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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凤隐朝堂列表_新凤隐朝堂(沈清辞萧绝)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12月28日

主角叫沈清辞萧绝的是《新凤隐朝堂》,本的作者是高邑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第一章冷宫火起时,我笑了苏瓷在烈火中睁开了眼。呛人的浓烟灌满肺腑,灼热的火舌***着裙角,木质房梁在头顶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属于二十一世纪历史系博士生沈清辞的,和属于大梁王朝废后...

##第一章冷宫火起时,我笑了苏瓷在烈火中睁开了眼。

呛人的浓烟灌满肺腑,灼热的火舌***着裙角,木质房梁在头顶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属于二十一世纪历史系博士生沈清辞的,和属于大梁王朝废后苏瓷的。

三秒。

她只用三秒就明白了处境:她穿进了自己博士论文研究的冷门历史人物身上,那位在《梁书·后妃传》中只有一句话记载的皇后——“元启三年秋,后苏氏骄纵失德,焚宫自尽,帝废其位。”

而今天,正是元启三年,九月初七。

史书上她“***”的日子。

“咳……咳咳!”苏瓷——现在该叫沈清辞了——捂住口鼻,目光在火海中急速扫视。

左前方三尺处,梳妆台已被烧垮,铜镜碎了一地;右侧是倒塌的屏风,火焰最盛;身后唯一的木门紧闭,门外隐约传来锁链晃动声。

有人从外面锁死了门。

“真是……标准的宫斗开局。”

她竟低低笑出声,声音在噼啪燃烧的爆响中几不可闻。

恐惧

有的。

但更多是历史学者面对“第一手史料”时近乎变态的兴奋。

她研究苏瓷三年,始终觉得那场大火蹊跷——一个能在后宫活到二十五岁的女人,怎会蠢到自己放火还跑不出去

现在她知道了。

因为根本不是“***”。

“水……对,水。”

沈清辞撕下尚未着火的中衣下摆,捂住口鼻,匍匐爬向记忆里卧室角落。

作为冷宫,这里连个像样的水缸都没有,但她记得苏瓷有个习惯——床底下,一只半旧的铜盆里,竟真有小半盆隔夜的洗脸水!火势已蔓延到床幔。

她没有时间犹豫,浸湿布条裹住头脸,端起铜盆,不是浇向自己,而是狠狠泼向距离最近的那扇雕花木窗!“嗤——”火焰遇水稍弱,木质窗棂已烧得酥脆。

她抄起地上的铜镜碎片,裹在湿布里,用力砸向窗户!一下,两下,三下!“砰!”窗户破开一个洞,新鲜空气涌入的瞬间,火焰“轰”地窜得更高。

沈清辞不退反进,用湿布包住手,扒开烧焦的窗棂,纵身滚了出去!后背重重撞在青石地上,**辣地疼。

她来不及喘息,翻身滚离火场,直到撞上庭院里那棵枯死的老槐树,才停了下来。

抬头望去,她住了三年的“栖梧宫”——讽刺的名字,皇后该居梧桐,她却连麻雀都不如——已彻底陷入火海。

浓烟滚滚而起,在秋日的夜空下狰狞如巨兽。

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脚步声,还有尖锐的呼号:“走水了——冷宫走水了——”沈清辞靠在槐树下,剧烈咳嗽,肺部像被砂纸磨过。

可她却在笑,无声地、放肆地笑。

活下来了。

史***载的“苏氏焚宫自尽”,从这一刻起,已经被她亲手撕碎。

第一局,她赢了。

##第二章三天后,你会再死一次救火的人来得比预想中慢。

直到栖梧宫的主殿彻底塌垮,才有一队太监拎着水桶姗姗来迟,敷衍地泼了几桶水,便站在远处指指点点。

沈清辞冷眼看着。

身上的宫装下摆烧焦了,头发散乱,脸颊沾着黑灰,狼狈不堪。

可那双眼睛——属于沈清辞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暗夜里的星子。

“娘娘……娘娘您还活着!”一个苍老颤抖的声音传来。

沈清辞转头,看到一个穿着旧灰袍的老太监连滚爬爬跑过来,身后跟着个满脸是泪的小宫女。

记忆浮现:老太监姓李,五十三岁,原是在御膳房打杂的,因得罪了人被发配到冷宫;小宫女叫桃儿,十五岁,家里穷被卖进宫,分到这没人愿来的地方。

这三年,只有这两人勉强算是“自己人”。

“李公公,桃儿。”

沈清辞开口,声音沙哑,“扶我起来。”

