死遁失败后我怀了仇(那双,顾衍,令人),死遁失败后我怀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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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整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的隐忍、筹谋、在刀尖上行走的伪装,终于在这一刻,尘埃落定。
沈微死了。
死得干净利落,死得毫无破绽。
一场精心计算过角度与火候的车祸,一辆被烈焰彻底吞噬的跑车,一具面目全非、最终被法医以她体内植入的芯片和几缕染血的头发“确认”身份的焦尸。
顾衍权势滔天又如何
他亲自挑选的墓地,亲手撒下的第一抔黄土,都成了她完美谢幕最有力的背书。
此刻,沈微坐在异国海滨城市一间喧闹拥挤的地下酒吧角落。
震耳欲聋的电子乐敲打着心脏,斑斓的光束切割着弥漫的烟雾和攒动的人头。
空气里混杂着廉价香水、汗水和酒精蒸腾的气味,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
这种粗粝的、无序的、属于芸芸众生的鲜活气息,却是她过去五年在顾衍那座金丝牢笼里,连呼吸都奢侈的渴望。
她举起面前那杯廉价的、冒着气泡的香槟。
劣质玻璃杯壁冰冷粗糙,硌着指尖。
这杯子远不如顾家那些薄如蝉翼的水晶杯优雅昂贵,可杯中的液体,却承载着她用命搏来的、千金不换的自由。
“敬新生!”她的声音不大,淹没在震天的音乐里,更像是对自己灵魂深处的一声宣告。
紧绷了五年的神经,在酒精和这嘈杂的掩护下,终于松懈了一丝缝隙。
一丝劫后余生的、带着辛辣痛楚的狂喜,像藤蔓缠绕上心脏。
她仰起头,杯口即将触碰到干渴的嘴唇——一股冰冷的气息,毫无征兆地、如同极地寒流般,穿透了周遭所有的喧嚣与热浪,精准地抵在了她的后颈。
沈微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冻结成冰。
浑身的肌肉骤然绷紧,坚硬如铁。
一股刺骨的寒意沿着脊椎疯狂上窜,直冲天灵盖,让她眼前猛地一黑。
不。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她强迫自己,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一寸寸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齿轮在艰难咬合。
酒吧迷幻旋转的彩色灯光,像一桶打翻的廉价颜料,泼洒在身后男人的脸上。
那光明明灭灭,勾勒出他深刻如斧凿的轮廓——高挺的鼻梁,紧抿成一条冰冷直线的薄唇,还有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在变幻的光影下,沉淀着一种沈微至死都无法忘记的、令人窒息的墨色。
像最深的海沟,像吞噬一切光线的宇宙黑洞。
此刻,那深渊般的视线正牢牢锁着她,没有丝毫波澜,却蕴藏着足以将她灵魂都碾碎的重量。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震耳欲聋的音乐、周遭的喧嚣、甚至空气的流动,都诡异地消失了。
世界只剩下这一隅,只剩下这双眼睛。
沈微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怪异的、仿佛被砂纸磨过的声音,干涩得如同枯井刮过石头:“你……”她甚至无法完整地说出一个字。
顾衍微微俯下身,那张俊美得近乎邪气的脸孔,在她眼前骤然放大。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冽的雪松与皮革混合的气息,强势地侵入她的感官,瞬间盖过了酒吧里所有的浑浊气味。
他温热的呼吸,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轻轻拂过她冰冷僵硬的耳廓。
“玩够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的弦在寂静中拨响,却字字清晰,穿透了所有背景噪音,直直钉入沈微的耳膜。
那语调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倦怠,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个晚归的孩子。
“哐当——!”沈微手中那只廉价的香槟杯,终于承受不住她指尖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脱手坠落。
它砸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刺耳的爆裂。
金色的酒液混杂着玻璃碎片,在她脚边狼狈地四溅开来,像一幅瞬间破碎的抽象画。
碎片飞溅,有几粒细小的玻璃渣甚至弹跳起来,划破了她**的脚踝皮肤。
一丝细微的刺痛传来,却远不及心脏被无形巨手狠狠攥住的万分之一。
她浑然未觉,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如同梦魇重现的脸。
巨大的恐惧和更强烈的荒谬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怎么……”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是太过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内唇,“找到我的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濒临崩溃的颤抖。
顾衍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把锋利弯刀的弧度。
他没有立刻回答,目光却若有似无地、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掌控感,扫过她平坦的小腹。
然后,他才慢条斯理地从他那件昂贵西装的暗袋里,抽出了一张对折的纸片。
纸张很普通,是那种随处可见的诊所打印纸。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以一种堪称优雅的姿态,捏着纸片的一角,在沈微眼前轻轻展开。
动作间,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的从容。
酒吧顶部旋转的彩色光球恰好扫过,惨白的光线瞬间照亮了纸上的内容。
沈微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针狠狠刺了一下!那是一张孕检报告单。
姓名:沈微(化名:LilyChen)。
日期:一周前。
结论:宫内早孕,约6周。
B超图像上那个小小的、模糊的孕囊轮廓,像一枚淬了剧毒的子弹,精准无比地击穿了沈微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轰隆一声!沈微的整个世界,在眼前这张薄薄的纸片前,彻底坍塌。
她精心策划的死亡,她五年殚精竭虑的潜逃,她以为已经触摸到的新生……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个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陷阱!难怪……难怪这几个月,她总感觉暗处有窥视的眼睛;难怪她更换身份、漂洋过海,却依然无法摆脱那种如影随形的被监视感!原来她自以为是的每一步“成功”,都在这个男人冷酷的注视之下!她甚至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存在的!是在她“死”前那最后的、绝望的纠缠里
还是在她“死”后,以为终于自由,却依旧被他暗中掌控的某个时刻
巨大的恶心感猛地冲上喉咙,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胃里翻江倒海,那口刚喝下的廉价香槟在灼烧着她的食道。
“带着我的孩子跑,”顾衍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得如同耳语,却带着冰锥般的锐利,清晰地刺入她混乱不堪的大脑,“你说呢
”他微微偏了偏头,墨色的眸子里没有半分初为人父的喜悦,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了然的兴味。
那目光,像是在欣赏一件由他亲手打造、终于露出裂痕的瓷器。
