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文深宅权谋凤列表_完结文深宅权谋凤(苏明,冷声,余光)
深宅权谋:凤》是作者深邃人生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讲述苏明,冷声,余光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第一章替嫁入府江南梅雨季,细雨如绵。苏明薇跪在苏府祠堂的青砖地上,膝盖早已麻木。祠堂内供奉的祖先牌位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冷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烛气息。"明薇,你姐姐染了风寒,无法履行与靖安侯府的婚约。...
第一章替嫁入府江南梅雨季,细雨如绵。
苏明薇跪在苏府祠堂的青砖地上,膝盖早已麻木。
祠堂内供奉的祖先牌位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冷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烛气息。"
明薇,你姐姐染了风寒,无法履行与靖安侯府的婚约。"
父亲苏文远背着手,声音冰冷如铁,"你是苏家女儿,自当为家族分忧,明日便替你姐姐嫁入侯府。"
母亲李氏跪在一旁,泪水涟涟:"老爷,明薇是庶出,这靖安侯府......""住口!"苏文远怒目而视,"靖安侯手握重兵,得罪不起。
若不是明薇姐姐病重,哪有她攀高枝的机会
"苏明薇攥紧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今年十七岁,自小在苏家备受冷落,嫡母王氏视她为眼中钉,嫡姐苏明萱更是处处刁难。
如今,竟要她去替嫁,成为这场家族利益交换的牺牲品。
次日清晨,花轿穿过京城繁华的街道,最终停在靖安侯府门前。
朱红大门上的铜钉泛着冷光,门前石狮子威风凛凛。
苏明薇被喜婆搀扶着下轿,盖头下的视线里,只看得见青石板上蜿蜒的水痕——昨夜刚下过雨。"
新夫人,请。"
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
苏明薇心下一颤,这声音清冷如寒潭,让人捉摸不透。
她被带入内院,经过重重回廊,终于来到正厅。"
见过侯爷,见过老夫人。"
喜婆轻声提醒。
苏明薇福了福身,隔着盖头,隐约看见上座坐着一位身着华服的老妇人和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
那男子便是靖安侯陆承渊,传闻他在战场上骁勇善战,却也冷酷无情。
婚礼草草结束,苏明薇被送入新房。
红烛摇曳,喜帐低垂,她独自坐在床边,听着外面渐渐平息的喧闹声。
直到子时,房门被推开,一股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承渊掀开她的盖头,目光如鹰隼般审视着她:"苏明萱
"苏明薇心中一惊,连忙解释:"侯爷,妾身是苏明薇,因姐姐病重,才替嫁至此。"
陆承渊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原来如此。
既已入府,便要守侯府规矩。
明日晨起,去给老夫人请安。"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苏明薇在空荡荡的新房中,满心忐忑。
第二日清晨,苏明薇早早起身,精心梳妆打扮。
她身着淡粉色襦裙,头戴一支简单的银簪,显得素雅温婉。
在丫鬟春桃的带领下,她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孙媳妇给祖母请安。"
苏明薇福身行礼。
老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上下打量着她:"听说你是替嫁而来
""回祖母,正是。
姐姐病重,无法履行婚约,妾身不敢违背家族之命。"
老夫人微微点头:"既入了侯府,便是侯府的人。
以后要恪守本分,莫要丢了侯府的脸面。"
从老夫人院子出来,苏明薇正要回房,却在回廊处撞见一位衣着艳丽的女子。
那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眼神中透着轻蔑:"这就是新来的弟妹
看着倒是个软柿子。"
春桃小声提醒:"姑娘,这是侯爷的侍妾柳姨娘。"
苏明薇福身行礼:"见过柳姨娘。"
柳姨娘冷哼一声:"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在这侯府,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说完,扭着腰肢离去。
