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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他抱着皇位疯了(萧玄苏清婉)_我死后,他抱着皇位疯了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08月01日

主角是萧玄苏清婉的《我死后,他抱着皇位疯了》,是作者“极道无界”的作品,主要讲述了:他为救白月光,强行取我心头血那天,冰冷的刀锋割开我胸口的皮肤。我听见一个声音说:“别怕,疼这一次就好了。”我以为是萧玄在安慰我。可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太医将我的血引出,渡入他心爱的苏贵妃口中。他眼中只有那个...

他为救白月光,强行取我心头血那天,冰冷的刀锋割开我胸口的皮肤。

我听见一个声音说:“别怕,疼这一次就好了。”

我以为是萧玄在安慰我。

可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太医将我的血引出,渡入他心爱的苏贵妃口中。

他眼中只有那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满是焦灼与心疼。

“阿婉,喝下去,喝了就好了。”

他柔声哄着,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而我,是他脚边一块可以随意取用的石头。

心口的剧痛和心底的冰冷交织,几乎将我撕裂。

直到苏清婉的脸色渐渐红润,萧玄才终于松了口气,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用旧了的器物。

“皇后失了血,好生将养着。”

他对宫人吩咐道,语气轻描淡写,仿佛我只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机械的声音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响:【心头血已失,生命倒计时开启。

】【剩余时间:七天。

】1我愣住了。

萧玄已经扶着他心爱的苏贵妃离开了,殿内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群噤若寒蝉的宫人。

胸口的伤被太医草草包扎,疼得钻心。

可那道声音,却比伤口的疼痛更加清晰。

【剩余时间:六天二十三小时五十九分。

】我不是在做梦。

我的贴身宫女春禾扑到我床边,哭得泣不成声:“娘娘!娘娘您怎么样了!皇上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您!”我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被血浸湿的衣襟,忽然就笑了。

笑声很轻,却像一根针,扎破了这满室的沉寂。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我,仿佛我疯了。

或许吧。

爱了萧玄十年,从潜邸的侧妃到如今的皇后,我为他挡过刀,为他试过毒,为他料理后宫,让他没有一丝后顾之忧地坐稳了江山。

我以为,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苏清婉一滴泪,一句心口疼,他便能毫不犹豫地拿刀剖开我的胸膛。

原来,在他心里,我的命,从来就不及他白月光的一根头发丝。

既然如此,还挣扎什么呢

七天。

也好。

总好过在这座金丝笼里,被他温柔地凌迟一辈子。

“春禾,”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别哭了,扶我起来。”

“娘娘,您伤得这么重,太医说要静养……”“静养

”我轻笑一声,“都要死了,还静养给谁看

”我挣扎着坐起身,胸口的伤被牵动,疼得我眼前发黑,但我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明亮。

“去,把我那件父兄亲手为我缝制的火狐裘取来,我要穿。”

那件火狐裘,是我未出阁时,父亲和兄长在北境猎了三天三夜,才得来的整张狐皮,冬暖夏凉,水火不侵。

我嫁给萧玄后,他说皇后穿得如此奢靡,恐遭人非议,便让我压在了箱底。

如今,我家满门被他诬为叛党,尽数流放苦寒之地,生死未卜。

这件狐裘,是我唯一的念想。

我凭什么不能穿

“还有,”我瞥了一眼桌上那些温补的汤药,眼中满是厌恶,“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倒了。”

萧玄大概是觉得取了我的心头血,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所以赏了无数珍贵药材下来。

可笑。

他以为这点东西,就能弥补我千疮百孔的心吗

春禾犹豫着,却在看到我冰冷的眼神时,打了个寒颤,立刻照办了。

热气腾腾的汤药被泼在金砖上,发出“滋啦”一声,像是在嘲笑着什么。

我披上那件柔软温暖的火狐裘,只觉得这些年被深宫寒气侵蚀的骨头,都暖了回来。

真好。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了无牵挂地,等待最后的时刻。

2我本想就这么安静地等死,可偏偏有人不如我的意。

第二天一早,萧玄就带着苏清婉来了。

苏清婉依偎在他怀里,脸色红润,眼波流转,哪里还有半分病弱的样子。

她看到我,眼中划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换上一副愧疚的表情。

“姐姐,都是清婉不好,累得姐姐受苦了。”

她说着,就要对我行礼。

萧玄立刻扶住了她,“你身子刚好,行什么礼。”

