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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我们,已不再是过去的我们(顾珩阿若柳清言)列表_全文我们,已不再是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08月21日

热门新书《我们,已不再是过去的我们》上线啦,它是网文大神七月艳阳天的又一力作。讲述了顾珩阿若柳清言之间的故事,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我嫁给顾珩的第三年,亲手为他做了一桌长寿面。从大清早忙到日头西沉,蜡烛都烧完三根,饭菜凉了热,热了又凉透两回。他没回来。侍女小桃第十回伸头进来,小声劝我:「夫人,夜深了,将军许是被公务绊住了,您先歇下吧...

我嫁给顾珩的第三年,亲手为他做了一桌长寿面。

从大清早忙到日头西沉,蜡烛都烧完三根,饭菜凉了热,热了又凉透两回。

他没回来。

侍女小桃第十回伸头进来,小声劝我:「夫人,夜深了,将军许是被公务绊住了,您先歇下吧,饭菜热着就是。

」我摇摇头,指尖摸着温热的茶杯,固执地望着门外沉沉的夜色。

今天是我生辰,也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三年前,他挑起我的红盖头,握着我的手,声音沉沉地在我耳边说:「阿若,这辈子,我顾珩定不负你。

」那会儿,他是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是京城多少贵女梦里的人。

我呢,不过是个没爹没娘、寄人篱下的孤女。

没人看好这亲事,都说我沈若攀了高枝,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也曾真以为是福气。

直到他从战场上带回柳家的孤女,柳清言。

她是他生死兄弟的妹子,那场惨烈的仗,顾珩活着回来了,她哥却永远埋在了黄沙里。

顾珩说,他有责任照看她。

于是,将军府里多了位柳姑娘。

她身子弱,像风里的柳条,说句话要喘三喘,眉头一蹙就能让满府的人心疼。

顾珩陪她的时辰,渐渐比陪我的还多。

他会因为柳清言夜里一声咳嗽,就扔下和我吃到一半的晚饭;会因为她随口说想看看江南的雪,派人快马加鞭运来梅花,栽满她的小院;会因她无心一句「姐姐的簪子真好看」,就命人把我最心爱的那支白玉簪子取来送她。

我从不跟她争。

因为顾珩每回都会对我说:「阿若,清言身子弱,又没个依靠,你多担待些。

」他说:「阿若,你是将军夫人,要大度。

」他说:「阿若,别闹了。

」我就真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做我的将军夫人。

我以为,只要我够懂事,够顺从,他总能回头看见我。

就像很多年前,大雪纷飞的街头,快要饿死的我,是他递过来一个热腾腾的馒头,他说:「吃吧,活下去。

」那个馒头,是我黑漆漆人生里唯一的光。

为了这点光,我什么都愿意忍。

「吱呀——」院门被人推开,我心里一跳,猛地站起身。

进来的却不是顾珩,是他的贴身侍卫,阿武。

阿武一脸为难,抱拳道:「夫人,将军……将军今夜在柳姑娘那边歇下了。

」我心头那点可笑的雀跃,瞬间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为何

」我的声音干得像砂纸磨过。

阿武低下头,不敢看我:「柳姑娘……受了风寒,夜里发起高热,一直喊着她哥的名字,将军不放心……」又是柳清言。

永远都是柳清言。

我的生辰,我们的好日子,他能忘得一干二净。

柳清言一声咳嗽,就是天塌了的大事。

我慢慢坐了回去,看着一桌子精心准备却没人碰的饭菜,忽然觉得可笑极了。

「小桃。

」我轻轻叫了声。

「夫人,奴婢在。

」「把这些都撤了吧。

」「夫人……您一口都还没动呢。

」「不吃了。

」我站起身,胃里空落落,心里也空落落,却一点不觉得饿,「扶我回房。

」躺在冰冷的床上,我睁着眼,一夜没合。

我想,大概是我错了。

我以为忍着、懂事能换来他的怜惜,可我忘了,人不会珍惜伸手就够得着的东西。

第二天,我在一阵吵闹声里醒来。

披上外衣走出去,看见顾珩站在院子里,脸黑得像锅底。

柳清言挨着他站,眼睛红红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见我,顾珩大步走过来,话里压着火:「沈若,你为何要这样