两人急忙上前搀扶。

李公公的手在抖,桃儿的眼泪掉个不停:“娘娘,吓死奴婢了……门从外面锁了,奴婢们砸不开,去喊人,那些侍卫根本不理……”“我知道。”

沈清辞借力站直,目光扫过渐渐围拢过来看热闹的宫人,“锁门的人,泼油助燃的人,拖延救火的人——我都记着呢。”

她说得平静,可那语气里的寒意,让李公公和桃儿都打了个哆嗦。

这……这还是他们那个整日以泪洗面、懦弱胆小的娘娘吗

“先找地方安置。”

沈清辞没解释。

解释不通,也不需要解释。

她抬手指向冷宫西侧那排低矮的厢房——那是宫女太监住的地方,唯一没被火势波及的建筑。

刚走出几步,一道尖细刻薄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哟,这不是咱们尊贵的废后娘娘吗

怎么,没烧死啊

”人群分开,一个穿着玫红色宫装、头戴金步摇的年轻女子在宫女簇拥下走来。

她生得艳丽,眉眼却满是戾气,正是如今后宫最得势的玉贵妃的贴身侍女,春杏。

沈清辞停下脚步,没回头。

春杏绕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嗤笑道:“瞧瞧这模样,跟街边乞妇似的。

也是,栖梧宫都烧没了,娘娘今晚睡哪儿呀

要不要奴婢禀告贵妃娘娘,赏您条破毯子

”周围传来压抑的嗤笑。

沈清辞缓缓抬眸,目光落在春杏脸上。

那眼神太平静,平静得让春杏心里莫名一慌。

“春杏姑娘。”

沈清辞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你刚才说,本宫‘没烧死’

”“是又怎样

你以为你还是——”“所以,你早知道今晚栖梧宫会起火

”沈清辞打断她,向前一步,“你早知道本宫会被锁在屋里

你早知道……会有人要烧死当朝皇后

”一连三问,一句比一句声音高,一句比一句诛心!春杏脸色“唰”地白了:“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不知道

”沈清辞笑了,笑容在沾满黑灰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那春杏姑娘为何深夜出现在冷宫

贵妃娘娘的寝殿离这儿可不近。

还是说……”她顿了顿,目光如刀,“你就是来确认本宫死了没有的

”“你血口喷人!”春杏尖声叫道,“我只是路过——”“路过

”沈清辞抬手,指向春杏的裙角,“那请问,春杏姑娘裙摆上沾的灯油,也是路过时不小心洒上的吗

”众人齐刷刷看向春杏的玫红宫装下摆——果然,在不起眼的褶缝处,有几处深色油渍!冷宫破败,晚上根本不会点灯。

哪来的灯油

春杏如遭雷击,下意识想捂住裙摆,却已经晚了。

围观的宫人窃窃私语起来,看她的眼神变得古怪。

沈清辞不再看她,转身朝厢房走去,只丢下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主子。

想让我死,最好亲自来。”

“这把火,烧不掉我的命。”

“只能烧出她的狐狸尾巴。”

李公公和桃儿连忙跟上。

直到走进厢房最里间那间简陋的小屋,关上门,桃儿才“哇”一声哭出来:“娘娘,您刚才太厉害了!可是、可是咱们得罪了贵妃,以后……”“不得罪,她就会放过我们吗

”沈清辞坐到硬板床上,背后烧伤处**辣地疼,脑子却异常清醒,“桃儿,去弄点清水和干净的布。

李公公,你守在门外,任何人来都说我受惊过度昏过去了,不见。”

两人应声去了。

狭小的屋子里只剩下沈清辞一人。

她闭上眼,开始梳理眼下绝境。

第一,生存危机。

栖梧宫烧没了,史***载的“焚宫自尽”虽然被她破解,但想杀她的人不会罢手。

玉贵妃只是明面上的刀,真正持刀的人是谁

第二,时间限制。

她记得《梁书·帝纪》里的一条记载:“元启三年九月初十,帝于朝堂怒斥御史,杖毙三人。”

——那天,暴君萧绝会彻底失控。

而作为废后,她很可能被迁怒,成为平息帝王怒火的祭品。

今天初七,距离初十,只剩三天。

第三,资源匮乏。

冷宫废后,身边只有一老一小两个仆从,无钱无势,连件完整衣服都没有。

绝境中的绝境。

可沈清辞的嘴角,却一点点扬了起来。

“三天……够了。”

她睁开眼,眸子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作为历史学者,的金手指不是预知未来——而是她比这个时代任何人都了解“历史是如何被书写和操纵的”。