苏明薇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明白,这侯府的日子,远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难。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二章后院暗斗入府半月,苏明薇每日晨昏定省去给老夫人请安,其余时间便在自己的院子——清雅阁中度过。
她为人低调,从不与其他姨娘争宠,本以为能相安无事,却没想到麻烦还是找上门来。
这日午后,苏明薇正在院中修剪花枝,柳姨娘带着一群丫鬟婆子闯了进来。
她身着大红色织金襦裙,头戴赤金步摇,妆容艳丽,眼神却透着不善。"
苏明薇,你好大的胆子!"柳姨娘一脚踢翻旁边的花盆,"竟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苏明薇放下剪刀,神色镇定:"柳姨娘这话从何说起
妾身自入府以来,从未说过姨娘半句不是。"
"还敢狡辩!"柳姨娘一挥手,一个丫鬟上前,"翠儿,把你听到的话再说一遍!"翠儿战战兢兢地说:"昨日,奴婢听到夫人在背后议论柳姨娘,说姨娘恃宠而骄,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苏明薇心中冷笑,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她福身行礼:"柳姨娘,空口无凭,怎能仅凭一个丫鬟的话就定我的罪
""哼,你这**,还敢顶嘴!"柳姨娘怒不可遏,"来人,给我掌嘴!"几个婆子上前,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回头,只见陆承渊身着玄色长袍,站在院门口。
柳姨娘脸色一变,连忙上前:"侯爷,您来得正好。
这苏明薇在背后诋毁妾身,妾身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陆承渊看了看苏明薇,又看向柳姨娘:"可有证据
"柳姨娘支支吾吾:"这......翠儿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翠儿,你且说实话。"
陆承渊目光如炬。
翠儿吓得瘫倒在地:"侯爷饶命,是柳姨娘让奴婢这么说的......"柳姨娘脸色惨白:"侯爷,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来人,将柳姨娘关入柴房,反省三日。"
陆承渊冷冷道,"至于你,"他看向苏明薇,"以后若再有人欺负你,不必忍让。"
说完,转身离去。
这场风波过后,苏明薇在侯府的地位稍有提升,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柳姨娘不会善罢甘休,其他姨娘也在暗处虎视眈眈。
几日后,老夫人突然派人传苏明薇过去。
苏明薇心中忐忑,不知老夫人所为何事。
来到老夫人的院子,只见老夫人正坐在窗前,手中拿着一串佛珠。"
明薇啊,"老夫人慈祥地看着她,"你在侯府也有些日子了,觉得如何
"苏明薇福身道:"承蒙祖母关照,妾身一切都好。"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这侯府后院,向来不太平。
你姐姐嫁过来的时候,也吃了不少苦。"
苏明薇心中一动,老夫人所说的姐姐,应该是陆承渊的原配夫人。
据说她难产而死,留下一个女儿。"
祖母,不知姐姐......"苏明薇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夫人神色黯然:"你姐姐是个好姑娘,可惜命薄。
她走后,渊儿性情更加孤僻。"
她握住苏明薇的手,"明薇,祖母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渊儿,也照顾好自己。"
从老夫人院子出来,苏明薇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意识到,在这侯府中,想要生存下去,不仅要应对后院的争斗,还要赢得陆承渊的信任。
而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
第三章阴谋初现随着时间推移,苏明薇在侯府逐渐站稳脚跟。
她待人温和,处事圆滑,不仅赢得了老夫人的喜爱,就连府中的下人们也对她颇为敬重。
然而,平静的表象下,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这日,苏明薇正在房中教丫鬟们刺绣,春桃匆匆跑来:"夫人,不好了!小郡主生病了,老夫人请您过去!"苏明薇心中一紧。
小郡主陆清瑶是陆承渊与原配夫人的女儿,今年才六岁,老夫人对她疼爱有加。
她急忙赶到清瑶的院子,只见屋内一片慌乱,大夫正在为清瑶诊治。"