」我有些懵:「我怎样了

」「你还装!」他指着柳清言,「清言不过想借你那支白玉簪戴两天,你为何派人去她院里搜刮,还出言羞辱她

」我顺着他手指看去,柳清言哭得梨花带雨:「将军,不怪姐姐的,是我不好,我不该想着借姐姐心爱的东西……姐姐说,说我一个借住的,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呜呜呜……」我气得浑身发抖。

那支白玉簪,明明是他亲手叫人从我这儿拿走送给她的,怎么就成了我小气,我羞辱她

我看着顾珩,一字一句地问:「顾珩,你信她,不信我

」顾珩眉头拧得更紧,眼里全是不耐烦和失望:「清言单纯心善,她有什么理由污蔑你

阿若,我以为你一向最明事理,如今怎么也变得这般善妒小心眼

就为了一支簪子

」「你忘了,昨天是我生辰。

」我平静地告诉他。

他愣了一下,显然是刚想起来。

「我等了你一夜。

」我接着说。

他眼里滑过一丝愧意,但很快被烦躁盖过:「清言病得厉害,我走不开。

不过一个生辰,往后补上就是。

你何必拿清言撒气

」「往后补上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顾珩,你知不知道,这三年,你对我说了多少次『往后补上』

」成亲头一年,元宵节,他答应陪我看花灯,却因为柳清言怕黑,陪了她一夜。

他说,阿若,往后补上。

成亲第二年,我生辰,他答应陪我游湖,却因为柳清言掉水里,他抱着她找大夫,把我一个人丢在湖边。

他说,阿若,往后补上。

如今是第三年。

又是柳清言。

永远都有个「往后」。

可我的盼头,就在这一个个没影儿的「往后」里,磨没了。

「够了。

」顾珩打断我,语气冷得像冰,「沈若,向清言赔不是。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要我,向一个颠倒黑白、装模作样的女人低头。

「我要是不呢

」我的声音发颤。

「那你就去祠堂跪着,好好想想!」他甩下这句话,再没看我一眼,转身扶着柳清言,柔声细语地哄着,好像她是碰不得的宝贝。

「将军,姐姐也不是有心的,您别罚她了……」柳清言还在假惺惺地劝。

「她太任性了,该磨磨性子。

」他们的声音远了,我站在原地,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凉透了。

祠堂里又阴又冷,我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膝盖疼得像要裂开。

可再疼,也疼不过心里。

我看着牌位上「顾氏列祖列宗」几个大字,忽然想起我娘。

她曾拉着我的手说:「阿若,女子这一世,最要紧的不是嫁得多风光,而是嫁的那人,心里有没有你。

」顾珩心里,有过我吗

或许有过。

在他递给我那个馒头的时候。

可那点微末的好意,早在这三年的磋磨里,耗光了。

我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没人理。

小桃偷偷给我送了两回水和干粮,都被管家发现,骂走了。

第二天下午,我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醒来,躺在自己床上,小桃守在床边,眼睛哭得通红。

「夫人,您可算醒了!」我动了动,浑身都疼。

「将军呢

」我哑着嗓子问。

小桃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将军……将军带柳姑娘去城外别院散心了。

说是柳姑娘受了惊吓,要静养。

」我闭上眼,笑了。

真好。

我在这儿跪祠堂,晕死过去,他却带着他的心尖子,游山玩水去了。

顾珩,你真行。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凉透了。

身子好些,我开始默默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嫁进将军府时,我两手空空,只一个小包袱。

这三年,顾珩赏了我不少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可那些东西,没一样能暖人心。

我只带走娘留给我的一对耳坠和几件旧衣裳。

走之前,我去了书房。

顾珩不在,书房还是老样子,整整齐齐。

我走到他书案前,从怀里拿出他送我的第一件首饰——一支很普通的梅花木簪。

他说,这梅花像我,寒冬里开,硬气。

我曾把它当宝贝。

现在,我轻轻把它放在镇纸下,压住了我亲手写的和离书。

没有怨,没有恨,只有干干净净八个字: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做完这些,我最后看了一眼困住我三年的地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将军府。