《梁书》是她翻烂了的史料。

她知道元启三年秋,饷的案子即将爆发;知道三天后萧绝为何会在朝堂暴怒——因为有人把他最在意的边防军需,动到了不该动的地方。

她还知道,那个在后世评价两极的“暴君”萧绝,内心深处最恐惧什么。

“娘娘,水和布来了。”

桃儿端着破木盆推门进来,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呆了呆,“娘娘……您笑什么

”“笑有些人,马上要倒霉了。”

沈清辞接过布,浸湿,慢慢擦拭脸上的黑灰,“桃儿,去给我找纸笔来。

最便宜的黄纸,半截墨锭就行。”

“纸笔

娘娘您要写字

”“嗯。”

沈清辞擦净脸,露出一张苍白清秀的面容。

苏瓷长得不差,只是常年郁郁,眉宇间积着愁苦。

现在换了个灵魂,那双眼睛一抬,竟有股逼人的锐气。

“我要给咱们的陛下,写一封信。”

桃儿倒抽一口凉气:“陛下

可是陛下他……他已经三年没见您了!而且陛下他、他……”她不敢说下去。

谁不知道当今天子萧绝是个暴君

登基五年,杖毙的朝臣不下二十人,后宫妃嫔稍有犯错便是重罚。

废后苏瓷,就是因“顶撞圣颜”被扔进冷宫的。

“正因为他是暴君,这封信才非写不可。”

沈清辞语气平静,“快去。”

桃儿战战兢兢去了。

李公公在门外低声道:“娘娘,春杏走了,但外面多了两个生面孔的侍卫,怕是在监视。”

“让他们看。”

沈清辞走到唯一的小窗边,看向外面渐渐被扑灭的废墟,“李公公,你过来。”

老太监推门进来,垂手而立。

沈清辞转身,直视着他:“公公,我只问一次——你是想一辈子老死冷宫,还是想赌一把,跟我搏个出路

”李公公浑身一震,猛地抬头。

昏黄的烛光下,这位他伺候了三年的废后娘娘,明明还是那张脸,可眼神、气质,全然变了个人!像一柄尘封已久的剑,突然出了鞘。

“老奴……”李公公喉咙发干,膝盖一软跪了下来,“老奴这条命是娘娘三年前从慎刑司保下来的。

娘娘要赌,老奴就跟着赌!”“好。”

沈清辞弯腰扶起他,声音压得极低,“我要你做三件事。”

“第一,明天天亮前,打听到今晚栖梧宫失火前后,哪些侍卫当值、哪些太监经过附近。

不用问具体,只看谁行踪反常,谁突然阔绰了。”

“第二,宫里可有你绝对信得过的老相识

不在冷宫当差的。”

李公公想了想:“***负责洒扫的王婆子,是老奴同乡,人老实,她儿子在宫外当货郎,能递消息。”

“就用她。”

沈清辞从怀中摸出仅剩的一支银簪——苏瓷最后的首饰,“给她,让她儿子明天去西市,买三样东西:硫磺、硝石、木炭。

每样只要一小包,分开买,别让人起疑。”

李公公眼睛瞪大了:“娘娘,这、这是制火药的材料!私制火药是死罪——”“我不制火药。”

沈清辞笑了,“我制‘祥瑞’。”

看着李公公茫然的脸,她没再多解释:“第三件事最重要——明天午后,你想办法让王婆子的儿子,把这封信送到一个人手里。”

她从桃儿拿来的黄纸上裁下一小条,提笔蘸墨,写下两行字。

字迹清瘦劲挺,完全不是苏瓷从前柔婉的笔迹。

李公公凑近一看,只见纸上写着:【北方旱灾,可于河床深处掘三丈,必有暗泉。

】【军饷贪墨,证据藏于户部侍郎外宅书房,东墙第三块砖后。

】没有落款,没有称呼。

“娘娘,这……这是给谁的

”沈清辞将纸条折好,塞进一个简陋的竹筒:“给御史台,那位以刚直敢谏著称的秦渊秦大人。”

李公公手一抖:“秦大人是清流领袖,向来厌恶后宫干政,他怎么会信……”“他当然不会信一个来路不明的消息。”

沈清辞将竹筒递给他,眼神深邃,“所以,你要让送信的人说——这是一个叫‘秋水先生’的人,献给陛下的第一份礼。”

“秋水先生

”“对。”

沈清辞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从今天起,这冷宫废后苏瓷是死了。”

“活下来的,是能搅动朝堂风云的……秋水先生。”