大夫,瑶儿怎么样了
"老夫人焦急地问。
大夫皱着眉头:"小郡主这是中了毒,不过毒性尚浅,只要及时救治,并无大碍。"
老夫人脸色骤变:"下毒
这侯府之中,何人如此大胆!"她看向苏明薇,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苏明薇心中一惊,连忙跪下:"祖母,妾身与瑶儿向来亲近,绝无可能做出此等事!"就在这时,柳姨娘从人群中走出来,假惺惺地说:"老夫人,自从苏妹妹来了之后,府中就风波不断。
如今小郡主中毒,会不会......""住口!"陆承渊突然出现,眼神冰冷,"没有证据,休得胡乱猜测!"他看向苏明薇,"你且起来,此事本侯自会查明。"
苏明薇起身,心中感激陆承渊的信任。
但她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捣鬼,而柳姨娘嫌疑最大。
她决定暗中调查,找出真凶。
深夜,苏明薇带着春桃悄悄来到厨房。
她记得白天大夫说过,清瑶是误食了带有毒素的点心。
厨房是点心**的地方,或许能找到线索。"
夫人,您看这个!"春桃突然指着墙角的一个纸包。
苏明薇捡起纸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包白色粉末,散发着淡淡的异味。
她心中一凛,这很可能就是毒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苏明薇连忙将纸包藏好,拉着春桃躲了起来。
只见一个黑影闪进厨房,正是柳姨娘的贴身丫鬟秋月。
秋月在厨房翻找了一番,似乎在寻找什么,一无所获后,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苏明薇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
第二日,她将纸包交给陆承渊,并将昨晚的所见所闻如实相告。
陆承渊脸色阴沉:"没想到她竟敢如此!"很快,秋月被抓了起来。
在严刑拷打下,她终于招供:是柳姨娘指使她在点心中下毒,企图嫁祸给苏明薇。
柳姨娘得知事情败露,跪在陆承渊面前痛哭流涕:"侯爷,妾身知错了!妾身只是一时糊涂,求侯爷饶命!"陆承渊神色冰冷:"你心肠如此歹毒,留你不得。
来人,将柳姨娘逐出侯府!"柳姨娘被带走时,恶狠狠地瞪着苏明薇:"苏明薇,我不会放过你的!"这场危机看似已经解除,但苏明薇却没有丝毫放松。
她知道,在这深宅大院里,敌人不会只有一个。
而更可怕的是,她隐隐感觉到,这一切背后,似乎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第四章朝堂波澜解决了柳姨娘的事,侯府暂时恢复了平静。
然而,这份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一日,陆承渊从宫中回来,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走进书房。
苏明薇察觉到不对劲,亲自煮了一壶茶,送到书房。"
侯爷,可是发生了何事
"苏明薇轻声问道。
陆承渊接过茶盏,叹了口气:"朝中有人弹劾我,说我拥兵自重,意图不轨。"
苏明薇心中一惊。
陆承渊手握兵权,向来是皇上倚重的大臣,如今却遭人弹劾,背后定有蹊跷。"
侯爷,可有线索是谁在背后捣鬼
"陆承渊摇摇头:"暂时不知。
但能在朝堂上掀起这般风浪,此人势力不小。"
他看向苏明薇,"明薇,最近你要小心,我怕有人会拿你做文章。"
苏明薇点点头:"妾身明白。
侯爷放心,妾身不会给你添麻烦。"
然而,事情远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三日后,老夫人突然病倒,卧床不起。
苏明薇日夜守在老夫人床边,端茶送水,悉心照料。
但老夫人的病情却不见好转,反而愈发严重。"
夫人,外面有人求见。"
春桃匆匆跑来。
苏明薇来到前厅,只见一位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正在等候。"
夫人,我是京城有名的大夫张鹤年,听闻老夫人病重,特来诊治。"
苏明薇心中一喜,连忙将张大夫带到老夫人的房间。
张大夫仔细为老夫人诊脉,眉头越皱越紧。"
老夫人这是中了慢性毒药,若不是发现得早,恐怕......"苏明薇脸色惨白:"慢性毒药
怎么会......"她突然想起陆承渊被弹劾的事,心中隐隐猜到,这两件事很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就在这时,陆承渊回来了。
他听完张大夫的诊断,眼神冰冷:"看来对方已经开始对我的家人下手了。"
他握紧拳头,"不管是谁,我定不会放过他!"苏明薇看着陆承渊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在这场危机中,她不能只做一个旁观者。"