没告诉任何人我去哪儿。

我一路往南,走了一个多月,到了一个叫「安禾」的小镇子。

这里山清水秀,人厚道,远离京城的吵闹。

我在镇上盘下个小铺子,开了家面馆。

面馆很小,只四五张桌子,我收拾得干净。

每天自己和面、擀面、熬汤,阳春面三文一碗,牛肉面五文一碗,价钱实在,味道也好,生意慢慢红火起来。

镇上的人都和气,邻居张大娘会给我送自己种的菜,街口卖豆腐的李大哥会多给我一块豆腐,淘气的孩子们跑进跑出,会甜甜地叫我「沈姐姐」。

我很久没这样笑过了。

在这儿,我不是将军夫人沈若,我就是面馆掌柜阿若。

我每天忙忙碌碌,累但踏实。

夜深人静,偶尔会想起顾珩。

不知道他看到和离书,是什么脸色

是气

是不在乎

还是……终于松口气

他该高兴吧。

总算能名正言顺把柳清言扶正,再没我这个碍眼的「恶毒主母」了。

想到这儿,心还是会抽一下,但很快,就被安禾镇安稳的烟火气抚平了。

我以为,我和顾珩的牵扯,到此为止了。

我以为,我能在这个小镇上,平平安安过后半辈子。

直到那天,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我面馆门口。

是个下雨天。

春雨淅淅沥沥,带着江南特有的湿冷气。

我正低头算账,听见门口有动静,习惯性扬起笑脸:「客官,里边请,吃点什么

」门口的人没说话。

我抬起头,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

顾珩就站在那里,一身风尘仆仆,墨色的锦袍被雨打湿,紧紧贴在身上,显出他挺拔却瘦削的身形。

他瘦了好多,眼窝深陷,下巴冒出青胡茬,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布满***,愣愣地看着我。

那眼神,我从没见过,混着狂喜、痛苦、悔恨和难以置信。

我们隔着一张桌子,四目相对,时间像停住了。

我先回过神,垂下眼,语气淡得像招呼普通客人:「这位客官,吃面吗

」他喉结滚了下,声音哑得厉害:「阿若……」听到这称呼,我的心狠狠一揪,像被针扎了。

「客官认错人了。

」我拿起抹布,擦着光溜溜的桌面,不看他,「我姓沈,不叫阿若。

」「阿若,别这样……」他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影子罩下来,带着压迫,「跟我回去。

」「回去

」我停下手,抬眼看他,眼里没一点波澜,「回哪儿

将军府

顾将军,您忘了吧,我们和离了。

」「那和离书,我没点头!」他有些激动,声音拔高,「我不点头,就不作数!」「作不作数,不是你说了算。

」我淡淡道,「顾将军,这是我小店,您要不是来吃面,就请回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他看着我,眼里的痛色更深,「阿若,我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去,行不行

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只要你肯回去。

」我看他这副低三下四的样子,只觉得讽刺。

当初我跪祠堂,求他信我一次时,他在哪儿

当初我高烧不退,躺在床上盼他看一眼时,他在哪儿

现在他一句「知道错了」,就想抹掉所有伤吗

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

「顾将军,」我指指门口,「请吧。

」他站着不动,雨水顺着他头发往下滴,地上湿了一小片。

「我不走。

」他固执地说,「阿若,你不原谅,我就不走。

」我懒得再费口舌,转身进了后厨。

他就真那么站着,像块望妻石。

店里来了客人,看见门口杵着这么个高大威严的男人,都有些怕,不敢进来。

张大娘端着一篮子青菜进来,看见顾珩,愣了下,凑到我身边小声问:「阿若,这人谁啊

看着怪吓人的。

」「不相干的人。

」我头也不抬地揉着面团。

「哦……」张大娘点点头,又说,「他一直在看你呢,眼珠子都快粘你身上了。

阿若,他是不是……」「不是。

」我打断她,「张大娘,您别多想。

这菜真水灵,我给您下碗面吧

」「哎,好,好。

」我端着面出去时,顾珩还在那儿。

他的目光一直跟着我,烫得几乎要把我后背烧穿。

我当没看见,把面放张大娘面前,笑说:「大娘,您慢用。

」「好,好,阿若手艺就是好!」张大娘吃得心满意足。

顾珩看着我们,眼神黯了黯。

那天,他一直站到天黑,我关门打烊,他才失魂落魄地走了。

我以为他该放弃了。

没想到,第二天,他又来了。

这回,他没站在门口,在角落找了个位子坐下,点了一碗阳春面。

我亲自端给他。

他抬头看我,小心翼翼说:「阿若,你做的面,好吃。

」我没吭声,转身走开。

从那天起,他天天来。

天天同一个时辰,坐同一个位子,点一碗阳春面。

不再说让我回去的话,只安静吃面,然后用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眼神,久久地看着我。

