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毒父毒母送监狱
第一章质疑的碎片潮湿的霉味顺着楼道蔓延,雷杨捏着鼻子推开储藏室的门,
昏暗的空间里堆满了父母丢弃的杂物。“赶紧把这些破烂给我清了,明天正好收废品的来!
”客厅里传来张兰尖利的呵斥,伴随着雷国富醉醺醺的傻笑,玻璃碰撞的脆响刺耳。
雷杨弯腰翻拣着纸箱,指尖触到一堆撕碎的纸片。他本想随手丢进垃圾袋,
却瞥见其中一片印着“人身意外险”的字样,
角落里露出“雷建国”三个字——那是爷爷的名字。心脏猛地一缩,雷杨蹲下身,
颤抖着将散落的碎片拼凑起来。投保日期是去年三月,恰在爷爷奶奶自驾游出事前一个月,
而受益人那一栏,赫然写着“雷国富”。“爸妈不是说,从没给爷爷奶奶买过保险吗?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念头窜进脑海,让他心中升起疑惑。记忆突然翻涌,
十岁那年的画面清晰浮现。雷国富输光了手里的钱,醉醺醺地闯进门,
抓起桌上的搪瓷碗就朝他砸来:“真是个赔钱货,倒霉鬼!要不是因为你,
老子怎么可能输这么惨?”碗沿擦过他的额头,划破一条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流进嘴里,
又咸又腥。母亲张兰淡然的坐在一旁嗑瓜子,一脸冷漠的冷笑着说:“打得好,
真的是个晦气的倒霉玩意儿。”还有一个暴雨夜,外公外婆偷偷塞给他的零花钱被父母搜走。
雷国富把钱拍在桌上,拿着电话,给外公外婆借钱,对着电话吼道:“再给我凑两万,
这次肯定能翻本!”张兰在一旁附和:“没错,老公你的运气马上就来了……,哼,
要是不给钱,………,”当时他听不懂,现在想来,他们冷漠无情的态度,
让他后背惊出一层冷汗。雷杨攥着拼凑了一半的保险单,指节泛白。爷爷奶奶出事时,
父母在葬礼上哭得“撕心裂肺”,转头就用买了新的手表和项链,
出手阔绰;外公外婆离世后,张兰更是戴着外婆的金项链,在牌桌上炫耀,参加的赌局,
也是越赌越大。“发什么呆!快点!”张兰的声音再次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雷杨慌忙将碎片塞进裤兜,起身时撞翻了身后的纸箱,旧书散落一地。张兰站在门口,
三角眼扫过他苍白的脸:“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偷懒?”她伸手就要打,
雷杨下意识地躲开,转身快步走出储藏室。回到自己狭小的房间,雷杨锁上门,
将碎片小心翼翼地铺在桌上。爷爷开车三十年从未出过事故,外公外婆向来遵守交通规则,
怎么会接连发生意外?还有叔叔姑姑们,那些“煤气泄漏”“高空坠物”的意外,
未免太过巧合了。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敲打着玻璃,如同他此刻乱作一团的心。
雷杨盯着保险单上的字迹,一个大胆又可怕的念头在心底滋生:亲人们的死,
或许根本不是意外。他深吸一口气,将碎片收进铁盒。黑暗中,
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他知道,从发现这片碎片开始,
他的内心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他必须要调查清楚,自己的那些至亲亲人接连意外身亡的真相。
雷杨坐在书桌前,指尖摩挲着铁盒的边缘,里面的保险单碎片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
灼烧着他的神经。他没有开灯,仅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一遍遍回想亲人们离世的细节。
爷爷和奶奶的车冲下悬崖时,警方说刹车失灵,
可爷爷上周才刚给车做过全面保养;外公外婆被货车撞倒,那个地段居然监控坏了,
肇事司机肇事后当场逃逸,至今杳无音讯,而父母当时竟拒绝了警方深入调查的提议,
只急于领取保险金。还有二叔叔家发生的煤气泄漏,
明明前一天煤气公司才上门检修过;三姑姑在公园溺水,
那一片的监控恰好坏了;小叔叔被高空坠物砸中,那栋楼的施工队原本停工多日,
当天却是莫名的开工……所有“意外”都透着一丝诡异和不寻常,可当初沉浸在悲痛中的他,
并没有深入的思考,也从未怀疑过。“吱呀——”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雷杨猛地攥紧手机,迅速将铁盒塞进床底。张兰端着一个豁口的碗,站在门口,
昏暗的走廊灯光勾勒出她刻薄的侧脸。“还没睡?在搞什么鬼?”她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
眼神里满是审视。“没什么,”雷杨压下心头的慌乱,故作平静地说,
“在想明天怎么整理储藏室。”张兰“哼”了一声,将碗放在桌上,碗里是半碗凉掉的米饭,
上面飘着几根青菜。“赶紧吃了,明天早点起来干活,别想着偷懒。”说完,她转身摔上门,
脚步声渐渐远去。雷杨看着那碗冰冷的饭菜,胃里一阵翻涌。从小到大,
他吃的永远是父母剩下的残羹冷炙,穿的是捡来的旧衣服,
而父母却在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无止境的索取,挥霍无度。他没有动那碗饭,
而是悄悄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面是他之前偷**下的父母的银行流水截图。
自从发现保险单碎片后,他就趁父母不注意,用他们的手机转发了流水记录。屏幕上,
一笔笔大额入账和转账赫然在目:爷爷奶奶的保险赔偿金到账当天,
雷国富就转了五十万到**的账户;外公外婆的遗产和赔偿金刚到手,
张兰就买了价值十几万的奢侈品。更让他心惊的是,在每一位亲人出事前,
都有一笔小额转账流向不同的陌生账户,用途备注全是“定金”。
“定金……难道真的是***?”这个念头让雷杨浑身发冷,他连忙捂住嘴,
生怕自己发出声音。突然,客厅里传来雷国富的怒吼:“妈的,又输了!