侯爷,妾身虽为女子,但也想为你分忧。
或许,我们可以从侯府内部查起。"
陆承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那就辛苦你了。"
苏明薇开始暗中调查侯府上下。
她发现,最近府中有几个新来的下人行为鬼鬼祟祟,尤其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喜鹊。
一日,她***喜鹊来到后院,只见喜鹊将一个纸包交给一个陌生男子。
苏明薇带人上前,将两人抓住。
打开纸包,里面竟是毒药。
在严刑拷打下,喜鹊招供,她是被人收买,在老夫人的饮食中下毒。
而那个陌生男子,则是一个江湖杀手。"
幕后主使是谁
"陆承渊冷声问道。"
我不知道......"杀手咬碎口中的毒药,倒地身亡。
线索再次中断,但苏明薇和陆承渊都明白,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而此时,朝堂上的争斗也愈发激烈,陆承渊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向侯府和整个京城席卷而来。
第五章身世之谜随着调查的深入,苏明薇发现,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神秘的组织——暗月教。
这个组织在江湖中声名狼藉,专门从事暗杀、情报买卖等勾当。
但暗月教为何要针对靖安侯府,背后又是否有朝堂势力的支持,仍是一个谜。
一日,苏明薇在整理书房时,无意中发现了一本陈旧的日记。
日记的主人是陆承渊的父亲,上一任靖安侯。
她翻开日记,一段文字引起了她的注意:"今日,我终于查明了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暗月教与......"日记的内容到此戛然而止,后面的纸张被人撕去。
苏明薇心中一惊,看来陆承渊的父亲当年也在调查暗月教,而且似乎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秘密。
她将此事告诉陆承渊,陆承渊脸色凝重:"没想到父亲当年也与暗月教有过纠葛。
看来,我们遇到的麻烦,远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就在这时,春桃匆匆跑来:"夫人,老夫人醒了!"苏明薇和陆承渊连忙赶到老夫人的房间。
老夫人虽然身体虚弱,但意识已经清醒。
她看着两人,叹了口气:"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们了。"
原来,二十年前,暗月教企图打败朝廷,陆承渊的父亲发现了他们的阴谋,便暗中调查。
但暗月教势力庞大,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行动。
为了保护家人,陆承渊的父亲独自承担了一切,最终被暗月教暗杀。"
这些年,我一直让渊儿远离江湖纷争,就是怕他重蹈覆辙。"
老夫人眼中含泪,"没想到,暗月教还是不肯放过我们陆家。"
苏明薇握紧老夫人的手:"祖母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为侯爷的父亲报仇。"
陆承渊眼神坚定:"父亲的仇,我一定会报。
暗月教,还有那些在朝堂上兴风作浪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然而,想要扳倒暗月教谈何容易。
苏明薇和陆承渊开始四处搜集线索,他们发现,暗月教在京城有一个秘密据点,但具**置却无人知晓。
这日,苏明薇在街上偶遇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
小乞丐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城西破庙,有你想要的答案。"
苏明薇心中一动,决定前往破庙一探究竟。
她带着几个护卫,在深夜来到破庙。
破庙中阴森恐怖,蛛网密布。
就在她四处寻找线索时,突然听到一阵冷笑:"苏明薇,你果然来了。"
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出,手中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你是谁
"苏明薇警惕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该多管闲事。"
黑衣人说着,向她扑来。
一场激烈的搏斗随即展开。
苏明薇虽然会些功夫,但面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陆承渊带着人赶到,救下了她。
