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女王寒霜重生(雪魄雪狼)_雪豹女王寒霜重生雪魄雪狼
主人公叫雪魄雪狼的是《雪豹女王寒霜重生》,这本的作者是Alice一曌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重生后,第一个找到的是前世为我陪葬的盲眼雪狼。这一世我将他从斗兽场赎回,为他医治双眼。所有人都劝我:“猛兽凶残,养不熟的。”直到我大婚前夕,他化身人形踏月而来。锋利的爪子轻抚我的脸:“主人,您的新郎....

我重生后,第一个找到的是前世为我陪葬的盲眼雪狼。
这一世我将他从斗兽场赎回,为他医治双眼。
所有人都劝我:“猛兽凶残,养不熟的。”
直到我大婚前夕,他化身人形踏月而来。
锋利的爪子轻抚我的脸:“主人,您的新郎...需要我替您杀了吗
”---寒。
是死亡带来的、浸入骨髓的寒,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冻结了意识最后一丝残响。
比寒更深的,是喉间铁锈般的腥甜,和腹部那柄镶金匕首搅碎的剧痛。
视线里最后的光,是胤禛——她相伴百年的伴侣、雪豹一族的王——那双总是盛满虚伪温存的琥珀色瞳仁,此刻只剩下淬毒的冰冷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身后,是她视若亲妹的赤狐如烟,巧笑倩兮,正用染着她血的爪子,慢条斯理地擦拭。
恨意像最后的火星,在彻底湮灭前炸开。
凭什么
!她为族群殚精竭虑,为他稳固江山,换来的竟是背叛与虐杀
!的盲眼雪狼侍卫…最后扑上来试图用血肉之躯挡住致命一击的傻瓜…滚烫的狼血溅在她脸上,是他留给她的最后温度。
不甘…蚀骨的不甘…若有来世…·意识浮沉,在冰冷与黑暗的深渊中不知飘荡了多久。
猛地,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仿佛溺水之人被狠狠拽出水面!“嗬——!”雪魄骤然睁眼,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部,带来尖锐的刺痛,却无比真实。
眼前不是她华美却最终成为囚笼与刑场的雪晶宫寝殿。
低矮的、散发着霉味和劣质脂粉气的木梁横在头顶,身下是硌人的硬板床,粗布被褥带着陈年的潮气。
外面隐约传来喧哗,粗俗的调笑、押注的吼叫、皮鞭破空声、还有野兽压抑痛苦的呜咽,混合成一片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背景音。
斗兽场。
西区最混乱、最肮脏的底层兽奴营。
她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尚未发生,她作为雪豹王族最不受待见、被流放到边境巡视,实则变相发配的“落魄”公主时期。
回到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心血来潮,踏入这修罗场般的斗兽场那一天。
前世的今天,她只是路过,被喧嚣吸引,短暂驻足,在某个铁笼前,对上了一双灰白色、没有焦距却异常平静的狼眸。
那一眼,隔着喧嚣与尘土,不知为何让她心头莫名一悸,但也仅此而已。
她很快离开,继续她灰暗压抑的“巡视”生涯,直到多年后被召回王城,一步步登上后位,也一步步踏入死亡的陷阱。
而那只盲眼的、瘦骨嶙峋却挺直脊梁的雪狼,在她离开后不久,据说就在一场毫无悬念的必死角斗中,被撕裂了喉咙。
阿曜…雪魄猛地坐起身,动作太快,这具久未锻炼、略显孱弱的身躯一阵眩晕。
她扶住冰冷的墙壁,指尖用力到发白。
不,不对。
时间…她需要确认时间!她跌跌撞撞扑到房间唯一的小窗前,用力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
午后惨白的光线刺了进来,带着斗兽场特有的尘土和血腥味。
远处巨大的、以粗糙巨石垒砌的圆形角斗场轮廓依稀可见,入口处人群正嘈杂涌入。
角斗尚未开始,但预热的气氛已经灼热。
是了,就是今天。
午后,未时三刻,那场“助兴”的兽奴死斗。
雪魄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擂鼓一般。
她强迫自己冷静,深深吸气,再缓缓吐出。
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却苍白的脸,属于雪豹族少女的清丽面容,眉眼间还带着未曾经历宫廷倾轧与死亡痛楚的青涩,只有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深处,燃着与年龄不符的、幽冷彻骨的火。
她迅速检查自身:灵力低微,堪堪化形,是族中公认的“废柴”。
随身行李简单寒酸,几件换洗衣物,少量钱币。
地位
一个被变相放逐、无人问津的公主,在边境之地,甚至不如有些得势的富商。
但足够了。
她有无可替代的优势——对未来的预知,和一颗被仇恨与悔恨淬炼过的心。
她换上最不起眼的灰布衣裙,将长发简单束起,戴上一顶边缘破损的兜帽,遮住过于醒目的发色与耳廓。
推开房门,融入外面肮脏喧嚣的街道。
斗兽场入口,守卫打着哈欠,不耐烦地收取着寥寥几个铜板的入场费。
雪魄低着头,交钱,进入。
里面光线昏暗,空气浑浊,汗臭、体味、劣质酒气与隐约的血腥味混合,冲入鼻腔。
看台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多是穿着粗陋的平民或冒险者,兴奋地交头接耳,等待血腥的娱乐开场。
雪魄没有去观众席。
她凭着模糊的前世记忆和此刻冷静的观察,像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绕向角斗场后方,那片更加阴暗、铁丝网与木栅栏重重封锁的区域——兽奴准备区和囚笼区。
