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机上的阴影我能看见恐惧
导语：疫情隔离病房，患者接连在呼吸机上神秘死亡，
生命体征的衰竭曲线诡异得不似人间病毒。所有专家束手无策，恐慌如瘟疫蔓延。我，
一个平平无奇的实习医生江源，却能看到真相。那不是病毒，而是一种无形的恐惧实体，
正附着在冰冷的机器上，汲取着生命的余温。而操控这一切的黑手，就穿着白大褂，
隐藏在我们之中。第1章03号隔离病房的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蜂鸣。一条直线，横贯屏幕。
又死了一个。这是三天内的第三个。我站在隔离观察室的玻璃窗前，
看着里面一群穿着防护服的医生护士手忙脚乱，最终却只能无力地盖上白布。“江源，
发什么呆？记录数据！”带我的主治医生李哥拍了我后脑勺一下，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烦躁。
我回过神，低下头，假装在病历本上奋笔疾书。但我脑子里，
全是刚刚透过玻璃看到的那一幕。在病人停止呼吸的前一秒，我清楚地看到，
一团模糊的、像是浓雾凝聚成的灰黑色影子，正趴在他的呼吸机面罩上。那影子没有五官，
却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嘴，正贪婪地吸食着什么。随着病人的生命体征消失，
那团影子似乎“吃饱”了，满足地***了一下，然后悄无声息地，
融入了呼吸机的管道阴影里。没人看见，除了我。“又是同样的情况，急性呼吸衰竭，
所有指标断崖式下跌，就像……就像被人瞬间抽走了生命。
”秦若冰副主任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冰冷，但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疲惫。
她是我们呼吸科的王牌，一个把科学奉为圭臬的女人。三十出头，雷厉风行，
此刻她摘下护目镜，漂亮的眉毛紧紧锁着，眼里的血丝比我还多。“所有病毒筛查都是阴性，
样本送去省疾控中心了，还没结果。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李哥一拳砸在桌子上。
我捏着笔，指节发白。我想说，那不是病毒。但谁会信？一个实习生，说他看到了鬼？
我会被当成压力过大出现幻觉，然后被请出这栋已经被恐慌笼罩的大楼。
这种能看见“脏东西”的能力，是我一个月前才有的。一次夜班路上出了个小车祸，醒来后，
世界在我眼里就不一样了。我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见的气场、情绪，
以及……这些依附在绝望和恐惧之上的阴影。“秦主任，从市里派来支援的专家到了。
”一个小护士跑过来说。秦若冰立刻站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白大褂，
恢复了她冰山女神的模样：“请他们进来。”很快，两位男医生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教授，一脸严肃。跟在他身后的，
是一个看起来三十五六岁的男医生，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温和。“秦主任，
我是省人医的王教授。这位是主动报名来支援的许志峰医生，他在呼吸科也是一把好手。
”秦若冰跟他们握了手，表情严肃：“王教授，许医生，情况紧急，我们直接看病例。
”一群人围在桌前，讨论着各种复杂的医学术语和可能性。我作为一个实习生，
只能站在最外围，负责倒水和记录。就在我给那个叫许志峰的医生递水的时候，
我的视线和他交汇了一瞬。他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看起来温文尔雅，无可挑剔。
可是在我的“真实之眼”里，
我看到了一丝极淡的、和附着在呼吸机上那团影子同源的灰黑色气息，
正从他的指尖一闪而过。我的心脏，猛地一沉。第2章那丝灰黑色的气息很淡，
淡到几乎像我的错觉。许志峰接过水杯，彬彬有礼地说了声“谢谢”，
然后就转头加入了激烈的讨论，仿佛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热心医生。是我太敏感了吗？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不能仅凭一丝可疑的气息就下定论。
尤其是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候。会议开到深夜，最终王教授的结论是，
怀疑一种未知的高致命性变异病毒，建议采取最高级别的封锁和样本分析。
这让病房里的气氛更加凝重。散会后，所有人都筋疲力尽。我负责去整理病房外的医疗垃圾，
经过走廊时，看到秦若冰独自一人站在窗前，背影显得有些单薄。她没穿白大褂，
只着一件深色的刷手服，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线。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强势的女人，
此刻却流露出一丝脆弱。“还没下班？”她头也不回，似乎知道身后有人。“马上，秦主任。
”我停下脚步。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江源，你害怕吗？”我愣了一下，
老实回答：“有点。”“怕就对了。”她转过身，看着我，
那双总是带着审视和冰冷的眼睛里，此刻竟有些复杂的情绪，“作为一个医生，
最怕的不是病毒，而是***为力。”说完，她就迈步离开了，
留给我一个依旧挺拔但写满疲惫的背影。我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
她或许永远不会知道，真正让她***为力的，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凌晨，
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吵醒。医院宿舍的床板还没睡热，
李哥的大嗓门就在电话那头咆哮：“快！07床也出事了！”我衣服都来不及穿好，
抓起白大褂就往隔离区冲。当我冲到07病房外时，里面已经乱成一团。