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但被陆承渊一剑刺伤。"
说,暗月教的据点在哪里
"陆承渊冷声问道。
黑衣人咬牙切齿:"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找到暗月教
太天真了......"他突然服下毒药,倒地身亡。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苏明薇和陆承渊都明白,他们已经引起了暗月教的注意。
一场生死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此时,朝堂上的局势也愈发紧张,陆承渊不仅要面对暗月教的威胁,还要应对政敌的弹劾。
第六章危局暗涌黑衣人服毒自尽后,陆承渊命人仔细搜查破庙,却只在墙缝里找到半张泛黄的地图残片。
地图边缘绣着暗月教的标记——一轮弯月缠绕着毒蛇,残片上模糊标注着“城郊五里,槐树林”。
“这标记与父亲日记里画的一模一样。”
陆承渊将残片摊在书房案上,烛火映得他眉眼愈发冷峻,“暗月教在城郊设据点,恐怕不止为刺杀,更想监视侯府动向。”
苏明薇俯身细看,忽觉地图边角的针脚异于寻常刺绣:“侯爷,这线迹像是用特殊药水浸泡过。”
她取来茶水泼在残片上,原本空白的纸面渐渐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记录着暗月教与朝中官员的往来密信。
最刺眼的一行字让两人瞳孔骤缩——“助礼部侍郎赵崇业登上相位,事成后平分天下”。
赵崇业是近期弹劾陆承渊最激烈的大臣,平日里却总以清廉正直示人。
“好个赵崇业!”陆承渊猛地拍案,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飞溅,“表面参我拥兵自重,实则自己觊觎权位。”
他转身握住苏明薇的手,“明薇,这次恐怕要你冒险了。”
原来,三日后赵崇业将在自家花园举办诗会,邀请京城显贵。
陆承渊计划让苏明薇扮成歌姬混入诗会,设法接近赵崇业,寻找更多罪证。
诗会当日,苏明薇身着一袭水红色薄纱裙,青丝挽成灵动的飞云髻,面上薄施粉黛,怀抱琵琶踏入赵府。
亭台楼阁间,文人墨客饮酒赋诗,她低垂眉眼,混在乐姬队伍中,目光却时刻留意着赵崇业的动向。
“听闻赵大人新得一首佳作,可否赏脸一读
”宾客们的恭维声中,赵崇业抚须大笑,正要开口,苏明薇突然拨动琴弦,一曲《凤求凰》婉转悠扬。
赵崇业目光被吸引,招手道:“这位姑娘琴艺精湛,可愿为我单独演奏一曲
”苏明薇福身应下,随他步入书房。
刚进门,便瞥见书案上半封未写完的信,字迹与地图残片上的如出一辙。
“姑娘可知,这世上最动听的不是琴声,而是权力的声音。”
赵崇业突然逼近,酒气喷在她脸上,“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你......”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异响,赵崇业脸色骤变,抓起案上的信就要烧毁。
苏明薇眼疾手快,抄起桌上的砚台砸向他手腕,趁他吃痛松手时抢过信纸。
门外脚步声急促,她来不及细看,将信塞进怀中,夺窗而逃。
“抓住她!”赵崇业的怒吼声中,苏明薇在回廊间飞奔,却被一群家丁拦住去路。
千钧一发之际,陆承渊带着侯府侍卫破墙而入,剑光闪烁间,众人杀出重围。
回到侯府,苏明薇累得瘫倒在地,从怀中掏出皱巴巴的信纸。
信中详细记录了赵崇业与暗月教密谋的计划,包括如何在皇上面前构陷陆承渊,以及暗月教即将在京城制造混乱的部署。
“好个一石二鸟之计。”
陆承渊将信纸重重拍在桌上,“他们先让我背上谋逆罪名,再趁乱扶持赵崇业上位。”
他突然注意到苏明薇手臂上的擦伤,眼神瞬间柔和,“疼不疼
让大夫给你上药。”
苏明薇摇头:“这点伤不算什么。
只是赵崇业经此一事,定会加快行动,我们必须抢在他前面。”
果然,次日早朝,赵崇业联合数十位大臣联名弹劾陆承渊,称其私通江湖势力,意图谋反。
朝堂上争论不休,皇上命三日后当堂对质,若陆承渊拿不出证据,便要革职查办。
而此时的侯府,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苏明薇在整理书房时,发现春桃神色慌张,鬼鬼祟祟地往厨房跑。
她悄悄跟上,将一包粉末倒入老夫人的药汤中......第七章祸起萧墙苏明薇猛地冲上前打翻药碗,褐色药汁泼洒在青砖地上,腾起阵阵白烟。
春桃吓得脸色惨白,手中的纸包掉落在地:“夫......夫人,我也是被逼的!”“谁逼你
说!”苏明薇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春桃痛哭流涕,供出是赵崇业的人以她家人性命威胁,让她在老夫人药中下毒,栽赃给陆承渊。
陆承渊赶到时,正见苏明薇握着春桃的手,指尖因用力泛白。
