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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离婚当天,前夫成了我房东(江临江晚)列表_全文离婚当天,前夫成了我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08月16日

名字是《离婚当天,前夫成了我房东》的是作家明月御风的作品,讲述主角江临江晚的精彩故事,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民政局门口。我捏着刚出炉的离婚证,红得刺眼。阳光有点晃,我眯了眯眼,看着那个刚变成前夫的男人,江临。他穿着剪裁精良的灰色西装,身姿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精英样。以前觉得迷人,现在只觉得...

民政局门口。

我捏着刚出炉的离婚证,红得刺眼。

阳光有点晃,我眯了眯眼,看着那个刚变成前夫的男人,江临。

他穿着剪裁精良的灰色西装,身姿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精英样。

以前觉得迷人,现在只觉得冷。

“江晚,”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财产分割协议签了,钱会按时打到你卡上。

房子归我,你没异议吧

”“没有。”

我答得干脆,把离婚证塞进包里最小的夹层,拉链拉好,像藏起什么不堪的污点。

那套婚房,每一寸都浸透了失望和争吵,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钥匙在玄关柜子上。

我东西都搬走了。”

他看着我脚边那个孤零零的24寸行李箱,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就这点

”“嗯,”我扯了扯嘴角,努力想笑得潇洒点,“断舍离嘛,新生活新气象。”

其实净身出户是我提的,除了自己婚前攒的那点微薄积蓄和几件旧衣服,我什么都没要。

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钱也不行。

他沉默了几秒,递过来一张卡:“拿着应急。”

我没接。

“江总大气,不过不用了。”

我拖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轮子碾过人行道,发出咕噜噜的闷响。

身后那道视线,沉甸甸的,像黏在背上。

我没回头。

新生活第一步:找个窝。

找了三天,跑断了腿。

看得上的租不起,租得起的看不上。

中介小王电话打来时,我正蹲在快捷酒店油腻腻的地毯上啃面包。

“姐!好消息!”小王嗓门穿透力极强,“有套特合适的!市中心,地铁口,精装小两居!关键是,房东急租,价格贼美丽!”“多美丽

”我把干巴巴的面包咽下去。

“市场价打七折!押一付三就行!”我心一跳。

“现在能看吗

”“能!房东全权委托我们了,钥匙在我这儿!”房子确实好。

地段绝佳,装修清爽,家具电器齐全,阳台开阔。

阳光洒进来,暖洋洋的。

像久旱逢甘霖。

“就它了!”我几乎没犹豫。

这个价格,这个地段,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我的积蓄刚好够付押一付三。

“姐爽快!”小王眉开眼笑,麻利地拿出合同,“来,签个字,钥匙就是你的了!”我拿起笔,在乙方后面刷刷签上“江晚”。

目光扫过甲方签名栏,那里龙飞凤舞签着一个名字——江临。

我的笔尖顿住,墨水在纸上洇开一个小黑点。

“房东……是江临

”我的声音有点飘。

“对啊!江总嘛,咱市里有名的青年才俊!这房子他投资的,一直空着。”

小王毫无察觉,还在夸,“姐你运气真好,江总难得这么低价出租……”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脑子里嗡嗡的,像有几百只蜜蜂在飞。

江临。

我的前夫。

成了我的房东。

离婚证还在包里发烫。

他递过来的那张卡,冰冷的触感似乎还留在指尖。

“姐

签这儿!”小王指着空白处。

我看着那纸合同,像在看一个荒谬的笑话。

搬出去,就是为了离他远远的。

结果一头撞进他名下的房子里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亮起一个没有储存但烂熟于心的号码。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没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江临特有的、没什么温度的声音:“房子看了

”“你故意的

”我直接问,指甲掐进掌心。

“什么故意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中介公司推荐客户,我刚好有空房出租,价格合适。

合法合规的租赁关系而已。

江**,想多了吧

”江**。

三个字,划清界限。

“我不租了。”