那些钱什么时候才能到?”“急什么,”张兰的声音带着安抚,“等处理完剩下的手续,
咱们就有花不完的钱了。不过,那小子今天有点不对劲,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你说他会不会发现什么了?”雷杨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紧紧贴着门板。
“发现个屁!他就是个没胆子的窝囊废,从小到大被咱们打怕了,还能翻出什么浪?
”雷国富不屑地说,“再说,所有证据都处理干净了,就算他怀疑,也拿不出什么东西。
”“也是,”张兰的声音松了下来,“明天我去把储藏室的东西全卖了,省得夜长梦多。
对了,那个铁盒你扔了吗?就是之前装保险单的那个。”“早扔了,碎纸片都撕得稀烂,
谁能拼起来?”雷杨靠在门板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原来父母早就提防着,
还好他抢先一步找到了碎片。他轻轻回到书桌前,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既然父母如此丧心病狂,他必须尽快找到更多证据,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打开手机,给唯一信任的发小林风发了条信息:“帮我查几个人的底细,还有,
帮我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可能需要躲一段时间。”发送成功后,他删除了聊天记录,
将手机调成静音。窗外的雨还在下,但雷杨知道,一场更猛烈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二章暗查与危机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雷杨听见客厅里传来麻将牌洗牌的哗啦声,
夹杂着父母与牌友的嬉笑怒骂。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那些笑声里,
每一声都沾着至亲的血泪。他没有丝毫睡意,索性打开电脑,借着夜色的掩护,
开始梳理已知的线索。他将保险单碎片的照片拼接完整,存进加密文件夹,
又把父母银行流水中的陌生账户一一记录下来,试图通过网络搜索追踪这些账户的关联信息。
可刚输入第一个账号,页面就弹出“无法查询”的提示,显然对方早已做了反追踪处理。
“必须找到更直接的证据。”雷杨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爷爷出事前的画面。
那天爷爷出门前,特意给他打电话,说要去近郊的盘山公路试驾新车,
还笑着说“等回来给你带你最爱的桂花糕”。可那辆车,最后却冲下了悬崖。他点开地图,
放大爷爷出事的路段,发现那处悬崖附近有一个废弃的观景台,平时鲜有人去。
“或许那里会有线索。”他心里一动,决定明天就去现场看看。可就在这时,
房门突然被重重踹开,雷国富醉醺醺地站在门口,
眼睛通红地盯着他:“你小子大半夜不睡觉,在搞什么名堂?”雷杨吓得手一抖,
但还是神色淡然的迅速合上电脑。“我在查资料,明天要交作业。”他虽然装作镇定,
但后背却依然惊出了冷汗。雷国富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酒气喷在他脸上:“交作业?
我看你是在搞鬼!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他另一只手就要去抢电脑,雷杨死死抱住不放,
两人扭打在一起。“住手!”张兰闻讯赶来,看到混乱的场面,厉声喝道,
“你跟他置什么气?耽误了明天卖废品的事,我饶不了你!”雷国富这才松开手,
狠狠推了雷杨一把,骂骂咧咧地走了。张兰冷冷地瞪了雷杨一眼:“我警告你,安分点!
不该管的事别管,否则有你好果子吃。”房门被再次摔上,雷杨瘫坐在地上,
看着电脑屏幕上未关闭的加密文件夹,心脏狂跳不止。父母已经起了疑心,他必须加快速度。
第二天一早,雷杨借口出去买早点,悄悄离开了家。他没有去买早点,
而是直奔爷爷出事的盘山公路。那处悬崖下杂草丛生,他小心翼翼地往下爬,
终于在一块岩石下发现了一片车漆碎片,颜色和爷爷的车一模一样。更让他惊喜的是,
碎片上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他将碎片小心收好,正准备离开,
却听见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雷国富和张兰!“那小子肯定来过这里,你仔细找找,
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张兰的声音带着焦虑。雷杨心头一紧,连忙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
他看见父母顺着山坡往下走,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怎么办?”雷杨屏住呼吸,
大脑飞速运转。如果被他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林风发来的信息:“我找到一个住所,地址发你了,赶紧过来!
”雷杨趁机悄悄拿出手机,看到地址后,趁着父母不注意,
顺着另一侧的小路快速逃离了现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必须在父母找到他之前,
将证据交给警方。山间的晨雾还未散尽,带着刺骨的寒意,雷杨顺着崎岖的小路一路狂奔,
背后的脚步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他紧紧攥着口袋里的车漆碎片,
那点暗红色的痕迹在掌心烙下滚烫的温度,也刻下沉甸甸的决心。按照林风发来的地址,
他七拐八绕钻进一片老旧的居民楼,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皮斑驳脱落。
三楼西侧的房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你可算来了。
”林风从沙发上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焦急,“我刚收到消息,雷国富和张兰没找到你,
已经联系了一伙人,正在四处找你。”雷杨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额头上的汗水混着灰尘滑落。“我好像找到证据了。”他掏出那个小小的塑封袋,
里面的车漆碎片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上面有血迹,应该是爷爷的。
”林风接过塑封袋仔细端详,眉头紧锁:“这还不够。雷国富在道上有点人脉,
仅凭一块碎片,并不能说明什么,警方很难立案,而且可能引起他们的警惕。”“那怎么办?
”雷杨的心沉了下去,他本以为找到一点证据就离真相不远了,却没想到前路依旧坎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