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当天,我向他开出746万账单
老公递来离婚协议:“好聚好散,抚养权你没优势。30万,够你过渡。
”我平静地压下另一份文件:“这是你应付的《婚内劳动结算单》,746万。
”他嗤笑我疯了。我打开录音,里面是他昨晚的醉话:“她就在家带带孩子,有什么成本?
”——他不知道,我的成本,是按CEO薪资算的。01秦彻把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时,
姿态像在签署一份商业并购案。“沈唯,我们好聚好散。”他靠进真皮转椅,
语气里没有起伏。“我的世界需要能并肩奔跑的人,而不是停在原地。
你已经脱离社会太久了,我要的不是一个保姆。”抚养权方面你没有优势。
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这三十万,足够你重新开始。
”“别让我觉得……你连最后这点价值都没有。”落地窗外是我们一起选的江景,
此刻正灯火璀璨。我拿起协议,翻到财产分割那页。数字整齐得残忍。“没有补充条款?
”我问。他似乎早等我这句话,嘴角浮起一丝“果然如此”的讽意:“如果你指赡养费,
我认为没有必要。你还年轻,有手有脚。”我点点头,把协议放回桌面。
然后从随身的手提包里,取出另一份文件。它更厚,
上面印着一行字:《婚内劳动与机会成本结算单》。我把它轻轻压在离婚协议上。
“你的方案,我不接受。”我说,“这是我的方案。”秦彻眉头微皱,接过文件。
翻开封面的瞬间,他的目光定在最后一行的汇总数字上。
人民币:7,460,000元空气凝固了大约三秒。“沈唯,”他放下文件,
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你疯了?”“我很清醒。”我打开随身平板,调出备份文件。
“这是根据市场公允价格,对你我婚姻存续期间,我所提供服务的结算。
”“如果你认为金额不合理,我们可以逐项核对。”他猛地站起身,
椅子向后滑开发出刺耳声响。“服务?结算?”他的声音终于有了情绪,
是混合着震惊和愤怒的嗤笑。“我们五年的婚姻,在你眼里就是一场交易?沈唯,
我真是小看你了!”“不,”我平静地纠正他。
“是你先把这场婚姻变成了一场单方面获利的交易。我只是学会了用你的语言,重新表述它。
”我滑动平板,第一页摘要展开。
0个月=¥600,000小计:¥3,060,000秦彻的脸在屏幕冷光下一点点变白。
“这些工作,哪一个是你独自完成的?保姆每周来两次,
厨师只是偶尔……”“张阿姨每周工作四天,每天六小时,主要负责基础清洁和洗衣。
”我打断他,调出另一个文件夹。“剩余的家务,
包括你每日早餐、每周三次的晚餐、所有衣物熨烫收纳、家中每一个角落的维护,是谁在做?
”我点开一张照片。是他去年在书房拍的,背景里,我正在跪着擦拭书柜最底层的隔板。
照片角落的时间戳清晰可见: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分。“至于厨师,”我继续滑动。
“你带王总、李局回家吃饭的七次家宴,从菜品设计、采买到烹饪摆盘,是我。
”“***生日那桌十八道菜的宴席,是我。”“你胃出血出院后三个月的病号餐,
每天不重样,也是我。”“需要我调出采购记录和菜谱,
以及你当时发给朋友炫耀‘我太太手艺’的聊天记录吗?”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我划到下一页。项目二:情感与商务辅助服务费“这部分你可以质疑。”我关掉平板,
直视他。“但你有证据证明,在我们婚姻期间,
你从未从我这里获得过情绪支持、从未因我的‘得体’而在合作方面受益吗?