恶臭扑面而来。
粪便、腐烂食物、伤口化脓、还有绝望的味道。
一排排锈蚀的铁笼挤在一起,里面关押着形态各异的兽族,大多皮毛脏污,眼神浑浊或暴戾,身上带着新旧不一的伤疤。
呵斥声、鞭打声、痛苦的**和麻木的喘息此起彼伏。
她的目光急速扫过。
不是…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心跳越来越急。
时间不多了。
终于,在最角落一个孤零零的、比其他笼子更破旧窄小的铁笼里,她看到了他。
一头成年的雪狼。
体型本该是优美的流线型,此刻却瘦得肋骨根根分明,银白色的皮毛失去了光泽,沾满污泥和暗红的血痂。
一道狰狞的旧伤疤斜贯过他整张脸,毁去了原本可能英俊的轮廓,也彻底剥夺了他双眼的视力。
他安静地趴伏在笼子最里面,下巴搁在交叠的前爪上,灰白色的眼眸朝着虚空,没有任何焦点,平静得近乎死寂。
唯有那对挺直的、尖端染着一点黑色的狼耳,偶尔微微转动一下,捕捉着周围的声响。
即使落魄至此,伤痕累累,他周身上下仍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冷峻气质,像一块被污泥掩盖的寒铁。
阿曜。
雪魄的脚步钉在原地,隔着污浊的空气和生锈的铁栏,目光死死锁住那道身影。
前世最后时刻,那扑来的滚烫身影,那声被匕首刺入血肉闷响打断的、短促的呜咽,与眼前这沉默的、濒死的孤独影像重叠。
喉咙瞬间被什么东西堵住,眼眶发热,指尖冰凉微颤。
“喂!那边那个!干什么的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粗嘎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不满。
一个穿着油腻皮围裙、满脸横肉的看守拎着鞭子,晃荡着走了过来,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兜帽遮脸、身形纤细的不速之客。
雪魄迅速垂下眼睑,压低了声音,让声线听起来更沙哑粗糙一些:“大人,我…我想买个兽奴。”
“买兽奴
”看守上下扫视她简陋的衣着,嗤笑一声,“去前面竞价处!这里是死囚区,这里的废物只配上台送死,不零卖!”他特意加重了“死囚”和“废物”两个字,目光瞥向角落那个笼子,满是鄙夷。
雪魄袖中的手猛地握紧。
死囚
阿曜前世从未提及他的来历。
她只知道他被抓来时就是盲的,沉默寡言,因为残疾和“不听话”,一直被扔在这里等死。
“我就要他。”
她抬起手,指向那个角落的笼子,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开个价。”
看守一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随即咧开嘴,露出黄黑的牙齿:“他
这个瞎了眼的残废
马上就要上台了,对手是‘裂骨熊’,你买他去给熊爷塞牙缝吗
小丫头片子,别在这儿捣乱!”说着,挥了挥鞭子,作势要赶人。
雪魄不退反进,半步上前,冰蓝色的眸子从兜帽阴影下抬起,直视看守。
那目光并不凶狠,却冷得像极地冰渊深处的水,瞬间浇熄了看守脸上戏谑的笑容,让他莫名打了个寒噤。
“他若是死了,你们也不过多得一场热闹,几个铜板的赌资。”
雪魄的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若是卖给我,你能得到实实在在的钱币。
一个注定要死的‘残废’,换一笔意外之财,怎么算,你都不亏。”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小布袋,在手里掂了掂,发出钱币轻微碰撞的悦耳声响。
那是她目前几乎全部的钱财,但对于一个底层看守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横财。
看守的眼睛立刻黏在了钱袋上,贪婪的光芒闪烁。
他舔了舔嘴唇,眼珠转动,似乎在权衡。
角斗场的规矩
在这种底层区域,规矩就是看守自己。
一个无人问津的盲眼狼奴的死活,根本无人在意。
“咳咳…”看守干咳两声,故作姿态,“这个…虽然是个废物,但毕竟是要上场的…要是被管事知道…”雪魄不等他说完,又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小小的、镶嵌着劣质冰晶的银质胸针,样式古朴,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不值什么钱,但在边境之地,也算件能充门面的首饰。
看守的眼睛彻底亮了。
钱加上这件小首饰,远***的预期。
“行吧!”看守一把抓过钱袋和胸针,迅速塞进怀里,动作快得像怕她反悔,“算你运气好,老子今天发善心!这废物归你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他自己要是死在半路,可别来找后账!”他掏出钥匙,哐当一声打开那锈蚀的锁链,拉开笼门,用鞭子柄粗暴地捅了捅里面的雪狼,“喂!瞎狼!你走运了,有人买你了!滚出来!”笼中的雪狼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
看守骂了一句脏话,就要用鞭子去抽。
“别碰他!”雪魄低喝一声,上前一步。
看守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慑得一滞,撇撇嘴,收了鞭子,嘟囔着:“赶紧弄走!晦气!”雪魄不再理会他。
她走到笼门前,蹲下身。
浓重的血腥和伤病的气味更加清晰地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