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鬼界主后,我成了(白九,回鬼,老奴)
推荐精彩《嫁鬼界主后,我成了》本文讲述了白九,回鬼,老奴的爱情故事,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给各位推荐内容节选:红盖头下,我攥紧母亲留下的药囊,听着相府主母在喜轿外冷笑:“苏晚照,这鬼界主专吸活人阳气,你替嫡姐嫁过去,也算是为相府尽忠了。”我本以为会被啃得只剩白骨,却在掀盖头那刻,撞进一双猩红鬼瞳里。他喉间溢出黑...
红盖头下,我攥紧母亲留下的药囊,听着相府主母在喜轿外冷笑:“苏晚照,这鬼界主专吸活人阳气,你替嫡姐嫁过去,也算是为相府尽忠了。”
我本以为会被啃得只剩白骨,却在掀盖头那刻,撞进一双猩红鬼瞳里。
他喉间溢出黑血,鬼气裹着剧痛缠上我手腕:“别怕……我若吸你阳气,便碎了这鬼界。”
原来传闻里的“吃人恶鬼”,不过是被叔叔下毒、强撑着活命的可怜人。
我用母亲教的医术替他压毒,他便用鬼气震碎相府大门——主母跪在碎瓦里发抖时,他垂眸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敢动我的人,相府也担不起。”
后来我才知道,他说“我的人”时,鬼界暗卫正捧着楚怀安篡位的证据跪在门外;他替我挡下致命鬼刃时,喉间低哑着:“晚照,我这条命,早就是你的了。”
第1章替嫁那夜,我被鬼气掐住了脖子红绸勒得后颈生疼。
苏晚照垂眸盯着喜鞋尖绣的并蒂莲,金线在轿帘缝隙漏进的光里泛着冷光——这本该是嫡姐苏明珠的嫁衣。
“**,”小桃的声音从轿底木板下透上来,带着哭腔,“夫人说嫡**昨儿个撞了邪,说什么也不肯上轿。”
轿身猛地一颠,苏晚照扶住雕花栏杆。
喜轿外唢呐声突然拔高,像是要刺破人的耳膜。
“那夫人便把您的生辰八字塞进了庚帖里。”
小桃的指甲抠进木板,“送亲的嬷嬷说,鬼界主专吃活人阳气,娶亲是为......”“为续命。”
苏晚照接口,声音比轿内的檀香还淡。
她早听过那些传闻——鬼界主顾昭夜自小被叔叔篡位,身中奇毒,需活人阳气镇压,所以人间世家才争着送女儿联姻,实则是送命。
轿帘“唰”地被掀开。
“到了。”
送亲嬷嬷的手像铁钳,掐着她手腕往喜堂拽。
红盖头下的视野一片猩红,苏晚照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肋骨上,一下重过一下。
“一拜天地——”香灰簌簌落在盖头上。
苏晚照屈膝的瞬间,一阵阴寒鬼气突然缠上她后颈,“唰”地掀起红盖头。
入目是玄色衣摆。
顾昭夜站在供桌前,眉骨被烛火投***影,眸光冷得像浸在冰潭里。
他连看都没看她,只对着虚空道:“送进来。”
话音未落,苏晚照便被一股鬼气裹着腾空。
她撞进新房的雕花拔步床时,额头磕在床柱上,疼得眼尾发红。
门“砰”地关上。
顾昭夜站在门口,黑袍被鬼气掀起一角,露出腰间半枚碎裂的玉牌。
他抬手,无形的鬼气缠上苏晚照脖颈,力道慢慢收紧。
“咳......”苏晚照攥住自己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她能看见顾昭夜眼底翻涌的鬼气,像要把她整个人撕碎了吞下去。
“你可知,”顾昭夜的声音像冰碴子,“鬼界主的婚轿,从没有活人的影子。”
苏晚照喉间发甜。
她盯着顾昭夜紧抿的唇,突然笑了:“若你真要杀我,何必大费周章抬我进鬼界
”鬼气骤然一松。
顾昭夜松开手,后退两步,像是被烫到似的甩了甩手腕。
他望着苏晚照跌坐在地,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却更冷:“你不过是个药引。”
说罢他转身就走。
门帘掀起又落下,带进来一阵阴风,吹得满屋冥火忽明忽暗。