我硬邦邦地说。

“哦

”他尾音微扬,“押金合同违约金,看清楚。

签了字反悔,押金不退,还得赔一个月租金当违约金。

江**刚恢复自由身,经济上……能承受

”我捏着电话的手指关节泛白。

他说中了我的死穴。

我那点可怜的积蓄,付了押金和三个月房租,再赔违约金,立刻就能宣告破产。

“签不签,随你。”

他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好像在忙,“我很忙,没空陪你玩租房游戏。”

电话挂断了。

忙音嘟嘟作响。

小王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姐……

”我看着合同上“江临”那两个字,又看看这间洒满阳光、几乎是我唯一出路的房子。

一股巨大的疲惫和屈辱感涌上来,几乎要把我淹没。

我拿起笔,在乙方签名处,狠狠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钥匙给我。”

搬进来的第一天,我把自己关在卧室,像只缩进壳里的蜗牛。

客厅传来密码锁开启的“滴滴”声时,我浑身一僵。

脚步声很稳,是江临。

他敲了敲卧室门,没等我应,直接推开了。

他换了身休闲装,少了些精英气,但那股掌控一切的劲儿一点没变。

“检查房屋状况。”

他公事公办地扫视一圈我的小窝,“合同里写了,房东有权不定期检查房屋使用情况。”

我坐在床边,没理他。

他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物业费、水电燃气费,每月五号前自己缴清。

单子会贴门上。”

我依旧沉默。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脸上:“还有,合租守则第一条:公共区域卫生,轮流值日。

客厅、厨房、卫生间,保持清洁。

我不喜欢脏乱差。”

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讨厌头发堵住地漏。”

我猛地抬头瞪他。

以前在家,他确实总抱怨我掉头发堵地漏。

“第二条:晚上十一点后,客厅和厨房区域保持安静。

我需要休息。”

“第三条:不准带陌生人回来过夜。

男女都不行。”

“第四条:厨房使用后立刻清理,油烟机要擦。”

他一条条念着,像在宣读圣旨。

“江临!”我忍无可忍,“这是合租吗

你这是招租客还是招保洁

”他挑眉:“我的房子,我的规矩。

不满意

违约金准备好,随时可以搬。”

又是违约金。

我像被掐住了喉咙,气得胸口起伏,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看着我气红的脸,似乎很满意。

“对了,”他走到门口,又回头,“以后房租,每月一号,直接转我微信。

现金不收。”

他报了个微信号,是我没见过的。

离婚前,他用的是另一个私人号和我联系。

“加一下。”

他命令道。

我咬着后槽牙,摸出手机,搜索,添加。

头像是一片深海,昵称就一个“L”。

他手机响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点了通过。

然后,把我的微信备注改成了“租客-江晚”。

“行了,有事微信。”

他收起手机,走了出去。

大门“咔哒”一声关上。

我瘫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前夫成了房东,还成了合租室友。

这新生活,真是开了个“好”头。

合租的日子,水深火热。

江临绝对是世界上最龟毛、最刻薄的房东加室友。

他像个幽灵质检员。

我值日打扫完客厅,他下班回来,会用手指在电视柜上抹一下,然后皱眉:“灰没擦干净,重弄。”

我做完饭,刚坐下扒拉两口,他就出现在厨房门口,指着溅了一滴油的灶台:“油烟机滤网该洗了,台面有油渍。”

我晚上在客厅用笔记本加班赶设计稿,稍微过了十一点,他卧室门就会准时打开一条缝,冷冷的声音飘出来:“十一点了。

安静。”

我忍。

为了那该死的违约金,为了省下再找房子的中介费和搬家费。

我开始疯狂接活。

白天在一家小广告公司当设计,晚上回家接私单,画图、修图、做PPT,什么活都接。

常常熬到凌晨两三点,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班。

钱,我要攒钱,早点搬出这个鬼地方。

江临似乎更忙了,早出晚归。

偶尔在客厅碰上,他看我一眼,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最后往往变成一句:“厨房垃圾满了,该倒了。”

或者,“你脸色很差,别死在我房子里。”