他抬头看向我,眉头皱了起来,目光落在我身上火红的狐裘上,眼神一沉。

“皇后,你身子未愈,怎么穿得如此单薄

还把御赐的补品都倒了,是在跟朕置气吗

”他的语气带着质问,仿佛“气”这个字,是多大的罪过。

若是从前,我定会慌忙解释,告诉他我没有,我不敢。

可现在……我懒懒地抬起眼皮,看着他那张俊美却薄情的脸,扯了扯嘴角。

“置气

皇上想多了。”

我慢悠悠地说,“臣妾只是觉得,那些补品太腥,闻着想吐。

倒了,也免得浪费了皇上一片‘苦心’。”

“你!”萧玄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他没想到,一向温顺恭谦的我,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

苏清婉见状,立刻柔柔地开口:“皇上,您别生姐姐的气,姐姐心里有怨也是应该的。

都怪我,若不是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她说着,眼圈就红了,楚楚可怜地靠在萧玄怀里。

萧玄的怒火果然被她的眼泪浇熄了大半,他拍了拍她的背,看向我的眼神愈发不满。

“苏妃一片好心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笑了,笑得胸口都在疼。

“好心

皇上,您可真会说笑。”

我掀开被子,露出胸口层层包裹的纱布,那上面还渗着暗红的血迹,“贵妃娘娘的好心,就是让臣妾剖开胸膛,取血给她治病吗

这份好心,臣妾可真是受不起。”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萧玄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大概从未想过,我会把这件事如此直白地摊开来讲。

在他看来,这是我身为皇后的“本分”,是我该为他付出的。

“放肆!”他怒喝一声,“林素,你不要得寸进尺!”“得寸进尺

”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皇上,我全家被你流放,心头血被你取走,如今只剩下六天的活头,我还能得什么寸,进什么尺

”【剩余时间:五天十九小时零三分。

】脑海中的声音适时响起,像是在为我的话做注解。

萧玄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大概以为,我只是在说气话。

苏清婉的脸色也变了,她没想到我会如此刚烈。

她扯了扯萧玄的衣袖,小声说:“皇上,姐姐定是伤心过度,胡言乱语了,我们还是先走吧,让姐姐好生歇着。”

她想走

我偏不让。

“别急着走啊,”我叫住他们,目光落在苏清婉精致的妆容上,“贵妃娘娘用了我的血,如今气色这么好,想来这心头血果然是神丹妙药。

只是不知,这药效能持续多久

若是不够,我这里……”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笑得灿烂,“还有。

皇上随时可以再来取。”

“你……你疯了!”苏清婉吓得花容失色,躲进了萧玄怀里。

萧玄紧紧抱着她,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丢下一句“皇后病中神志不清,好生看着,不许她出凤仪宫半步”,便拥着他受惊的爱人,落荒而逃。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我畅快地大笑起来。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春禾吓坏了,连忙给我顺气,“娘娘,您别这样,您会伤了自己身子的!”我摇摇头,抹去眼角的泪。

伤了身子

我的身子,早就被伤透了。

如今,不过是在这残破的躯壳里,再点上一把火,烧得旺一些,烧得更热闹一些。

至少,死前,能让那些亏欠我的人,也尝尝不好过的滋味。

3萧玄下令软禁我,正合我意。

凤仪宫的大门被锁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纷扰。

我乐得清静,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把春禾急得团团转。

“娘娘,您就一点不急吗

皇上这是不信您了呀!”**在软榻上,翻着一本旧书,头也没抬,“他什么时候信过我

”春禾一噎。

是啊,萧玄何曾信过我。

他信苏清婉体弱多病,需要用心呵护。

却不信我林家满门忠烈,会为国尽忠。

他信苏清婉一句梦魇,便认定是我在背后诅咒。

却不信我十年的陪伴,是真心实意。

“可……可是……”春禾急道,“这样下去,您和皇上的情分就真的完了!”情分

我翻了一页书,淡淡地说:“早就完了。

从他拿刀对着我的那一刻起。”

春禾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替我掖了掖狐裘的边角。

【剩余时间:四天零八小时二十一分。

】时间过得真快。

我合上书,忽然觉得有些饿。

“春禾,我想吃芙蓉糕,御膳房许久没做了。”

那是我入宫前最爱吃的点心,后来苏清婉说她闻着芙蓉花香会头晕,萧玄便下令,整个皇宫都不许再出现芙蓉花,这道点心自然也绝迹了。

春禾面露难色,“娘娘,这……皇上有令……”“他有令

”我挑眉,“他还下令不许我死呢,你看我听了吗

”春禾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最后还是咬咬牙,偷偷去了御膳房。

没想到,她前脚刚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就来了。

是太后。

她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走进来,看到我这副慵懒的模样,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