苏晚照扶着床沿站起来,后颈**辣地疼。
她望着顾昭夜离去的方向,指尖轻轻摸过被鬼气勒出的红痕——那鬼气里带着股腐锈味,像......中毒的征兆
“**!”窗棂被轻轻叩了三下。
苏晚照转身,就见小桃扒着窗沿,怀里揣着个布包。
她翻窗进来时带落几片雪,沾在绣鞋上很快化了水。
“夫人派了人守在鬼界入口,说您若死了,相府便对外说您染了恶疾。”
小桃把布包塞给她,“这是我偷摸带的金疮药,还有您母亲留下的《百毒解》......”“小桃,”苏晚照按住她发抖的手,“你不该来的。”
“我不来谁给您报信
”小桃急得眼眶发红,“夫人还说,等鬼界主吸完您的阳气,她便让人来收尸,连全尸都不肯留......”“够了。”
苏晚照打开布包,指尖触到《百毒解》的牛皮封面,母亲临终前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照儿,这世上没有治不了的毒,只有不肯用心的人。”
她抬头看向床头那盏鬼灯。
灯油泛着幽蓝的光,灯芯是根白骨。
苏晚照伸手碰了碰灯身,指尖突然一麻——那灯里竟藏着丝极淡的生机,像被鬼气强行压着,随时要熄灭。
“小桃,”苏晚照把布包系紧,“你今夜就回相府。”
“那您呢
”小桃急得要哭。
“我不会死在这里。”
苏晚照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去告诉夫人,她想让我当替死鬼,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小桃走后,新房又陷入死寂。
苏晚照靠在床头,听着外面鬼界特有的呜咽风声,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闷哼。
像是......剧痛时强压着的声音。
她竖起耳朵。
那声音越来越近,混着鬼气撕裂空气的尖啸。
苏晚照刚要起身,就见房门“轰”地被撞开!顾昭夜跌进来,后背抵着门,额角全是冷汗。
他的鬼气不受控地暴走,将屋里的桌椅掀得乱飞。
苏晚照躲到床后,就见他脖颈处浮现出青黑的纹路,像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毒......”顾昭夜咬着牙,喉间溢出低喘,“噬魂毒......”他的目光扫过苏晚照,突然红了眼。
鬼气凝成锁链,“唰”地缠上她脚踝,将她拽到面前!苏晚照撞进他怀里,能清晰听见他剧烈的心跳。
顾昭夜的手掐住她后颈,獠牙几乎要刺破她皮肤——可最终,他只是把脸埋进她肩窝,低哑地笑了一声:“药引......该发挥作用了。”
但苏晚照注意到,他掐着她的手在发抖。
窗外,三更梆子响了。
第2章他的毒发作时,我捏紧了银针顾昭夜的鬼气掀翻了木桌。
苏晚照被锁链拽得撞进他怀里时,闻到浓重的血腥气。
他脖颈上的青黑纹路正往心口蔓延,像要把整个人绞碎。
“主子!”门被撞开,墨影踉跄着冲进来,腰间鬼刃震得嗡嗡响,“噬魂毒提前了!”顾昭夜喉间溢出闷吼,指节掐进苏晚照后颈,獠牙擦过她动脉。
她能感觉到他浑身发抖,鬼气像冰锥往骨头里钻,可他偏生咬着牙,不肯真下口。
“松手。”
苏晚照反手抓住他手腕,另一只手摸向床头布包。
母亲留下的《百毒解》还在,金疮药袋被她攥得发皱。
顾昭夜的瞳孔缩成针尖。
“我懂解毒。”
苏晚照扯开他衣襟,青黑纹路已爬满胸膛,“信我就别动。”
墨影猛地抽刀割断锁链。
苏晚照跌坐在地,翻出银针袋。
顾昭夜重重摔在床榻上,鬼气掀翻烛台,幽蓝火光在他脸上跳。
“命门穴。”
苏晚照咬着银针,指尖按上他后颈凹陷处,“疼就咬我。”
银针扎进去的瞬间,顾昭夜浑身剧颤。
苏晚照又扎了风府、大椎,共七针。
她扯过床幔裹住他,从药囊里抓出晒干的艾草,点燃后塞进铜炉。