”“需要我提醒你,去年你拿下宏光的合同,
第二天对方陈太太特意发消息说‘羡慕你有这样一位贤内助’吗?”“需要我提醒你,
每次你投资失败或项目受挫,是谁在深夜听你抱怨,帮你分析,
甚至为你查阅资料直到天亮吗?”秦彻的胸膛起伏着,他扯开领带,像第一次真正看清我。
“所以呢?沈唯,所以你就给这些标价?我们的感情,那些时光,
在你心里就只是一堆可以计算的……”“秦彻,”我的声音很轻,却让他瞬间住口。
“提‘感情’和‘时光’的人,没资格在分割财产时,说对方‘脱离社会’,‘有手有脚’。
”他像被迎面打了一拳。我站起身,拿起那份文件夹。“七百四十六万,
是基于市场价和事实的保守估算。
”“我已委托会计师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进行以及全程法律见证。
”“所有工作记录、沟通记录、消费凭证均已完成证据保全。”我走到书房门口,停下。
“你有七天时间考虑。付清,我立刻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从此两清。”我转过身,
看着他僵立在原地的身影。“否则,
我们将在法庭上——或许也在***场上——好好辩论一下,一位全职妻子、母亲,
她的劳动、她的健康损耗、她被迫放弃的职业前途,究竟值多少钱。”我拉开门。“顺便说,
你刚才有一点错了。”我最后说。“我不是脱离社会,我只是把全部才能和精力,
‘投资’在了我们这个我以为是家的地方。“但现在,它不值得了。”门在我身后关上。
隔着厚重的实木门板,我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东西被狠狠扫落的声音。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文件的封面。7,460,000这只是开始。02书房的门被猛地拉开。
秦彻站在门口,手里攥着那份墨蓝色文件夹,指节泛白。“沈唯,我们得谈谈。
”我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用平板查看会计师发来的确认邮件。“我在谈,”我没抬头,
“是你单方面中止了谈判。”他大步走过来,把文件夹重重摔在茶几上。“这些东西,
你是怎么编出来的?二十四小时保姆?高级管家?沈唯,我们家的日常开销我清清楚楚,
你哪来的依据!”我放下平板,终于看向他。“依据?好啊。”我拿起自己的手机,
点开一个不起眼的灰色APP。那是三年前我开始用的时间管理软件,
初衷是想提高家务效率,好挤出点时间学点东西。“2022年3月12日,周一。
”我平静地念出声。“5:30起床,准备早餐(秦彻要求中式,需现熬小米粥,
烫衬衫三件(领口、袖口需重点处理);7:00送女儿朵朵去幼儿园;7:40超市采购,
清单列项23类;9:00-12:30,全屋清洁,
重点处理书房地毯咖啡渍13:30-15:00,银行办理业务15:30接朵朵,
同上美术课;18:30准备晚餐(你临时通知带两位同事回家用餐;21:30客人离开,
收拾厨房;22:00-23:15,手洗你指定需干洗的真丝睡衣两套;23:30,
为你准备睡前蜂蜜水。
当日‘工作’内容涉及:厨师、保洁、熨烫工、司机、采购、保姆、客服。
”我顿了顿:“需要我随机再抽一天吗?”“比如***住院那周,
我每天跑医院、做饭送饭、看护,同时远程处理你公司的两份紧急文件,
日均有效劳动时间超过16小时。”“或者你出差频繁的那个季度,我独自带朵朵,
同时完成家里重新软装的全部采购和监工?”秦彻的呼吸粗重起来,
他死死盯着我手机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记录条。“你……你一直在记录这些?像监视一样?
”“不,”我纠正他。“是管理。管理一个三口之家,管理你挑剔的生活需求,
管理我自己的时间以免彻底崩溃。”“只是后来因为你,我发现,这些记录有了别的用途。
”他跌坐进对面的单人沙发,试图找到新的攻击点。“好,就算你做了家务。
但‘高级管家’、‘***’?太可笑了。那些是你作为妻子、母亲该做的!”“是吗?