“林素!你像什么样子!身为皇后,不思为皇上分忧,竟在此装病作妖,还顶撞皇上,禁足于此,你可知罪

”太后一向不喜欢我。

因为我出身将门,而她更偏爱苏清婉那样温婉柔顺的书香门第之女。

更何况,苏清婉的姨母,是太后的亲姐妹。

我懒懒地起身,连礼都懒得行,“太后娘娘万安。”

“你!”太后被我的态度气得不轻,“哀家在问你话!你可知罪

”“知罪

臣妾何罪之有

”我直视着她,不卑不亢,“是臣妾不该十年如一日地侍奉皇上,还是不该在他心爱的女人病危时,献出自己的心头血

”“你……你还敢狡辩!”太后气得发抖,“清婉是为了皇上才损了身子,你身为皇后,为她分担是你的本分!皇上念着旧情,才没有废了你,你不知感恩,还敢在此妖言惑众!”“旧情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太后娘娘,您说的旧情,是指我林家世代忠良,为萧家江山洒尽热血的情分吗

还是指我父亲为救先帝,身中三箭,至今还在受旧伤折磨的情分

又或者,是指我兄长镇守北境,击退敌寇三十余次,保得国泰民安的情分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哦,我忘了,如今我林家是‘叛党’,这些情分,皇上怕是早就忘干净了!既然如此,我又何须感恩

”“你……你这个逆女!”太后被我堵得脸色涨红,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来人!给哀家掌她的嘴!让她知道什么叫尊卑!”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立刻上前,就要来抓我。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眼中没有一丝惧意。

“谁敢动我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死寂的气息,让那两个嬷嬷的脚步顿住了。

“我乃先帝亲封的皇后,凤印在此,谁敢对我不敬

”我慢慢从袖中拿出那枚沉甸甸的凤印,高高举起,“太后是想让天下人看看,皇室是如何对待一个即将赴死的开国功臣之女的吗

”“即将赴死

”太后愣住了。

我笑了,笑得凄然。

“是啊,太后。

我的命,只剩下四天了。

您若是不信,大可等着看。

只是不知,待我死后,史官会如何记载今日之事

是写太后贤德,还是写……太后逼死功臣之女,苛待中宫呢

”太后被我这番话镇住了。

她死死地盯着我,想从我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

可我太坦然了,坦然得让她心底发毛。

一个将死之人,是没有什么好怕的。

僵持了许久,太后终于败下阵来,她狠狠地一甩袖子,“好!好!哀家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我们走!”看着太后气急败坏地离去,我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软,跌回了软榻上。

胸口的伤又裂开了,血腥味弥漫开来。

可我的心,却是痛快的。

春禾端着芙蓉糕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我这副苍白却带笑的模样。

她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点心来扶我。

我摆摆手,拿起一块芙蓉糕,慢慢地放进嘴里。

真甜啊。

甜得发苦。

4我时日无多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

宫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前的轻视和不屑,变成了同情和畏惧。

一个将死之人的疯狂,是谁也承受不起的。

萧玄也听到了。

那天下午,他独自一人来了凤仪宫。

他屏退了所有人,殿内只剩下我们两个。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有探究,有怀疑,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慌乱。

“你跟太后说,你只剩下四天性命

”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剩余时间:三天十二小时四十五分。

】我没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林素,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走近几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朕知道你心里有怨,但用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未免太过荒唐!”我笑了。

“皇上觉得,臣妾是在开玩笑

”我轻声问,“那您不妨等等看。

三天后,您就知道,臣妾说的是真是假了。”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朕找太医看过,你的伤虽重,但只要好生将养,并无性命之忧。

你不要再胡闹了。”

“胡闹

”我重复着这两个字,觉得讽刺至极,“皇上,您是不是忘了,您取走的,是我的心头血。

心头血,连着心脉,心脉一断,神仙难救。

这个道理,您不会不懂吧

”萧玄的脸色猛地一白。

他当然懂。

只是他从未想过,后果会如此严重。

或者说,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后果。

在他心里,苏清婉的命是命,我的命,就只是一味药引。

“不会的……”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太医说了,只要……”“太医说了

”我打断他,笑得越发凄凉,“皇上,您是天子,太医自然只会说您想听的话。

若他说取了我的血,我会死,您还会动手吗

”他沉默了。

答案不言而喻。

他会的。

为了苏清婉,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看着他苍白的脸,我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觉得无尽的疲惫。

“皇上,事已至此,说这些都没用了。”

我转过头,看向窗外凋零的落叶,“您回去吧,陪着您的苏贵妃。

我这凤仪宫,太冷清,怕冻着您。”

这是逐客令。

萧玄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曾几何时,我的眼里心里全都是他,凤仪宫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