艾草烟腾起时,顾昭夜突然抓住她手腕。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青筋暴起:“谁教你的
”“我娘。”
苏晚照没抽手,盯着他逐渐消退的青纹,“她是药农,会认毒。”
顾昭夜闭了闭眼。
鬼气慢慢收敛,他松开手,指腹擦过她腕上被锁链勒出的红痕:“墨影,守门。”
墨影躬身退下。
苏晚照拔针时,顾昭夜突然开口:“你不怕我
”“怕。”
她把银针收进布包,“但你若想吸阳气,昨夜就动手了。”
顾昭夜没接话。
窗外鬼雾渐散,天蒙蒙亮了。
“夫人派的人到了。”
小桃撞开门,手里攥着个描金匣子,“说是贺礼,我闻着有苦杏仁味——是见血封喉的毒粉!”苏晚照接过匣子。
匣底垫着相府信笺,字迹是苏氏的:“照儿,见字如面。”
“她要我开匣子。”
苏晚照把匣子搁在桌上,“一开,毒粉就喷出来。”
小桃急得直搓手:“那怎么办
”“送回去。”
苏晚照突然笑了,“但得让顾昭夜看见。”
她拎着匣子去前厅时,顾昭夜正倚着廊柱擦鬼刃。
刀身映出她的影子,他抬眼:“什么
”“相府贺礼。”
苏晚照把匣子推过去,“您帮我开
”顾昭夜指节叩了叩匣盖。
鬼气渗入,“咔”一声弹开。
毒粉腾起的刹那,他反手挥刀,鬼气凝成屏障,毒粉全黏在墙上,像团黑血。
“好手段。”
顾昭夜扯过她手腕,检查有没有沾到药粉,“相府想你死
”苏晚照垂眼:“主母嫌我是庶女,当初替嫁也是她的主意。”
顾昭夜的鬼气突然暴走。
他甩袖召来鬼兵,“封了相府来使。”
又转头对苏晚照道:“带你去看场戏。”
相府的人被押在门口。
苏氏穿着簇新的诰命服,见顾昭夜走来,腿先软了。
“苏夫人。”
顾昭夜抬手布下鬼阵,黑雾在脚下翻涌,“我鬼界娶的人,你也敢动
”苏氏“扑通”跪下,额头撞在青石板上:“界主饶命!是妾管教不严,那匣子...那匣子是下人擅自准备的!”“哦
”顾昭夜弯腰,鬼气缠上她脖颈,“我鬼界的规矩,伤我妻者,剜眼抽骨。
你选哪个
”苏氏尿了裤子。
苏晚照站在廊下,看她哭嚎着磕头,突然觉得心口堵着的石头轻了。
原来被人护着,是这种滋味。
回房时,顾昭夜的鬼气散了大半。
他站在窗前,月光漏进窗棂,在他脸上割出阴影:“噬魂毒是我叔父楚怀安下的。
他篡了我爹的位,想等我毒发,再斩草除根。”
苏晚照捏紧药囊。
母亲说过,解百毒需先明毒源。
她盯着顾昭夜后颈未消的青痕,轻声道:“我帮你找解药。”
顾昭夜转头看她。
他的眼睛在暗夜里发亮,像淬了星子:“为什么
”“因为...”苏晚照摸出《百毒解》,翻到“噬魂毒”那页——母亲用朱笔写着“需活人阳气引毒,再以鬼界玄铁为引”,“我不想死在相府手里,更不想你死在楚怀安手里。”
顾昭夜没说话。
他转身走向书案,从暗格里取出个锦盒:“这是我爹留下的医书,或许有用。”
苏晚照接过锦盒。
月光照在盒盖上,她看见“鬼界药典”四个金漆字。
夜里,小桃帮她整理药材。
苏晚照盯着顾昭夜的书房门,指尖摩挲着锦盒。
母亲说过,解剧毒要找三样东西:毒源、药引、人心。
现在,她有了药引,有了人心...还差毒源。
而鬼界的毒源,或许就藏在那扇雕花木门后。
第3章我偷听到了他的秘密交易小桃端着药罐出去时,苏晚照摸了摸腰间的药囊。
昨夜顾昭夜给的《鬼界药典》还在书案上,她整理药材的竹篮里多了几味新采的血魂草——这是解噬魂毒的引子,得配着鬼界玄铁用。
可玄铁在哪
她盯着那扇雕花木门,门后是顾昭夜的书房,他总在深夜与暗卫议事。
二更梆子响过。
苏晚照端着半篮晒干的青黛叶,故意绕到书房后窗。
窗纸破了个指甲盖大的洞,她凑过去,听见顾昭夜的声音:“密信确认了
”“楚怀安用三车玄铁换人间修士的聚魂幡。”
是墨影的沉嗓,“交易记录在城西货栈,账本夹着他的私印。”
“明日让暗卫盯着。”
顾昭夜冷笑,“等他毒发那日,这些就是送他下鬼狱的请帖。”
苏晚照攥紧竹篮。
青黛叶扎得掌心发疼——原来楚怀安不仅下毒,还私通人间修士,难怪能稳坐**界主之位。
她后退半步,鞋底碾到片碎瓷,“咔”一声。