##第三章暴君的第一眼第二天清晨,沈清辞是被尖锐的呵斥声吵醒的。

“奉贵妃娘娘口谕!废后苏氏昨夜惊扰宫闱,即日起禁足厢房,无令不得出!”门被粗暴推开,两个身材粗壮的嬷嬷闯进来,身后跟着一脸得意的春杏。

沈清辞从硬板床上坐起,背后烧伤处经过简单处理,仍疼得钻心。

她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淡淡扫了几人一眼:“贵妃娘娘好大的威风。

本宫虽被废,仍是陛下亲册的皇后,她一个贵妃,也配‘口谕’禁足本宫

”春杏冷笑道:“死到临头还嘴硬!娘娘说了,昨夜冷宫大火蹊跷,需严查。

在查清之前,你哪儿也不许去!”“蹊跷

”沈清辞慢慢下床,赤脚站在冰凉的地上,“确实蹊跷。

比如春杏姑娘裙摆上的灯油,比如昨夜栖梧宫外当值的侍卫为何集体‘闹肚子’,比如锁门的铜锁是谁从内务司领走的——这些,贵妃娘娘查了吗

”春杏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是不是胡说,查了才知道。”

沈清辞走到窗边,推开窗,清晨冷冽的空气涌进来,“回去告诉你主子,想用禁足困死我,未免太天真。”

她转过头,目光如冰:“顺便提醒她一句——陛下最恨的,就是后宫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样。”

“昨夜那把火,烧的是冷宫,打的却是陛下的脸。”

“你说,陛下要是知道有人想伪造皇后‘***’的假象,会怎么想

”春杏浑身一颤,竟不敢接话。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也面露犹豫。

后宫争斗她们见多了,可牵扯到“伪造皇后***”这种诛九族的大罪,谁都不敢沾。

“滚吧。”

沈清辞重新坐回床上,闭上眼,“本宫要休息了。”

春杏咬咬牙,想放狠话,可看着沈清辞那副从容淡漠的样子,话竟堵在喉咙里。

最终只能一跺脚:“我们走!看你能嚣张到几时!”门被重重摔上。

屋里恢复安静。

桃儿从角落里出来,小脸煞白:“娘娘,她们真的把咱们禁足了,连饭都不让送……这可怎么办

”“不急。”

沈清辞睁开眼,“李公公出去了吗

”“天没亮就出去了,说去***找王婆子。”

“那就等。”

这一等,就是一整天。

禁足是真的,连口水都没人送。

桃儿急得团团转,沈清辞却始终安静地坐在窗前,看着日头从东移到西。

她在等两件事。

第一,李公公的消息。

第二,宫里的反应——她昨晚那番关于“灯油”的话,应该已经传到某些人耳朵里了。

果然,黄昏时分,门外传来脚步声。

不是李公公。

是更沉重、更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摩擦的金属声。

“砰!”厢房的门被直接踹开。

夕阳的余晖里,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玄色龙纹常服,金冠束发,面容隐在阴影中看不清,唯有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冷冷扫进来。

那一瞬间,屋里的空气仿佛冻结了。

桃儿“扑通”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沈清辞缓缓站起身。

她看着门口的男人,这个在史书上被评价为“性暴戾,多猜忌,然锐意改革,不恤人言”的复杂帝王,她名义上的夫君,实际上的……生死主宰。

萧绝。

他来了。

比史***载的,早了整整两天。

“参见陛下。”

沈清辞屈膝行礼,姿态标准得无可挑剔,声音平静无波。

萧绝没说话。

他一步一步走进来,靴子踩在老旧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随着他走近,那股属于帝王的威压如有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在沈清辞面前三步处停下。

目光落在她脸上,像刀锋刮过。

“苏瓷。”

他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听说,你昨晚差点烧死。”

“托陛下的福,臣妾还活着。”

沈清辞垂眸。

“托朕的福

”萧绝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皇后这话有意思。

是在怪朕……没保护好你

”“臣妾不敢。”

沈清辞依旧垂着眼,“只是感慨世事无常。

三年前臣妾入主中宫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住进冷宫,更没想到会有人敢在宫里放火,谋杀皇后。”

她抬起眼,直视萧绝:“陛下觉得,放火的人,是冲着臣妾来的,还是冲着……陛下您来的

”四目相对。

萧绝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跪在地上的桃儿已经快昏过去了。

许久,萧绝缓缓开口:“皇后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人总是会变的。”

沈清辞轻声说,“尤其是在死过一回之后。”

萧绝盯着她,像在审视一件陌生的器物。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转身:“跟朕走。”