监护仪上的血氧饱和度正在飞速下跌，从90，到85，再到80……“加大呼吸机压力！
”“肾上腺素准备！”秦若冰的声音在里面响起，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
我死死盯着监护仪旁边的呼吸机。果然，又一团灰黑色的影子出现了，
比之前看到的更加浓郁，它像一块肮脏的抹布，几乎完全覆盖了病人的口鼻。
病人的身体在微微抽搐，隔着玻璃我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窒息的痛苦。“不行！心率也在掉！
”“除颤仪准备！”我看到秦若冰的拳头狠狠砸在墙上，她知道，一切都晚了。而就在这时，
我看到那个叫许志峰的医生，也站在人群中。他脸上是和其他人一样的焦急和凝重，
但他放在口袋里的手，却不自然地蜷缩着。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一丝丝黑气，
正从那团“恐惧实体”上，飘向许志峰的方向，像是在……反馈着什么。就是他！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所有的疑虑。“来不及了……”病房里，
一个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所有人都准备放弃了。不能再等了！我猛地推开隔离观察室的门，
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江源！你干什么！你没有***防护，进去就是送死！
”李哥在后面大吼。“秦主任！让我试试！”我冲到病房门口，对着里面喊道，“我有办法！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秦若冰转过头，眼神里全是震惊和愤怒：“胡闹！
你一个实习生有什么办法？出去！”“再过三十秒，他就没救了！”我指着监护仪上的数字，
血氧已经掉到了65，“让我进去，所有后果我一个人承担！”我的眼神一定很骇人，
秦若冰竟然一时语塞。就在这死寂的对峙中，许志峰突然开口了，
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权威：“秦主任，让他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
反正……情况也不能更糟了。”他脸上挂着悲天悯人的微笑，看向我的眼神，
却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以为我只是在胡闹，他想看我怎么出丑，怎么被“病毒”感染。
他根本不知道，我冲进去，不是为了救人，更是为了——抓鬼。秦若冰被许志峰说动了，
或者说，她已经绝望了。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进！
”第3章我拧开病房门把手，一步踏入了这个死亡之地。没有***防护，
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大褂，像是冲向风车的唐吉诃德。
身后的议论声和惊呼声都被隔绝在门外。病房里，只有监护仪“滴滴”的催命声，
和呼吸机沉重的喘息。那团灰黑色的影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闯入，它从病人脸上“抬起头”，
朝我***了一下，散发出一种冰冷、绝望的气息。
我能感觉到我**在外的皮肤泛起鸡皮疙瘩，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试图侵入我的身体。
这就是它的攻击方式——恐惧。它让宿主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窒息，
然后吸食这些负面情绪作为养料。“江源，你到底要干什么？”秦若冰在对讲机里质问，
声音紧绷。我没有回答她。我走到病床前，直面那团普通人看不见的恐怖。我该怎么办？
我没有道士的符，也没有和尚的咒。我唯一的武器，就是我这双能看到它的眼睛，
以及……我是一名医生。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它是情绪的产物，
那么情绪或许也能对抗它。我盯着那团影子，集中我所有的精神，
脑中回想着我当初立下的希波克拉底誓言，回想着我第一次穿上白大褂时的激动，
回想着老师教导我的“医者仁心”。我将所有正向的、充满希望和责任感的情绪，
汇聚在我的眼神里。“滚！”我用尽全身力气，在心里发出了一声怒吼。同时，我伸出手，
不是去触碰病人，而是猛地拔掉了呼吸机的电源！滋——机器停止了运转。
病房里瞬间陷入死寂。“疯了！他疯了！”门外传来李哥的咆哮。
秦若冰在对讲机里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尖叫：“江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在那一瞬间，
我看到许志峰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一抹阴冷的笑意取代。他以为我彻底搞砸了。
但他们都不知道，这台呼吸机，就是这只“鬼”的巢穴。断掉电源，就像是毁了它的家。
那团灰黑色的影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一阵无声的尖啸。它失去了赖以藏身的机器，
暴露在空气中，似乎变得有些不稳定。它放弃了病人，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一股冰冷刺骨的恶意瞬间将我笼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数恐怖的幻象在我眼前闪过：车祸、死亡、腐烂的尸体……那是它试图用恐惧击垮我的精神。
我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让我恢复了一丝清明。“滚开！”我吼出声来。这一次，
我没有用情绪，而是用了我身为医生的“武器”。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这是我平时用来练习缝合的——用尽全力，
对着那团影子的核心划了过去！我不知道物理攻击有没有用，这只是我本能的反应。然而，