“谁
”墨影的喝问撞破夜色。
苏晚照转身就走,竹篮里的青黛叶撒了一路。
她跑回厢房时,小桃正给烛火剪灯花:“姑娘怎的这么急
”“赵嬷嬷说厨房有新到的野山参。”
苏晚照喘着气,“我去晚了怕被抢光。”
第二日晌午,她蹲在厨房帮厨。
赵嬷嬷颠着锅铲骂粗话:“那暗卫眼睛跟刀子似的,昨儿后半夜还在院子里晃!”苏晚照搅着药罐,状似无意:“许是查到什么要紧事
我听墨影说...城西货栈
”“货栈
”赵嬷嬷停下铲子,“你听谁说的
”“就...就方才倒夜香时,见两个暗卫嘀咕。”
苏晚照低头搅药,“许是我听错了。”
赵嬷嬷的嘴比漏勺还快。
第三日卯时,顾昭夜黑着脸堵在她房门口。
“谁教你偷听
”他鬼气翻涌,袖口的银纹被染成青黑。
苏晚照站得直:“我知道你们在查楚怀安。”
顾昭夜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本想罚她禁足,可对上她清亮的眼,鬼气突然散了——这双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算计:“你想怎样
”“我要相府的休书。”
苏晚照摸出块碎玉,“从此苏晚照与相府无关。”
顾昭夜挑眉:“拿什么换
”“我在相府二十年,认识的人比你想的多。”
她晃了晃碎玉,“楚怀安的人在人间走动,总需要世家遮掩。
我能帮你找更多证据。”
顾昭夜盯着她看了半柱香。
末了,他从袖中抖出张纸:“三日后,定北侯夫人的赏花宴。
楚怀安的表弟周元会去,他管着人间的玄铁生意。”
苏晚照接过纸,上面是周元的画像。
三日后,她穿着相府送来的旧裙,站在定北侯的花园里。
牡丹开得正艳,周元端着茶盏,与几个世家子弟闲聊:“鬼界的玄铁最是锋利,只可惜...哎,不提了。”
“周公子这是有难处
”苏晚照端着茶盘凑过去,“我从前在相府管过账,或许能帮上忙。”
周元上下打量她:“你是
”“相府庶女苏晚照。”
她垂眸,“主母不疼,只配端茶递水。”
周元的眼神松了。
他喝了口茶,压低声音:“上月有批货卡在城门,说是要查...咳,你且帮我记着,下批货走水路,暗号‘月上柳梢’。”
苏晚照捏紧茶盘。
她袖中藏着墨影给的朱砂,趁扶茶盏时,在周元腰间玉佩上点了个红点——这是暗卫的追踪标记。
回鬼府时,顾昭夜正站在门口。
他扫了眼她袖中若隐若现的朱砂,嘴角扯了扯:“周元的玉佩,你点得倒准。”
苏晚照挑眉:“我母亲教过我,给药材打标记,比这难多了。”
顾昭夜没接话。
他转身时,袖角扫过她手背,鬼气里裹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可这份暖意没持续到深夜。
苏晚照回房时,后颈突然发凉。
她猛地转头,只看见拐角处半片玄色衣角——是楚怀安的人。
她摸了摸腰间的药囊,里面装着顾昭夜给的鬼界玄铁。
夜风卷起她的裙角,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下,两下...而在鬼府暗室里,墨影将密报放在顾昭夜案头:“周元玉佩上的标记,追查到城西废弃的染坊。”
顾昭夜翻开密报,目光停在最后一行——染坊地下,有间密室。
第4章我被楚怀安的人逼进了暗巷苏晚照走在青石板路上,后颈的凉意越来越重。
她摸了摸腰间的药囊,玄铁边缘硌得手心发疼。
拐角处的柳树沙沙作响,她猛地顿住——前方窄巷口,三个玄衣人堵住去路。
为首的白九舔了舔嘴角,腰间鬼面玉佩泛着幽光:“苏**好本事,周元的玉佩都能做记号。
楚大人说,留活口太麻烦。”
苏晚照后退半步,后背抵上斑驳的砖墙。
暗巷尽头是堵断墙,月光被屋檐切得支离破碎,照见三人腰间的鬼界玄铁匕首。
“我不过是相府庶女。”
她声音发颤,指尖却悄悄扣住袖中银针,“你们找错人了。”
“错不了。”
白九抬手,阴风裹着碎砖砸来。
苏晚照侧身避开,发簪应声而断,长发垂落遮住半张脸。