他挥退众人,将颤抖的苏明薇搂入怀中:“别怕,有我在。”
这一刻,苏明薇再也撑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自入侯府以来,她从未如此狼狈。
老夫人得知此事后,强撑病体坐起:“明薇,你做得对。
只是春桃......”她叹了口气,“把她送回娘家吧,终究是个可怜孩子。”
然而,危机并未就此结束。
就在对质前一晚,存放证据的密室被人撬开,赵崇业的密信不翼而飞。
陆承渊看着满地狼藉,青筋暴起:“一定是暗月教的人!他们在我们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
”苏明薇蹲下身,发现角落有半枚沾着油渍的脚印,形状小巧,像是女子所留。
她突然想起,今日在厨房见过厨娘张妈穿着一双崭新的绣鞋,鞋底花纹与这脚印极为相似。
“侯爷,我们或许该从厨房查起。”
她将发现告知陆承渊,两人带着侍卫悄悄围住厨房。
推开门时,正撞见张妈将一个油纸包塞进瓦罐,里面赫然是被焚毁一半的密信。
“果然是你!”陆承渊剑指张妈,“说,还有谁是暗月教的人
”张妈狞笑一声,突然掏出匕首刺向苏明薇,却被陆承渊一剑封喉。
她倒地前,从怀中掉出一块刻着暗月标记的玉佩。
玉佩背面刻着“玄字三号”,苏明薇想起在破庙找到的地图残片,边缘也有类似的编号。
她心中一动:“侯爷,暗月教成员或许有严密的等级划分,这个‘玄字三号’,说不定能引出更多线索。”
三日后朝堂对质,陆承渊虽失去了密信,但凭借着玉佩、地图残片,以及从张妈处搜到的毒药,成功反驳了赵崇业的弹劾。
皇上大怒,命人彻查赵崇业。
然而,当官兵赶到赵府时,却发现他早已服毒自尽,只留下一封遗书,将所有罪行推给已死的张妈。
表面上,这场风波以陆承渊的胜利告终,但苏明薇和他都明白,真正的幕后黑手仍在暗处。
暗月教失去了赵崇业这个棋子,必定会展开更疯狂的报复。
果然,几日后,京城突发瘟疫,短短几日便蔓延至侯府。
老夫人首当其冲,高热不退,昏迷不醒。
苏明薇日夜守在床边,亲自煎药喂药,却无济于事。
更诡异的是,大夫们都说这瘟疫症状古怪,从未见过。
陆承渊在城外设立隔离营,亲自指挥防疫,却发现送来的药材总是短缺。
他暗中调查,竟发现负责采办药材的官员,是暗月教安插的“地字五号”成员。
“明薇,这恐怕不是普通瘟疫。”
陆承渊深夜赶回侯府,满脸疲惫,“暗月教用毒药伪装成瘟疫,既想削弱我的力量,又要趁机取我们性命。”
苏明薇握紧拳头:“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我听说南疆有位神医,善解百毒。
或许能......”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丫鬟慌慌张张跑来:“夫人!小郡主不见了!有人看见她被黑衣人带走了!”陆承渊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苏明薇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冷静道:“对方抓清瑶,就是想引我们上钩。
侯爷,我们必须冷静,先找到暗月教的据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飞来一支箭,箭上绑着字条:“想要小郡主,明日子时,城郊槐树林。”
陆承渊展开字条,字迹狰狞如血,一场生死营救,即将拉开帷幕。
第八章血色槐林子时的槐树林笼罩在浓稠的黑雾中,枝桠如枯骨般交错,夜枭的啼叫回荡在空荡的林间。
陆承渊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身后跟着二十名精锐侍卫,皆是侯府中最骁勇善战之人。
“侯爷,根据线报,暗月教在林中设了三重机关。”
副将压低声音提醒。
陆承渊点头,余光瞥见苏明薇紧攥裙摆的手,将腰间备用的软剑递给她:“万事小心。”
踏入树林不过百步,脚下的落叶突然翻涌,数十支淬毒的暗箭破土而出。
侍卫们举盾格挡,陆承渊拉着苏明薇飞身跃上树枝。
还未站稳,树干竟开始扭曲变形——竟是暗月教特制的机关树,树皮裂开露出无数倒刺。
“分开突围!”陆承渊挥剑斩断缠住手臂的藤蔓,“明薇,你带十个人往东边,我从西边找清瑶!”苏明薇刚要开口反驳,却被他不容置疑的眼神止住,只能点头,带着侍卫朝相反方向奔去。
东边的道路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
苏明薇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块,地面突然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陷阱。
她反应迅速,甩出软剑勾住树枝,将身后的侍卫一一拉上来。
“大家仔细看地面,任何异动都可能是机关!”与此同时,陆承渊这边陷入苦战。