沈清辞一怔。

“陛下要带臣妾去哪儿

”萧绝没回头,声音冷淡:“你不是说,有人想打朕的脸吗

”“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他走出厢房,玄色衣袍在暮色中划开一道凌厉的弧度。

沈清辞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赌对了。

那把火,果然烧到了萧绝不能容忍的底线——有人在他掌控的后宫,企图用“皇后***”这种丑闻,来挑战他的权威。

而她昨晚故意散布的“灯油”线索,成功引起了他的疑心。

“娘娘……”桃儿颤声唤道。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抬脚跟了上去。

踏出厢房的那一刻,夕阳正好沉入宫墙之后,天地被染成一片血红。

她知道,踏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要么在这吃人的后宫杀出一条血路。

要么,就真的成为史书上那行冰冷的文字,消失在元启三年的秋天。

而她选择——活下去。

不惜一切代价,改写历史,也改写自己的命运。

远处,萧绝的背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沈清辞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第四章棋局已开,执子者谁萧绝没带沈清辞回任何宫殿。

而是七拐八绕,穿过一条罕有人知的宫道,最终停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前。

门匾上三个字:听风阁。

沈清辞心头一震。

听风阁——这地方在《梁书》里出现过两次。

一次是元启五年,萧绝在此处秘密审讯涉嫌通敌的兵部尚书;另一次是元启七年,一场大火将这里烧成白地,传闻烧死了三名暗卫。

这是萧绝的私人审讯地,也是他的情报中枢之一。

“进来。”

萧绝推开门,声音听不出情绪。

沈清辞跟着踏进去。

院内极其简单,青石铺地,一棵老槐树,三间厢房。

唯一特殊的是,院子里站着三个人。

两个被五花大绑、堵着嘴的太监,面如死灰。

还有一个穿着深蓝劲装、腰间佩刀的青年,单膝跪地:“陛下,人已带到。

昨夜丑时三刻至寅时初,此二人确实在栖梧宫附近出现,其中一人身上搜出火折子。”

萧绝走到石凳前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石桌:“审。”

蓝衣青年起身,走到第一个太监面前,拔出他口中的破布。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太监立刻磕头如捣蒜,“奴才只是路过……路过!”“路过

”青年声音冰冷,“丑时三刻,冷宫方向已火光冲天,你不在自己住处待着,特意‘路过’

”“奴才、奴才起夜……”“起夜需要带着火折子

”青年从怀里掏出一个铜制火折子,扔在地上,“内务司的记录显示,这个月你领了三个火折子,远超定额。

另外两个呢

”太监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萧绝忽然开口:“谁指使的

”短短四个字,院内的温度骤降。

太监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向沈清辞,眼神里闪过怨毒,随即像是下定决心:“是……是皇后娘娘!娘娘不甘被废,让奴才放火制造混乱,想、想趁机逃出冷宫!”好一招反咬。

沈清辞静静站着,没说话。

萧绝也没看她,继续问第二个太监:“你呢

也起夜

”第二个太监嘴里的布被拔出后,竟直接哭嚎起来:“陛下明鉴!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是王公公……王公公让奴才昨晚去冷宫附近转转,说、说要是看见什么异常,就去禀报贵妃娘娘……”“王公公

”蓝衣青年追问。

“是、是玉贵妃宫里的总管太监……”院中陷入短暂的寂静。

萧绝的手指还在敲着石桌,嗒、嗒、嗒,每一声都敲在人心尖上。

许久,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却满是寒意:“一个说是皇后主使,一个扯出贵妃。

朕该信谁

”他抬起头,目光终于落到沈清辞脸上:“皇后,你说呢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过来。

沈清辞迎着他的目光,缓缓开口:“臣妾想说三件事。”

“第一,”她走到第一个太监面前,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你说我指使你放火。

那我问你——我许了你什么好处

金银

还是前程

”太监眼神闪烁:“娘、娘娘答应事后让奴才去中宫当差……”“中宫

”沈清辞轻笑,“我现在住冷宫,自己都出不去,怎么让你去中宫

画饼也不是这么画的。”

“第二,”她站起身,走到第二个太监面前,“你说王公公让你去查看异常。

那为何火都烧起来了,你既没有救火,也没有立刻禀报,而是在宫墙外躲了半个时辰才离开

”第二个太监浑身一抖。

“因为你在等。”

沈清辞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等我被烧死,等火势大到无法挽回,才好回去复命——‘废后已死,现场无人生还’,对不对

”太监脸色彻底白了。

沈清辞不再看他,转身面向萧绝:“第三件事,陛下。”