我回敬他一个白眼:“放心,江总。

死之前一定搬出去,不给你添麻烦。”

他脸色沉了沉,转身回房,关门的声音有点重。

日子在忍耐和拼命中滑过两个月。

交第三个月房租的前一天晚上,我在客厅熬夜做一份急单。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江临的微信(备注还是那个冰冷的“房东-L”)。

【房东-L】:下个月开始,房租涨百分之二十。

我盯着那条信息,血一下子冲上头顶。

手指发僵。

【我】:合同签的是一年!凭什么涨价

【房东-L】:市场行情涨了。

我的房子,我说了算。

接受不了,可以按合同解约。

又是解约!又是违约金!我气得浑身发抖,把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

屏幕裂开一道细纹。

“江临!你**!”我冲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吼了一声。

里面没动静。

我像只困兽,在狭小的客厅里来回走。

涨百分之二十

我现在的收入,付完房租,生活费都紧巴巴。

再涨

我连吃饭都要成问题。

怎么办

搬走

押金没了,违约金赔出去,我立刻身无分文。

不搬

就得忍受他无休止的刁难和剥削。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上来,淹没到脖颈。

不行。

我不能被他逼死。

我冲回自己房间,反锁上门。

打开电脑,把所有能接活的平台账号都翻出来。

发消息,刷屏,降价接单,什么都行。

“急求设计单!价格好商量!”“PPT美化!通宵赶工!白菜价!”“专业修图!量大从优!”发完信息,我瘫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

眼睛又干又涩。

身体累得像散了架,但神经却绷得死紧。

手机震动,有回复了!一个之前合作过的老客户,有个急单,预算不高,但要得很急,明早就要。

“接!我接!”我几乎是吼着回复过去。

客户发来需求文档和素材包。

我一看,头更大了。

工作量巨大,一晚上根本不可能做完。

除非不睡觉。

“没问题!明早八点前给您!”我咬着牙敲下回复。

开电脑,打开软件。

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熬。

只能硬熬。

咖啡一杯接一杯。

凌晨三点,心脏跳得有点快,太阳穴突突地疼。

眼睛看屏幕都重影。

不行,得出去透透气,买包烟提提神。

以前心烦时会抽两口,离婚后戒了。

现在,顾不上了。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

冷风吹在脸上,稍微清醒了点。

街角有家24小时便利店还亮着灯。

我走过去。

刚踏上马路牙子,侧面刺眼的白光猛地亮起!一辆开得歪歪扭扭的车,像脱缰的野马,朝着人行道冲过来!太快了!根本来不及躲!“砰——!”巨大的撞击声。

天旋地转。

身体像被撕裂开,剧痛瞬间席卷了所有意识。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痛。

无处不在的痛。

骨头像被拆开重组。

眼皮重得像灌了铅。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

我费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野里是白色的天花板,点滴瓶,还有……一张紧绷着的、胡子拉碴的脸。

江临

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穿着皱巴巴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头发乱糟糟的。

眼下两团浓重的青黑。

他正低着头,用棉签蘸着水,小心翼翼地湿润**裂的嘴唇。

动作很轻,和他平时冷硬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喉咙干得冒火,想说话,却只发出一点气音。

他立刻察觉了,抬起头。

四目相对。

他眼睛里布满血丝,看到我睁眼,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猛地亮了一下,随即又被更深沉的疲惫和……担忧

掩盖下去。

“醒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感觉怎么样

”“水……”我艰难地挤出字。

他赶紧拿过旁边的水杯,插上吸管,小心地送到我嘴边。

温水流进喉咙,像久旱的甘霖。

“你……”我看着他憔悴的样子,有点恍惚,“怎么是你

”他动作一顿,把水杯拿开,脸色瞬间恢复了惯常的冷淡,甚至更冷了几分:“不然呢

你手机通讯录里,‘紧急联系人’写的还是我的名字。

医院通知家属,我只能来。”

我这才想起,离婚后太忙太乱,一直忘了改。

心里涌起一阵难堪。

“我手机呢

”我急着问。

那个急单!“碎了。”