暗月教的杀手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出,为首的黑衣人戴着玄铁面具,手中双钩泛着幽蓝的光。
“靖安侯,今日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黑衣人话音未落,双钩已直取陆承渊咽喉。
陆承渊侧身避开,剑锋与双钩相撞,迸发出刺耳的火花。
打斗间,他瞥见不远处的山洞,洞口隐约传来清瑶的哭声。
“清瑶!”他心急之下露出破绽,被黑衣人划伤手臂。
鲜血滴落的瞬间,树林中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声,无数毒蛇从草丛爬出。
苏明薇听到哨声,心中一紧,带着侍卫循声赶来。
她从怀中掏出特制的雄黄粉撒向蛇群,趁乱冲入战场。
软剑如游龙般刺向黑衣人,却被对方轻易躲开:“原来是苏家庶女,倒是有几分胆识。”
黑衣人话音未落,陆承渊抓住机会一剑刺穿他的肩膀。
黑衣人吃痛后退,扯下面具——竟是失踪已久的柳姨娘!“没想到吧
”柳姨娘抹去嘴角的血迹,疯狂大笑,“我本就是暗月教的‘玄字二号’,当初不过是借你的手除掉赵崇业那个蠢货!”苏明薇瞳孔骤缩,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危机都有柳姨娘的影子。
还未等她开口,柳姨娘突然甩出烟雾弹,趁众人视线受阻时,抓住一旁的清瑶往山洞深处跑去。
“追!”陆承渊顾不上包扎伤口,率先冲进山洞。
洞内漆黑潮湿,不时传来机关启动的声响。
行至一处分叉口,柳姨娘的声音从左侧传来:“想要孩子,就独自进来!”陆承渊正要迈步,苏明薇拉住他:“太危险了,我们一起......”“听我的。”
他转身将清瑶的玉佩塞进她手中,“照顾好自己。”
说罢,独自踏入黑暗。
洞内通道错综复杂,陆承渊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转过一个弯,忽见前方火光通明,柳姨娘正将清瑶绑在石柱上,周围摆满了火药桶。
“陆承渊,你以为暗月教只有这些手段
”柳姨娘点燃火折子,“这些**一响,整个京城都会陪葬!”千钧一发之际,苏明薇带着侍卫破墙而入,软剑直取柳姨娘握着火折子的手。
柳姨娘慌忙躲避,火折子掉落在地,却被眼疾手快的陆承渊用剑挑飞。
混乱中,柳姨娘被侍卫一剑刺穿胸膛,临死前仍不甘心地嘶吼:“暗月教不会放过你们......”清瑶被救下时已昏迷不醒,身上布满伤痕。
陆承渊紧紧抱住女儿,眼中闪过从未有过的脆弱。
苏明薇轻轻抚摸清瑶的头发,突然发现她手中攥着半块刻有暗月标记的木牌,上面写着“天字”二字。
“这木牌的材质......”苏明薇凑近火光细看,“与宫中的贡木一模一样。
侯爷,暗月教的幕后主使,恐怕就在皇宫之中......”话音未落,洞外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新一轮的危机,已然降临。
第九章宫闱惊变山洞外的喊杀声如汹涌浪潮般席卷而来,陆承渊将清瑶护在怀中,与苏明薇对视一眼,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洞外火把连成一片,将黑夜照得亮如白昼,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将山洞围得水泄不通,为首之人骑着高头大马,身披玄色大氅,面罩下只露出一双森冷的眼睛。
“靖安侯,交出‘天字令’,留你全尸。”
那人声音低沉,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陆承渊握紧手中长剑,将清瑶递给苏明薇:“带她从密道走,这里我来挡。”
苏明薇刚要反驳,却被陆承渊的眼神制止,她只能咬着牙,带着几名侍卫护着清瑶往山洞深处的密道跑去。
密道内潮湿阴暗,不时有水滴从头顶滴落。
苏明薇怀中的清瑶突然轻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苏姨……爹爹……”“别怕,我们很快就能出去。”
苏明薇轻声安慰,加快脚步。
然而,当她们走到密道尽头时,却发现出口已被巨石堵住,显然是有人提前做了手脚。
“夫人,怎么办
”侍卫焦急地问道。
苏明薇冷静下来,仔细观察四周,发现石壁上有一处凸起的纹路。
她想起陆承渊曾说过,侯府的密道机关多与陆家先祖的军功有关,便尝试着按照陆家军旗的排列顺序推动纹路。
随着一阵机关转动声,巨石缓缓移开,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与此同时,山洞外的陆承渊已陷入苦战。
黑衣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不断用车轮战术消耗他的体力。
陆承渊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战袍,但眼神依旧坚定。