无论他多晚来,我都会点一盏灯,温一壶茶,等他。

可现在,我让他走。

“素素……”他忽然换了称呼,那是我们还在潜邸时,他对我的昵称。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

但很快,就被一片死灰覆盖。

“皇上请自重。”

我冷冷地说,“素素已经死了。

死在您下令取她心头血的那天。”

萧玄的身子晃了晃,脸色比我这个将死之人还要难看。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他的背影,竟有几分落寞。

可我,已经不在乎了。

5我剩下的时间不多,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为了我那被冤的林家。

当年,父亲和兄长被诬通敌叛国,萧玄只凭一封来路不明的密信,便定了他们的罪,将林家满门流放。

我不信。

我林家世代忠良,我父亲更是看着萧玄长大的,待他如親子,怎么可能背叛他

这其中,定有蹊跷。

只可惜,当时的我深陷情爱,又被苏清婉的种种手段弄得焦头烂额,根本无力去查。

如今,我要死了,再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了。

我利用皇后之便,秘密传召了几个当年林家军的旧部。

他们如今虽散落在京中各处,但对林家的忠心从未改变。

我在凤仪宫的偏殿见了他们。

为首的,是当年父亲的副将,张叔。

他看到我,一个七尺高的汉子,眼圈瞬间就红了,扑通一声跪下。

“娘娘!末将……末将对不起老将军啊!”“张叔,快起来。”

我亲手扶起他,“今日叫你们来,不是为了叙旧。

我时间不多了,有件事,必须要查清楚。”

我将我的猜测和盘托出。

张叔听完,一拳砸在柱子上,怒道:“末将也觉得此事有诈!老将军忠心耿耿,怎会通敌!那封所谓的密信,定是伪造的!”“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另一个旧部忧心忡忡地说,“皇上当时***震怒,根本不听任何解释。”

“所以,我们要去找证据。”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当年,押送证物的人是谁

证物如今又在何处

”“是京兆尹府的李大人,证物……应当还封存在大理寺。”

“李大人……”我沉吟片刻,这个人我有些印象,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当年林家出事,他没少落井下石。

“从他身上下手,怕是问不出什么。”

“那怎么办

”我看向张叔,“张叔,我记得,当年父亲曾救过大理寺卿王大人的命。”

张叔眼睛一亮,“对!有这回事!王大人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若他肯帮忙,定能查出真相!”“好。”

我点点头,“你们想办法,将这枚玉佩送到王大人手中。

他见到玉佩,自会明白。”

我取下腰间一枚雕着林字的玉佩,这是父亲给我的及笄礼。

“娘娘,您……”张叔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没事。”

我笑了笑,“你们记住,此事一定要做得隐秘,不可让任何人察觉。

尤其是……苏家的人。”

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林家蒙冤,和苏家脱不了干系。

苏清婉的父亲,苏丞相,一直视我父亲为眼中钉。

送走张叔他们后,我感到一阵眩晕,喉咙一甜,咳出了一口血。

【剩余时间:两天零九小时十六分。

】血染红了洁白的手帕,像一朵妖艳的梅花。

我平静地将手帕收起,眼神却愈发坚定。

萧玄,就算我死了,我也要让你看看,你为了你的白月光,都错杀了怎样的忠臣良将!我要让你,为你的愚蠢和薄情,后悔一辈子!6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开始整夜整夜地咳,有时候甚至会咳出血来。

脸色苍白得像纸,连披着火狐裘都感觉不到暖意。

萧玄又来了几次。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盛气凌人,只是默默地坐在我对面,看我喝药,看我咳嗽,一看就是-个下午。

他不说话,我也不理他。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墙的这边是死寂,那边是汹涌的暗流。

苏清婉也想来,但都被萧玄拦在了宫外。

我猜,他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

一个真正将死的人,是装不出来的。

这天,我正在小憩,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睁开眼,竟看到苏清婉冲破了侍卫的阻拦,闯了进来。

她扑到我的床边,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皇上只是取了你一点血,你就要死要活的,你让皇上怎么办

让天下人怎么看他

”她一开口,就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我身上。

好像我寻死觅活,是为了给萧玄难堪。

我懒得跟她废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滚出去。”

“姐姐!”她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一点也不像个“体弱多病”的人,“你听我说,只要你跟皇上服个软,皇上一定会原谅你的!你还是尊贵的皇后,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姐妹相称……”“姐妹

”我甩开她的手,因为用力过猛,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苏清婉,你也配

”“你……”她没想到我如此不给她面子,脸色一僵,眼中的恶毒一闪而过,随即又被委屈取代。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