她抬手,指向院中那棵老槐树:“昨夜刮的是西北风。

栖梧宫的主殿在东侧,我的寝殿在西侧。

火是从西侧先起的——也就是我住的那间屋子。”

“如果是我想放火制造混乱逃生,我会烧东侧主殿,把人都引过去,自己从西侧无人处离开。

而不是先烧自己住的屋子,把自己困死在里头。”

“除非,”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放火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具体住哪间房。

他只知道‘皇后在栖梧宫’,所以干脆全烧了,不留活口。”

话音落下,院中落针可闻。

两个太监瘫软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萧绝停止了敲击桌面的动作。

他看着沈清辞,目光里第一次有了除了冰冷和审视之外的东西——一丝极淡的、几乎捕捉不到的探究。

“皇后很懂火势。”

他慢慢说。

“臣妾在冷宫三年,无事可做,只能看书。”

沈清辞垂下眼,“杂书看了不少,其中就有《天工开物》和《梦溪笔谈》。”

半真半假。

苏瓷确实爱看书,但那些书里有没有这两本,谁在乎呢

萧绝盯着她看了许久,久到沈清辞后背的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终于,他开口:“凌风。”

“臣在。”

蓝衣青年立刻躬身。

“带下去,撬开他们的嘴。

朕要名字,所有名字。”

“是!”两个太监被拖走,哭嚎声渐渐远去。

院子里只剩下萧绝和沈清辞两人。

夕阳彻底沉没了,暮色四合。

听风阁没有点灯,只有天边最后一抹暗红的光,勾勒出萧绝棱角分明的侧脸。

“皇后。”

他忽然唤道。

“臣妾在。”

“你刚才说,放火的人是想打朕的脸。”

萧绝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两人距离近得沈清辞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那你说说,打完之后呢

他们还想做什么

”沈清辞抬起头。

四目相对。

这一次,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更深的东西——不是怀疑,不是审视,而是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

他在试探她。

试探她到底看出了多少。

“臣妾不敢妄议朝政。”

她谨慎地说。

“朕准你妄议。”

沈清辞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北方旱灾,朝廷已拨了三批赈灾银,灾情却愈演愈烈。

三日前,御史台秦大人上奏,请求彻查赈灾款项去向。”

萧绝眼神微凝。

“户部侍郎张大人主管此次赈灾。

他是玉贵妃的表兄。”

沈清辞继续说,声音压得很低,“如果这个时候,后宫传出‘皇后因不堪受辱***’的丑闻,陛下必然要分心处理。

而朝堂上对赈灾款项的追查……或许就会不了了之。”

她顿了顿,补上最后一句:“一把火,烧死废后是小事。”

“烧掉陛下彻查贪墨的机会,才是大事。”

暮色完全笼罩了院落。

萧绝站在昏暗的光线里,许久没有说话。

风穿过老槐树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忽然,他低笑一声。

“皇后。”

他说,“你真的变了。”

沈清辞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臣妾只是……想明白了许多事。”

“想明白什么

”“想明白在这宫里,软弱只会任人宰割。”

她抬起眼,目光坚定,“想明白陛下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皇后。”

萧绝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触到沈清辞的下巴,迫使她抬得更高:“那你觉得,朕需要什么样的皇后

”这个距离太近了。

近得沈清辞能看清他眼底的血丝,能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属于帝王的绝对掌控力。

她压下心头的悸动,轻声说:“一个能帮陛下看清暗处棋子的皇后。”

萧绝的手指顿了顿。

然后,他松开了她。

“今晚你住这里。”

他转身朝厢房走去,“凌风会守在外面。

明日早朝后,朕再决定你的去处。”

走到门口时,他停住脚步,没有回头:“皇后,你最好真的能看清棋子。”

“否则,朕不介意亲手把这双眼睛挖出来。”