他捏着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孕检单,指尖甚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捻动,仿佛那不过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
“顾衍……”沈微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破败的风箱般的嗬嗬声,每一个音节都耗尽了她残存的力气,“你这个疯子……”极致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恨意交织在一起,在她身体里掀起滔天巨浪。
她猛地后退一步,试图逃离这令人窒息的距离,脚下却踩到刚才摔碎的玻璃碎片,尖锐的刺痛让她一个踉跄。
顾衍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在迷离的光线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看着她狼狈的挣扎,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暗芒。
“疯子
”他重复着这个词,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品味一个新鲜的词汇,“或许吧。”
他向前逼近一步,那迫人的气场让沈微的呼吸彻底停滞,“但沈微,你似乎忘了,谁才是那个试图从我掌心溜走的……小骗子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再次精准地落在她的小腹上。
“你以为,一场‘死亡’,就能把我们之间的一切,彻底斩断
”那目光里的含义不言而喻——她以为的逃离,她以为的重获新生,她甚至以为属于自己的这个孩子……都不过是他棋盘上早已预料的一步。
沈微浑身冰凉,连血液都似乎停止了流动。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亲手为她编织了五年虚假自由、又亲手将其撕碎的男人。
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里,没有丝毫温情,只有一种绝对掌控者才有的、令人绝望的笃定。
就在这时,酒吧后门方向,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提着银色金属箱的男人,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拨开人群,径直向他们走来。
他的步伐稳定、快速,目标明确。
金属箱随着他的走动,反射着冰冷刺目的光。
顾衍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对着沈微,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半分,带着一种宣告终局的残酷意味。
那提着金属箱的白大褂男人已经走到了近前,他动作利落地打开箱子。
冰冷的金属搭扣弹开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在喧嚣的背景音里异常刺耳。
箱盖掀开,器械——注射器、细长的导管、盛着未知液体的密封瓶……它们静静躺在深色的绒布衬垫上,像一群蛰伏的、等待着噬咬猎物的毒蛇。
男人从中取出一支细长的、前端带着针头的注射器,动作熟练地排出针管里的一点空气。
细小的气泡在透明的液体中破裂,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噗”声。
他抬起头,口罩上方露出一双毫无情绪的眼睛,视线直接越过沈微,落在顾衍脸上,微微颔首,如同等待指令的机器。
顾衍的目光依旧锁在沈微脸上,欣赏着她瞬间惨白如纸、连最后一丝血色都褪尽的面容。
他伸出手,那只骨节分明、曾无数次让她在噩梦中惊醒的手,此刻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按在了她冰凉颤抖的肩膀上。
“别怕。”
他的声音低沉依旧,却像裹着蜜糖的砒霜,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只是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他的手掌缓缓下移,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宣告所有权的意味,最终稳稳地、不容置疑地落在了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却让沈微感觉像是被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到,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确认……我们的孩子。”
他最后几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沈微早已碎裂的心上。
沈微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
她看着那只落在自己小腹上的手,看着男人脸上那掌控一切的、冰冷无情的表情,再看向白大褂手中那支闪着寒光的针头。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极致恐惧和滔天愤怒的火焰,猛地在她冰冷的胸腔里炸开!“不——!”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声,声音尖利得几乎撕裂自己的喉咙,也短暂地盖过了酒吧的喧嚣。
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向后一挣!顾衍按在她肩上的手微微一紧,却似乎并未用尽全力阻止她这徒劳的挣扎。
沈微踉跄着退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布满涂鸦的粗糙墙壁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眼前金星乱冒,肺里的空气被挤压得一干二净。
她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视线死死钉在顾衍身上。
那双曾经明亮、充满算计和求生欲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种濒死的绝望和……一丝疯狂燃烧的恨意。
“顾衍!”她嘶声喊道,声音破碎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你休想!休想再摆布我!也休想碰我的孩子!我宁愿……”她的话没有说完,目光却猛地转向旁边酒桌上一个客人留下的半瓶烈酒,那眼神里的决然让顾衍的瞳孔骤然一缩!白大褂男人下意识地向前一步,针尖在迷幻的光线下闪烁着致命的寒芒。
顾衍脸上的冰冷笃定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猛地抬手,一个极其严厉的手势制止了白大褂的动作。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沈微完全困在墙壁与他的身体之间,那无形的压迫感几乎让人窒息。
他低头,墨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沈微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浓烈的情绪——是愤怒
是惊诧
还是……一丝被这疯狂反抗真正触动的波澜
“沈微,”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锋,狠狠凿进她的耳膜,“你最好搞清楚,现在,你没有任何资格谈‘宁愿’。”
他俯视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灼热而混乱的呼吸。
酒吧的喧嚣、旋转的灯光、弥漫的烟雾……此刻都成了模糊而遥远的背景板。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狭小角落里,两个灵魂的殊死搏杀。
冰冷的金属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