就在他渐渐支撑不住时,一声熟悉的号角声传来——是他暗中部署在京城外的军队赶到了。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撤退。
那神秘首领冷哼一声:“靖安侯,这只是开始。”
说罢,也消失在夜色中。
陆承渊顾不上追击,带人冲进密道寻找苏明薇和清瑶。
当他看到两人平安无事时,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陆承渊醒来时,已是三日后。
苏明薇守在床边,眼睛布满血丝,却强撑着露出微笑:“侯爷,你终于醒了。”
她将清瑶手中的“天字令”木牌递过去,“我仔细查过,这种贡木确实只供皇宫使用,而且……”她压低声音,“我派人暗中调查,发现最近常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周福,行为十分可疑。”
陆承渊接过木牌,眼神变得冰冷:“周福
此人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没想到竟……”他握紧木牌,“看来我们要想办法入宫一探究竟。”
然而,此时皇宫却突然下旨,以“养病”为由,禁止陆承渊入宫面圣,同时派了重兵把守侯府。
苏明薇意识到,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
她乔装成普通妇人,带着春桃混出侯府,来到京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这里是三教九流消息汇聚之地。
她刚坐下,就听到邻桌几个江湖人士在议论:“听说了吗
暗月教要在十五月圆之夜,在皇宫设下‘血月阵’,到时候……”苏明薇心中一惊,十五月圆之夜就是明日。
她悄悄跟着这几人,来到城郊一处废弃的道观。
道观内,几十个黑衣人正在搬运符咒和朱砂,中间的祭坛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铜镜,镜面刻满了诡异的符文。
“夫人,我们怎么办
”春桃紧张地问道。
苏明薇目光坚定:“必须阻止他们。
你立刻回侯府通知侯爷,我先拖住他们。”
说罢,她抽出软剑,冲进道观。
黑衣人见有人闯入,立刻围了上来。
苏明薇虽武艺不及对方,但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在道观内与他们周旋。
就在她渐渐支撑不住时,陆承渊带着一队精兵赶到。
原来,春桃在回侯府的路上遇到了陆承渊派出来的暗卫。
一场激战过后,黑衣人被尽数歼灭,但那神秘首领却又一次逃脱。
陆承渊看着祭坛上的铜镜,神色凝重:“这‘血月阵’是用活人献祭,一旦启动,皇上恐怕……”两人决定冒险入宫。
陆承渊凭借着多年的军功威望,以“护驾”为名,强行闯入皇宫。
然而,当他们赶到乾清宫时,却发现皇上已昏迷不醒,床边站着的正是大太监周福,他手中拿着一个装满朱砂的碗,脸上带着阴森的笑容:“靖安侯,你来晚了。”
第十章终局对决陆承渊剑指周福,寒声道:“果然是你!暗月教的天字首领!”周福却不慌不忙地放下朱砂碗,脸上的皱纹因笑意扭曲成团:“靖安侯英明,可惜明白得太晚了。
这‘血月阵’一旦启动,整个皇宫都会成为暗月教的祭品,而皇上......”他看向榻上昏迷的天子,“不过是第一个。”
苏明薇注意到皇上脖颈处缠绕着一缕暗红丝线,正顺着皮肤往心口蔓延。
她突然想起在道观中看到的阵图:“侯爷,必须在月圆之前斩断这‘命魂丝’,否则大罗金仙也救不了皇上!”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震耳欲聋的铜锣声,十五的圆月已升至中天,血红色的雾气开始渗入殿内。
周福仰天大笑,枯瘦的手掌在空中划出诡异符咒,殿内烛火瞬间熄灭。
数十个黑影从梁柱间跃下,竟是被炼制的“血尸”,他们皮肤泛着青紫,指甲长如利刃。
陆承渊挥剑劈开扑来的血尸,却见伤口处涌出的黑血落地后化作毒蛇,嘶嘶吐着信子。
“这些血尸刀枪不入!”苏明薇用软剑挑开缠上脚踝的毒蛇,余光瞥见祭坛上的铜镜开始转动,“我们必须毁掉阵眼!”她看准时机,踩着血尸的肩膀跃上龙椅,手中软剑直刺铜镜。
然而剑身触及镜面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整个人拽了过去。
“明薇!”陆承渊心急如焚,却被周福缠住。
老太监不知何时掏出一对判官笔,招式阴毒狠辣,专攻下三路。
陆承渊身上旧伤未愈,渐渐落了下风。
血月的红光越来越盛,皇上的脸色也愈发惨白,命魂丝已爬满半张脸。
千钧一发之际,清瑶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爹爹!接着!”一个小巧的玉佩破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