江临语气硬邦邦的,“车祸现场就碎了。

放心,肇事司机酒驾全责,跑不了。

安保人员处理了。”

“不是……我的设计稿……”我急了,想动,身体一阵剧痛,“啊……”“别动!”江临低喝一声,按住我没打点滴的那边肩膀,“骨头断了三根!想变残废吗

什么破设计稿比命重要

”“客户明早要……”我疼得直抽气,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答应了……”江临看着我,眼神像刀子:“江晚,你是不是脑子也被撞坏了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没钱……怎么活……”我闭上眼,又委屈又绝望。

房租要涨,工作要丢,现在又一身伤……彻底完了。

病房里陷入沉默。

只有仪器单调的滴滴声。

过了很久,我感觉到他站了起来。

然后,是倒水的声音。

接着,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我的额头和脸颊。

动作很笨拙,但异常轻柔。

“那个单子,”他忽然开口,声音低低的,没什么情绪,“我帮你做完了。

发你客户邮箱了。”

我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江临

帮我做设计稿

他一个搞金融投资的,懂什么PS、AI

“你……”“别想太多。”

他打断我,面无表情地继续给我擦脸,“你那个破电脑没设密码。

医院要家属签字办手续,我回了一趟‘家’,顺便看到了。

稿子做得稀烂,凑合能用而已。

省得你客户告你违约,再连累我被追讨房租。”

他语气刻薄,但擦着我脸颊的毛巾,力道却放得更轻了。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胡子茬冒出来,眼下乌青,嘴唇干得起皮。

他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软件

熬了多久

心里某个角落,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酸酸涩涩的。

“谢谢……”我声音很轻。

他擦拭的动作停了一瞬,没说话。

病房里又只剩下仪器的声音。

住院的日子,江临成了常驻人口。

他请了护工,但护工只负责白天。

晚上,都是他自己守着我。

公司那边好像请了长假。

他不再西装革履,每天就是简单的T恤长裤,带着一身消毒水味和外面食物的味道进来。

“吃饭。”

他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打开。

里面是熬得软烂的青菜粥。

“护工阿姨做的

”我随口问。

“嗯。”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盛了一碗,拿起勺子。

“我自己来。”

我伸手去接碗。

左手还打着石膏呢。

“老实待着。”

他避开我的手,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我嘴边。

动作依旧有点僵硬,但眼神专注。

我看着他,有点不自在,但还是张嘴吃了。

粥的温度刚好,软糯清甜。

“你……不用一直在这。”

我咽下粥,小声说,“有护工就行。”

“你以为我想

”他眼皮都没抬,又舀起一勺,“护工晚上要休息。

你半夜要喝水、要翻身、要叫护士,谁管

摔下床再断两根骨头,医药费算谁的

”又是钱。

我闭上嘴,闷头喝粥。

他喂得很慢,很仔细。

一碗粥吃了很久。

吃完,他收拾好,又拿出药,看着说明书,倒好水。

“吃药。”

我乖乖吃了。

“躺下,休息。”

我躺下。

他给我掖好被角,动作生涩但认真。

然后,他拉过旁边那张硬邦邦的陪护椅坐下,拿出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开始处理工作。

屏幕的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疲惫,但专注。

病房里很安静。

只有他敲击键盘的轻微声响,和我自己有些紊乱的心跳声。

这样的江临,陌生得让我心慌。

那个冷漠刻薄、只知道用钱和规则压人的前夫,好像被藏起来了。

晚上,***劲彻底过了,骨头断裂的地方疼得钻心。

我咬着牙,冷汗直冒,忍不住**出声。

旁边椅子上的江临立刻醒了,几乎是弹起来的。

“怎么了

哪里疼

”他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俯身过来,眉头紧锁。

“骨头……疼……”我疼得直抽气。

他立刻按了呼叫铃。

护士很快来了,检查了一下:“止痛针药效过了,正常反应。

忍忍吧,或者用点口服止痛药

不过伤神经。”

“不用药。”