”我调出另一个文件,“那这些呢?”屏幕上是一份复杂的Excel表格,
记录着过去几年所有家庭礼品的赠送对象、时间、金额、原因。“王总父亲七十大寿,
礼品预算8000元,最终选购金额7850元,你批注‘选得好,老爷子喜欢’。
李局女儿出国,我们赠送的礼仪性红包5000元。你公司三位重要客户的生日礼物,
从挑选到包装到写贺卡,是我。你父母、我父母、两边亲戚的红白喜事、年节走动,
所有礼金礼品规格、时机,是我在维护。这是‘妻子该做的’,
还是‘***兼公关经理该做的’?”秦彻哑口无言。我继续进攻,调出手机录音列表。
“需要听听‘情绪价值供给’的部分证据吗?”“这是去年11月5日,你因为项目被截胡,
凌晨两点对我发泄长达47分钟的录音。”“你竟然录音?!”他猛地抬头,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被背叛的震怒。“从你第三次在争吵后,
完全忘记自己曾说过多伤人的话开始。”我的声音依然没有波澜。“我需要保护自己,
不被篡改的记忆伤害。事实证明,很有先见之明。”我关掉手机,身体微微前倾。“秦彻,
你享受了五年全方位、定制化的服务。“一个住家团队才能完成的工作,我一个人做了。
”“你支付了基本生活开销,就认为这叫‘养家’,认为我‘被养着’。
”“现在我只不过是把这些服务,按照你能理解的市场语言,做了份报价单。
”他双手**头发,良久,发出一声干涩的冷笑。“七百四十六万……沈唯,
你就算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金。”“那是你的问题。”**回沙发背,
“你可以选择分期。或者,我们换个算法。”他抬起赤红的眼睛。“按照离婚法律,
我本就有权分割夫妻共同财产。”“这五年,你的年薪从八十万涨到两百万,
你的股票、奖金、投资理财收益,都有我的一半。”“我之前不提,
是因为我觉得那是‘你的钱’,我不想‘占你便宜’。”我说出这些话时,
心里一片冰冷的平静。“但现在,我宁愿要这七百四十六万的‘服务费’,
因为它至少明码标价,承认了我的付出。”他的脸色彻底灰败下去。
他明白我的意思了——如果我同时主张婚内劳动补偿和财产分割,
他将面临的才是真正的财务黑洞。“你够狠。”他喃喃道。“不,”我站起来,俯视着他。
“我只是把你对我、对我们这段婚姻的态度,原样奉还。
”“你把它当成一场用最小成本获取最大利益的生意,我只不过是在生意结束前,
拿出了你故意忽略的真实成本账单。”我拿起平板和手机。“还有六天。
你可以请你的律师来审核这份结算单的每一笔明细。所有原始记录、票据、第三方证明,
我的律师都已准备妥当。”我走向卧室,在门口停步。“顺便,别再摔书房的东西。
那个清代笔洗,市场估价八万左右,摔碎了会从你的最终支付额度里扣除。
”卧室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客厅死一般的寂静。我背靠着门板,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缓缓吐出。手在微微颤抖,但我用力握紧了拳。这才是第一回合。我知道,
以秦彻的性格,他绝不会轻易就范。他在想的,大概是如何让我“知难而退”,
如何证明我是个“疯子”,或者,如何用更狠的方式反击。我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陌生又决绝的女人。“准备好了吗,沈唯?”我轻声问。镜子里的女人,
缓缓点了点头。03**的报告在第三天早上送到秦彻手上。他坐在办公室里,
窗外是他打拼来的城市天际线,指尖却因纸页上的内容而发凉。报告很薄,但信息精准。
沈唯在过去十一个月里,频繁出入市中心一家名为“明理”的律师事务所。
她接触的律师叫赵靖,专攻婚姻家事与公司法交叉领域,
以作风强硬、擅长处理高净值资产分割闻名。她还三次拜访“正清会计师事务所”,
接触的是合伙人级别的会计师。最让他心惊的是,沈唯在两个月前,
用自己婚前积蓄和这几年偷偷攒下的“买菜钱”,注册了一家微型咨询公司。“她在干什么?
”秦彻对着电话那头的助理低吼,“开公司?她以为过家家吗?
”助理的声音小心翼翼:“秦总,我们还查到,大概三周前,太太……沈女士,
通过这家空壳公司,向几家本地生活类和财经类自媒体,以‘商业合作咨询’名义,
预约了沟通档期。具体沟通内容不详。”秦彻猛地挂断电话。他明白了。那不是空壳公司,
那是她准备的发射平台。律师事务所和会计师事务所是她的弹药库,而自媒体,
是她选择的、性价比最高的***火炮。她不是临时起意。这份七百四十六万的账单,
是她至少筹备了一年、甚至更久的战略核弹。恐慌第一次真正攫住了他。不是因为她要钱,
而是因为她这种有条不紊、步步为营的打法,完全超出了他对“家庭主妇沈唯”的认知。
这不是情绪化的勒索,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清算战争。他必须在她全面开火之前,
打掉她的炮台。下午,他提前回家。家里异常整洁,空气里弥漫着柠檬清洁剂的淡香,
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沈唯不在,朵朵也被她送去了她母亲那里。他坐在客厅,
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家。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女主人的品位和付出,他过去心安理得地享受,
并认为这是“家”的天然状态。现在,这些细节都在无声地标注着价格。沈唯是傍晚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