她借势蹲下,银针擦着白九手腕飞过,扎进他脚边的青石板——母亲教过,第一针要探虚实。
“还会用毒针
”白九扯了扯嘴角,“正好,省得我留手。”
另外两人从左右包抄。
苏晚照攥紧药囊,里面装着顾昭夜给的驱鬼香粉。
她数着脚步声,等左边那人离得近了,突然扬手撒粉。
那人被迷了眼,挥刀乱砍,刀锋擦过她耳垂,**辣的疼。
右边的人趁机扑来。
苏晚照旋身避开,后腰重重撞在墙上。
药囊带子崩断,玄铁、银针、香粉滚了一地。
她弯腰去捡,白九的匕首已经抵住她后颈:“跑啊
”“我跑不动了。”
苏晚照声音发哑,指尖触到块玄铁——是顾昭夜给的,刻着鬼界图腾的那枚。
头顶突然掠过风声。
白九的匕首“当啷”落地,他整个人被甩到墙上,青砖裂开蛛网状的纹路。
顾昭夜站在屋檐上,玄色衣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垂眸扫过三人,鬼气如实质的黑刃,“唰”地斩断左边那人的手臂。
血溅在砖墙上,像朵狰狞的花。
“滚。”
他开口时,暗巷里的风都凝成了冰。
白九连滚带爬拽起同伴,跌跌撞撞往巷口跑。
顾昭夜没追,纵身跃下,伸手拽住苏晚照的手腕:“走。”
她的手冰凉,还沾着方才撒的香粉。
顾昭夜的鬼气裹住她,一路带得她几乎脚不沾地。
回鬼府时,她撞在他后背上,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原来鬼界之主,也会心跳
“谁准你独自出门的
”顾昭夜把她按在厅里的木椅上,指腹擦过她耳垂的伤口,“墨影呢
”“我让他去染坊了。”
苏晚照喘着气,“你说过,周元的密室在染坊地下。
我想着...等他查到线索,再跟去太费时间。”
“所以你就拿自己当诱饵
”顾昭夜的声音沉下来,“楚怀安的人要的是你的命,不是线索。”
她低头看自己被划破的裙角:“我需要证据。”
“证据比命重要
”“我要相府的休书。”
苏晚照抬头,眼睛亮得像星子,“我要他们承认,苏晚照不是他们能随意丢弃的棋子。”
顾昭夜盯着她看了很久,喉结动了动:“下次,带墨影。”
“好。”
她应得干脆。
深夜,苏晚照坐在床头,对着铜镜处理耳垂的伤。
门被轻轻推开,赵嬷嬷端着药碗进来:“夫人,主子让我送的安神汤,趁热喝了吧。”
她接过碗,药香里混着丝极淡的异香——像是曼陀罗的味道,又不太对。
母亲教过,真正的安神汤该有酸枣仁的甜,这味药...太苦了。
“嬷嬷,我今日吃多了,喝不下。”
她把碗推回去,“放桌上吧,等会我自己喝。”
赵嬷嬷的笑僵了僵:“那老奴搁这儿了。”
她转身时,袖口扫过妆台,一支珠花“叮”地落进药碗。
苏晚照等赵嬷嬷关上门,端起药碗倒进水盆。
盆里栽着株素心兰,是顾昭夜昨日让人送来的。
药汁淋在花瓣上,原本雪白的花尖瞬间发黑,像被泼了墨。
她捏紧盆沿,指节泛白。
次日清晨,赵嬷嬷来收碗。
苏晚照站在廊下,望着她佝偻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摸了摸袖中那支染黑的珠花——她记得,这是赵嬷嬷前日替她梳头发时,特意别上的。
风掠过檐角铜铃,叮铃作响。
苏晚照低头整理衣袖,目光落在院角那株枯死的素心兰上。
她转身回房,从妆匣最底层摸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母亲留下的药谱,还有半块能试毒的乌木。
“赵嬷嬷。”
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划过布包上的针脚,“你究竟替谁做事
”第5章我亲手揭穿了赵嬷嬷的真面目苏晚照盯着水盆里枯死的素心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赵嬷嬷送来的那碗药,果然有问题。