门开了,又关上。

沈清辞站在原地,直到萧绝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伤口**辣地疼。

可她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近乎兴奋的光芒。

第一关,过了。

不仅过了,她还成功在萧绝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关于“皇后或许有用”的种子。

接下来,就是让这颗种子发芽的时候了。

##第五章秋水先生的第一计沈清辞在听风阁住了三天。

这三天里,外面天翻地覆。

第二天一早,御史秦渊就在朝堂上抛出一份惊天证据——户部侍郎外宅书房暗格里的账本,清楚记录了北方赈灾银被层层盘剥的明细。

其中最大一笔,进了贵妃兄长、禁军副统领的口袋。

萧绝当庭震怒,下令彻查。

户部侍郎当场被扒了官服拖出大殿,贵妃兄长被停职禁足。

玉贵妃在凤仪宫摔了一整套前朝青瓷。

第三天,更劲爆的消息传来:秦渊又上奏,说根据一位“民间高人”的指点,在北方干旱最严重的河床深处掘出暗泉,解了三县之困。

奏折里虽未明说高人是谁,但“秋水先生”四个字,第一次出现在朝堂议论中。

“娘娘,您听说了吗

现在满朝文武都在打听‘秋水先生’是谁呢!”桃儿从外面回来,兴奋得小脸通红,“说是神机妙算,能断阴阳!”沈清辞正在窗前练字,闻言笔尖一顿:“陛下什么反应

”“陛下……陛下没说什么,但下了旨,若有人能荐举这位先生入朝,赏千金!”桃儿压低声音,“娘娘,您说那位先生到底在哪啊

要是能被陛下重用……”“或许人家根本不想入朝。”

沈清辞放下笔,看着纸上清瘦的字迹——和那张送给秦渊的纸条,一模一样。

她当然不能入朝。

至少现在不能。

“秋水先生”必须是一个影子,一个传说。

只有看不见、抓不住,才能保持神秘,才能让萧绝一直找、一直猜。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合适的时机,让这个影子一点点靠近权力中心。

“娘娘。”

门外传来李公公的声音,压得极低,“东西……送来了。”

沈清辞眼睛一亮:“进来。”

李公公推门而入,怀里揣着个布包。

打开,是三小包东西:硫磺、硝石、木炭。

“王婆子的儿子连夜送进来的,说是按您的吩咐分开买的,没人注意。”

李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娘娘,您真要……”“不是火药。”

沈清辞接过布包,手指轻轻摩挲着粗糙的纸包,“我要做点别的。”

她走到桌前,摊开一张新的黄纸,提笔蘸墨。

这一次,她写得很慢。

【三日后酉时,西郊十里亭,有私盐贩运过境。

贩者三十七人,车十八辆,皆伪装成商队。

盐藏于夹层,持京畿守卫副将手令。

】写完后,她将纸条折好,递给李公公:“老规矩。

给秦渊,署名秋水先生。”

李公公接过,手却有些抖:“娘娘,这私盐贩运……可是牵扯到京畿守卫啊!万一……”“没有万一。”

沈清辞目光平静,“陛下最恨贪腐,尤其是军队贪腐。

秦渊刚正不阿,拿到线索必定彻查。

只要查实,京畿守卫就要换血。”

而换血,就意味着机会——萧绝安插自己人的机会。

这也是她送给萧绝的第二份礼。

一份能让他真正掌控京畿兵权的礼。

“还有,”沈清辞从袖中取出另一张早已写好的纸,“把这个也送出去。

给……凌风。”

李公公一愣:“给凌侍卫

可他是陛下的人……”“正因为他是陛下的人。”

沈清辞微微一笑,“陛下让我看清棋子,我总得表表忠心。”

纸上只有一句话:【贵妃宫中王公公,昨夜密会禁军左卫统领于城南茶馆。

谈何事不知,但王公公回宫时,袖中多了一封火漆密信。

】这是真的。

不是她从史书上看来的,而是这三天里,她让李公公通过王婆子的关系网,一点点打探出来的。

萧绝不是要证据吗

她给他证据。

不止给朝堂上的,也给后宫里的。

她要让萧绝明白,“秋水先生”不仅能断朝局,还能窥宫闱。

这样的人,值得他花心思去拉拢,去……保护。

李公公揣着两张纸条走了。

桃儿关上门,忧心忡忡:“娘娘,咱们这样两边递消息……会不会太冒险了

”“冒险

”沈清辞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桃儿,你记住——在这宫里,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大的冒险。”

她抬手,轻轻抚过眼角。

那里还没有皱纹,但苏瓷的眼中常年带着愁苦的细纹。

而现在,这双眼睛里只剩下冷静和算计。

“陛下需要一个能用的棋子。”

她低声说,像是自言自语,“那我就做那颗最有用的棋子。”

“有用到……他舍不得弃。”

##第六章御书房的对弈第四天傍晚,凌风来了。

“娘娘,陛下宣您去御书房。”

沈清辞正在喝药——背上的烧伤需要调理,太医每日都来换药。

闻言她放下药碗:“陛下可说何事

”“未曾。”

凌风垂首,语气恭敬,但目光锐利如鹰,“陛下只让臣来接娘娘。”