可是……可是我和皇上是真心相爱的。

求求你,成全我们吧!”“成全

”我笑了,“我现在用我的命来成全你们,你还不满意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忙辩解,“我只是……我只是不希望皇上为难。”

“呵。”

我冷笑一声,“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他。

苏清婉,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吧,我看着恶心。”

就在这时,萧玄赶到了。

他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

“苏清婉!谁让你进来的!”他厉声喝道。

苏清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扑进他怀里,哭诉道:“皇上,臣妾只是担心姐姐,想来劝劝她,可姐姐她……她不听劝,还骂臣妾……”萧玄抱着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疲惫。

“林素,你就非要闹得如此不可收拾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怀里那个巧言令色的女人,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跟他们争辩,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闭上眼睛,淡淡地说:“你们走吧。

我累了。”

这一次,我连多看他们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玄抱着苏清婉,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实质一样落在我身上,灼热,复杂。

过了许久,他才沉声对怀里的女人说:“你先回去。”

“皇上……”“回去!”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苏清婉不敢再多言,不甘地看了我一眼,扭着腰走了。

殿内又只剩下我和萧玄。

他走到我床边,坐下,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素素,告诉我,要怎样,你才肯活下去

”他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哀求。

我睁开眼,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是天下的主宰,是万万人的君王。

他从未对任何人低过头。

可现在,他在求我。

何其可笑。

“活下去

”我轻声问,“皇上,您不是神仙,您救不了我。”

“朕是天子!朕富有四海!只要你说,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朕也给你摘下来!”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

他的手很烫,而我的手,冰冷如雪。

我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你说!你想要什么!”我笑了,那笑容,带着无尽的苍凉和嘲讽。

“我想要我林家满门清白,我想要我父亲兄长平安归来。

我想要……你从未遇见过苏清婉。”

“我想要,十年前,你我初见时,那个会对着我脸红的少年郎。”

“这些,你给得起吗

”萧玄的脸色,一寸寸地灰败下去。

他抓着我的手,无力地垂下。

是啊,时光不能倒流,人心无法复原。

他给不起了。

7那天之后,萧玄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去苏清婉的宫里,而是日日都守在我的凤仪宫。

他亲自为我喂药,哪怕我尽数吐出,他也耐着性子一遍遍地喂。

他为我读书解闷,讲的都是我从前最爱听的民间趣闻。

他甚至屏退了所有人,笨拙地想要为我梳头。

看着铜镜里,他那双曾执掌江山的手,拿着一把小小的梳子,小心翼翼地穿过**枯的头发,我的心里没有半分感动,只觉得荒唐。

“萧玄,”我淡淡开口,“你不必如此。”

他的动作一顿,声音沙哑,“素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机会

”我扯了扯嘴角,“晚了。”

从他选择苏清婉,选择牺牲我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晚了。

他沉默地继续为我梳头,一下又一下,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可他不知道,这件瓷器,早就碎了。

他如今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在徒劳地,一片片地捡拾那些锋利的碎片。

不仅徒劳,还会割伤他自己。

而我,就这么冷眼看着。

看着他为我憔悴,为我煎熬,为我一点点地陷入绝望。

这何尝不是一种报复的**

就在这时,春禾匆匆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喜色,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知道,是王大人的消息来了。

我对萧玄说:“我累了,想睡会儿。”

萧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放下梳子,替我掖好被角,“好,你睡吧,我守着你。”

我闭上眼,假装睡去。

等他走出内殿,我立刻睁开眼,春禾连忙上前。

“娘娘,王大人传话来了!”她压低声音,兴奋地说,“他看了您的玉佩,连夜调阅了卷宗,发现那封所谓的密信,笔迹……笔迹竟与苏丞相有七分相似!”我的心猛地一跳!果然!“王大人还说,当年押送证物的小吏,前些日子暴毙了。

他觉得事有蹊跷,已经派人去查了!”“好!”我精神一振,连日来的病痛和颓靡仿佛都被驱散了,“告诉王大人,让他务必小心,苏家在朝中盘根错节,不要打草惊蛇。”

“是,娘娘!”春禾退下后,我躺在床上,心潮澎湃。

父亲,兄长,你们的冤屈,就快要洗清了!只要能看到那一天,我死而无憾!或许是心中有了希望,我的精神好了许多。

第二天,我甚至能下床走动了。

萧玄看到我站在庭院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真切的喜悦。

“素素!你能下床了!”他快步走来,想扶我。

我避开了他的手。

“只是想透透气。”

他也不恼,只是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护着。

“素素,你看,天边的云霞多美。”

他指着天边,语气温柔,“等你身子好了,我带你出宫去,去江南看烟雨,去塞北看大漠,你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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