她翻出母亲留下的乌木,在药碗内侧刮了刮。
乌木瞬间变黑——这不是普通的曼陀罗,是混了鬼界蚀骨草的毒。
第二日起,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赵嬷嬷。
卯时三刻,赵嬷嬷端着早膳进房。
苏晚照垂眸喝粥,余光瞥见她腰间晃动的香囊——青灰色缎面,绣着盘成一团的蛇,蛇眼是两粒血红的珊瑚珠。
辰时,赵嬷嬷拎着木盆往后院去。
苏晚照倚在廊柱后,看她蹲在井边搓洗抹布。
水溅在香囊上,蛇纹被泡得发亮,像活了一样。
第三日,苏晚照拽过小桃的手:“明日辰时,你扮作送炭的丫头。”
她指了指赵嬷嬷的厢房,“我要知道她房里有什么。”
小桃攥紧围裙角:“夫人,要是被发现——”“她今日洗布时,把钥匙藏在廊下第三块砖缝里。”
苏晚照摸出片碎瓷,“你用这个***,半柱香必须出来。”
次日,苏晚照捧着茶盏坐在前院,听着更漏滴答。
直到小桃从角门闪进来,袖中鼓鼓囊囊。
“找到了!”小桃把东西塞进她手里,“在床板底下,用油纸包着!”是封密信。
苏晚照展开,字迹歪歪扭扭,却刺得她眼睛发疼:“顾昭夜毒发更频,苏氏女近日总问药草,恐生变故。
速送解药,老奴愿效死。”
末尾盖着朱印——楚怀安的私章。
她捏紧信纸,指甲几乎要戳破纸背。
原来赵嬷嬷是楚怀安的人,连顾昭夜的毒情都在汇报。
下午,苏晚照靠在软榻上咳嗽。
赵嬷嬷端着药碗进来时,她咳得更凶了,帕子掩着嘴,指缝里渗出点血丝。
“夫人这是怎么了
”赵嬷嬷的声音带着关切,手却稳得很,“老奴刚让厨房熬了参汤,喝了定能压一压。”
苏晚照接过碗,指尖碰到碗沿时微微发抖:“嬷嬷...扶我去窗边坐坐。”
赵嬷嬷伸手搀她,苏晚照趁机把碗往她手里一送:“你先尝尝
我...我怕苦。”
赵嬷嬷的手顿了顿,笑容僵在脸上:“夫人金贵,老奴哪敢——”“墨影大人。”
苏晚照突然提高声音,“该动手了。”
门“砰”地被撞开。
墨影带着四名暗卫冲进来,玄色披风翻卷如鸦。
赵嬷嬷手里的碗“当啷”落地,参汤溅在她绣着蛇纹的鞋面上。
“搜。”
墨影沉声道。
暗卫掀开赵嬷嬷的衣襟,从她贴身处摸出个小瓷瓶。
苏晚照凑过去,闻见瓶里飘出的腥气——正是蚀骨草的味道。
“还有这个。”
小桃举着密信冲进来,“在她房里找到的!”赵嬷嬷瘫坐在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是楚大人逼的!他说不送消息就杀我儿子...我、我也是没办法啊!”“办法
”苏晚照蹲下来,盯着她腰间的蛇纹香囊,“你儿子在鬼界做杂役,上个月我让墨影给他加了月钱。”
她扯出香囊,珊瑚蛇眼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楚怀安给你的,可比我给的多
”赵嬷嬷浑身剧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顾昭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像浸了冰的刀:“关入地牢,不得见光。”
暗卫架起赵嬷嬷往外拖。
她哭嚎着去抓苏晚照的裙角,被墨影一脚踹开。
庭院里的风卷着落叶打旋。
苏晚照捏着密信,指节发白。
顾昭夜走到她身侧,鬼气裹住她发凉的手:“伤着没有
”“没。”
她摇头,“倒是你,楚怀安连你的毒情都摸得清楚。”
顾昭夜沉默片刻,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谢谢你。”
“谢我什么
”“护住了我。”
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这些年...没人替我挡过暗箭。”
苏晚照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