沈清辞起身,换了身素净的宫装。

铜镜里,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睛清亮,脊背挺直。

踏出听风阁时,夕阳正好。

御书房在乾清宫东侧,是萧绝处理政务的地方。

沈清辞记得,苏瓷只在三年前大婚次日来过一次,之后便再未踏足。

门口侍卫见到她,明显愣了一下,才躬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

沈清辞声音平静,心里却微微提起。

推门进去。

御书房很大,三面墙都是书架,堆满了奏折和典籍。

正中一张紫檀木大案,萧绝坐在案后,正在批阅奏折。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烛光下,他的面容一半明亮一半昏暗,眼神深邃难测。

“坐。”

他指了指案前的一张椅子。

沈清辞行礼落座,姿态端庄。

眼角的余光扫过案面——最上面那份奏折,赫然是秦渊关于私盐案的密报。

看来,消息已经送到了。

而且,萧绝已经采取了行动。

“皇后这几天,住得可还习惯

”萧绝放下笔,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她脸上。

“托陛下的福,一切安好。”

沈清辞垂眸。

“那就好。”

萧绝顿了顿,忽然问,“皇后可知道,昨天西郊十里亭发生了什么事

”来了。

沈清辞抬起眼,神色平静:“臣妾深居简出,不知外事。”

“是吗

”萧绝从案上拿起那份密报,轻轻一推,滑到她面前,“那皇后不妨看看。

挺有意思的。”

沈清辞接过,展开。

奏折是秦渊亲笔,详述了昨日酉时如何在十里亭截获私盐车队,如何从夹层中搜出三千斤私盐,如何抓捕三十七名贩运者。

最后一句是:【据贩首供认,手令确系京畿守卫副将赵德海所出。

臣已拿获赵德海,其供词牵涉禁军统领等七人。

此案深挖,恐震动京畿兵防。

】白纸黑字,铁证如山。

沈清辞看完,合上奏折,递回去:“秦大人雷厉风行,陛下明察秋毫。”

“明察秋毫

”萧绝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皇后不觉得奇怪吗

秦渊是如何得知私盐贩运的具体时间、地点、人数的

连车有几辆、人有多少都一清二楚。”

沈清辞心头微紧,面上不动声色:“秦大人自有渠道。”

“渠道……”萧绝慢慢重复这两个字,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是啊,渠道。

这渠道可真厉害,不仅能预知天灾,还能洞悉人祸。”

他忽然倾身向前,烛光在他眼中跳跃:“皇后觉得,这渠道……会不会就在朕身边

”空气瞬间凝固。

沈清辞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沉重而清晰。

她迎着他的目光,轻声说:“陛下身边若有如此能人,是陛下之福,大梁之幸。”

“哦

”萧绝挑眉,“皇后不觉得此人居心叵测

他能知道这么多隐秘,焉知不会对朕不利

”“那要看陛下如何待他。”

沈清辞缓缓说,“若陛下以诚相待,他便是肱骨之臣。

若陛下猜忌防备……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话音落下,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萧绝盯着她,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剖开来看。

沈清辞坦然回视,背挺得笔直,手心却已渗出冷汗。

她在赌。

赌萧绝虽然多疑,但更爱才。

赌他对“秋水先生”的好奇,已经压过了猜忌。

许久,萧绝忽然靠回椅背,低笑一声:“皇后倒是很会说话。”

他拿起另一份文书,这次不是奏折,而是一张普通的信纸——正是沈清辞让李公公传给凌风的那张,关于王公公密会禁军统领的纸条。

“这个,”萧绝将信纸推到案前,“皇后可知道是什么

”沈清辞看了一眼,摇头:“臣妾不知。”

“是今早有人匿名送到凌风手里的。”

萧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说贵妃宫里的王公公,私下勾结禁军统领。”

他顿了顿,补充道:“凌风去查了。

昨夜,王公公确实出过宫。

城南茶馆的伙计证实,他确实和一个人密谈过,那人……确实是禁军左卫统领。”

沈清辞的心跳漏了一拍。

“陛下明鉴。”

她低下头,“后宫干政,勾结外臣,是大忌。”

“是啊,大忌。”

萧绝慢慢说,“所以朕很好奇——送这张纸条的人,是怎么知道王公公出宫的

又是怎么知道他和谁见面、谈了什么

”他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到沈清辞面前。

阴影笼罩下来。

“皇后。”

他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你说,这送信的人……会不会和那位‘秋水先生’,是同一人

”太近了。

近得沈清辞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

龙涎香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混合着墨香,构成一种独属于帝王的压迫感。

她垂下眼,睫毛轻颤:“臣妾……不知。

小说《新凤隐朝堂》 新凤隐朝堂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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