我咬着牙说。

护士走了。

我疼得蜷缩起来。

“蠢。”

江临低骂一声。

他起身去洗手间,拧了个热毛巾出来,敷在我打着石膏的手臂附近。

“热敷,能缓解一点。”

温热的毛巾贴着皮肤,疼痛似乎真的散开了一点点。

“要不要喝水

”他问。

我摇头,疼得说不出话。

他就站在那里,一手扶着毛巾,一手无措地垂着,看着我疼得扭曲的脸,眉头皱得死紧。

“江晚,”他突然开口,声音很低,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压抑,“你就非得这么犟

非得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我疼得迷迷糊糊,没力气反驳。

“没钱跟我说一声会死吗

”他的声音里压着火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非要接那么多活,熬到凌晨去买烟

你知不知道……”他没说下去,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

愤怒

后怕

还是别的什么

热毛巾的温度渐渐散了。

他又去换了一条热的,重新敷上。

疼痛还在持续,一波一波。

但身边守着这么个人,好像没那么难熬了。

我昏昏沉沉,在他笨拙的热敷和低低的、没什么实际用处的呵斥(“忍忍!”“别乱动!”“活该!”)中,竟然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

江临趴在床边,睡着了。

侧脸压着手臂,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是微微蹙着的。

电脑还歪在旁边的椅子上。

晨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疲惫的轮廓。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软软地戳了一下。

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骨头愈合情况不错,医生终于批准出院,回家静养。

是江临开车来接的。

还是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他把我扶上副驾,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搬一件易碎的瓷器。

关车门都轻手轻脚。

车子启动,平稳地驶向那个“家”。

一路无言。

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

到了楼下,他停好车,绕过来替我开门,又伸手要扶我。

“我自己能走。”

我躲开他的手,逞强地想自己下车。

左脚刚沾地,受伤的小腿骨就传来一阵刺痛,身体一歪。

“逞什么能!”他低斥一声,手臂已经稳稳地揽住了我的腰,几乎是半抱着把我架了出来。

距离太近了。

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道混着淡淡的烟草味(他以前很少抽烟),还有医院消毒水残留的气息,一股脑钻进我的鼻子。

我的脸瞬间有点热。

“钥匙。”

他朝我伸手,语气不容置疑。

我默默地掏出钥匙递给他。

他一手扶着我,一手开门。

进屋,把我安置在客厅沙发上。

“坐着别动。”

他命令道,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传来烧水的声音,还有锅碗碰撞的轻响。

**在沙发上,环顾这个“家”。

离开半个月,似乎没什么变化,但又好像有点不一样。

茶几上纤尘不染,连遥控器都摆得整整齐齐。

空气里也没有外卖盒的味道。

他端着杯温水出来,放到我面前:“吃药。”

又拿出医生开的药片。

我乖乖吃了。

他站在沙发边,看着我吃完药,沉默了几秒,忽然说:“房租,不用涨了。

按原合同。”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他避开我的视线,语气有点生硬:“你这样子,也挣不了钱。

涨了你也交不起,省得麻烦。”

“我能工作……”我下意识反驳。

“躺着工作

”他瞥了一眼我打着石膏的手和腿,“用嘴画图

”我被噎住。

“安心养伤。”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向他的卧室,“有事叫我。”

看着他关上的房门,**在沙发里,心里五味杂陈。

不涨房租了

算是……一点怜悯吗

养伤的日子,更加诡异。

江临似乎彻底把公司搬回了家。

大部分时间都在他房间里开视频会议、打电话。

但每到饭点,他一定会准时出现在厨房。

他不再说是护工阿姨做的了。

他会直接问:“中午想吃什么

”或者,“晚上炖骨头汤

”然后,厨房里就会响起不算熟练但很认真的切菜声、炒菜声。

油烟机轰隆隆地响。

饭菜端上桌,卖相一般,但味道……竟然还不错。

他坚持要我坐在餐桌边吃。

盛饭,夹菜,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从未离过婚。

只是依旧没什么话。

我埋头吃,他要么沉默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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