镇上的人渐渐都认得他了。

私下里议论,说这俊朗男人,肯定是看上我了,在追我。

有人开玩笑问我:「阿若,这位公子天天来,风雨无阻,你就没点想法

」我只笑笑,不说话。

想法

我唯一的想法,盼他赶紧从我世界里消失。

我费了多大劲才从那泥潭里爬出来,不想再掉回去。

那天,面馆生意特别好,我忙得脚不沾地。

顾珩吃完面,没像往常一样走,而是过来默不作声帮我收碗。

我皱眉:「你干嘛

」「我帮你。

」他低声说。

「不用。

」我伸手去夺他手里的碗,「顾将军,您金贵,这粗活不合适。

」他却固执地不松手:「阿若,让我帮你。

」我俩僵持着,旁边熟客王大叔打趣:「哎呀,阿若,这位公子一片心,你就让他帮把手嘛!我看这公子是真心喜欢你!」我脸「唰」地红了,又气又急:「王大叔,您别胡说!」我用力一扯,想把碗抢回来,结果手一滑,「啪嗒」一声,碗掉地上摔碎了。

滚烫的面汤溅出来,有一滴正好溅在我手背上。

「嘶——」我疼得抽气。

「阿若!」顾珩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我的手。

手背迅速红了一片。

「有没有烫伤药

」他急急地四下看。

「放开!」我用力甩开他,声音冰冷,「不劳您费心。

」他被我甩开,踉跄一步,看着我,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了,只剩无边的痛和悔。

「阿若……对不起。

」他喃喃道。

我不想再看见他,转身进了后厨,用冷水冲手背。

冰凉的水,却压不住心底翻上来的烦躁和委屈。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来打扰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清净

他以为他这样低三下四,我就会心软

我不会。

绝对不会。

从那天起,我对他更冷了。

他来吃面,我让店里伙计招呼。

他想帮忙,我直接赶出去。

他跟我说话,我只当没听见。

我以为,我的冷和绝,总能让他退。

可我小看了顾珩的固执。

或者说,小看了他此刻的「情深」。

他不仅在我面馆死缠烂打,还在镇上住下了。

他在我对面租了个小院,每天就坐院门口,望着我的面馆。

我一开门,就看见他。

我一抬头,就看见他。

他像个甩不掉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那些我想忘掉的过去。

我快被他逼疯了。

终于,在一个傍晚,我忍不住了。

我冲出面馆,走到他对面,咬着牙问:「顾珩,你到底想怎样

」他从石阶上站起来,看着我,眼里带着点卑微的期盼:「阿若,你肯跟我说话了

」「少嬉皮笑脸!」我怒道,「你立刻给我从这儿滚出去!从我眼前消失!」他脸上那点微光瞬间黯了,垂下眼,低声说:「阿若,除了这个,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只要你滚!」「我不会走的。

」他抬起头,固执地看着我,「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你做梦!」「那就一起耗着。

」他自嘲地笑笑,「反正我现在,除了时间,什么都没有。

」我气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回店里。

那晚,我失眠了。

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他那张憔悴又固执的脸。

我恨他,真恨他。

可我越想推开他,那些和他有关的记忆,就越清楚冒出来。

我想起三年前,刚嫁他时,他也曾待我好过。

他会手把手教我写字,会耐心听我说那些无聊琐事,会在我生病时,笨手笨脚给我熬一碗难喝的姜汤。

那时候的将军府,虽大,却是暖的。

直到柳清言出现,一切都变了。

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另一个人。

留给我的,只有无边的冷和责备。

我捂住心口,那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沈若啊沈若,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他给你一点好,你就记到现在。

他伤你那么深,你怎么就忘不掉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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