奇迹发生了。当锋利的手术刀划过那团影子时，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声音不像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我的脑海里炸响。
那团影子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样，剧烈地收缩、翻滚，颜色也变淡了许多。
它畏惧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化作一缕黑烟，仓皇地从门缝里钻了出去！逃走了。我腿一软，
差点跪在地上，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而就在此时，病床上的病人，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监护仪上，那条几乎拉平的直线，开始重新出现了微弱的波动。
血氧饱和度，从危险的60，开始缓慢回升。6-6-6-7……6-8……门外，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监护仪上起死回生的数据，
像是在看一场荒诞的魔术。我扶着墙，大口喘着气，转头看向观察室的玻璃。我的目光，
穿过所有震惊的脸庞，精准地落在了许志峰的脸上。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僵住，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惊骇和……一丝杀意。他万万没想到，我这个小小的实习生，
竟然能破了他的“术”。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无声的战书，已经下达。
第4章（付费点）“活……活过来了？”李哥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发抖，像是见了鬼。“快！
重新连接呼吸机！检查生命体征！”秦若冰最先反应过来，
声音里压抑着巨大的震惊和一丝颤抖的狂喜。护士们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冲了进来，
接替了我。我被几个全副武装的“大白”半架着推出了病房，
仿佛我才是那个需要被隔离的病毒源。一出病房，我就被秦若冰堵住了。
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她漂亮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江源，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周围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围了上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像是在审问一个怪物。
我该怎么解释？说我跟一只鬼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用一把手术刀把它吓跑了？
我瞥了一眼人群之外的许志峰。他已经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模样，
正用一种关切又好奇的眼神看着我，仿佛他也是被我“奇迹”震惊的一员。但我知道，
他在等我的答案。我的回答，将决定他下一步的行动。我不能暴露我的能力。
“我……”我喘着粗气，装作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
那台呼吸机有问题。”“有问题？”秦若冰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什么问题？
我们检查了几十遍，所有参数都正常！”“是……是静电。”我急中生智，
胡乱编了一个理由，“我以前看过一篇冷门论文，说在某些特殊环境下，
医疗设备的高强度静电场会干扰病人的生物电，造成假死现象。我……我拔掉电源，
就是想消除静电场……我就是赌一把……”这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借口。
任何一个专业医生都能听出这其中的荒谬。果然，李哥第一个嗤之以鼻：“静电干扰？
江源你脑子坏掉了？那能造成指标断崖式下跌？”“但是病人活过来了。”我看着秦若冰，
强调了这个唯一的事实。秦若冰没有说话，她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像是在重新评估一个她从未认识过的人。怀疑，困惑，
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动摇。就在这时，许志峰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不管是什么原理，江源同学毕竟是救了人。这份勇气可嘉。
秦主任，我看还是先让江源去休息一下吧，他看起来快虚脱了。”他表现得像个和事佬，
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却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冷。他在试探我。我顺势打了个哆嗦，
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靠在了墙上。秦若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语气恢复了冰冷：“去隔离观察室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李医生，你负责看管他。
”这是要把我禁闭起来了。我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李哥像看管犯人一样守在门口。
我坐在椅子上，心脏还在狂跳。我知道，我捅了马蜂窝。
许志峰现在一定把我当成了头号眼中钉。那团黑影虽然被我击退，但它没有消失，
只是逃走了。而它的主人，就在外面，披着白大褂，随时准备对我下死手。更麻烦的是，
我不知道他下一个目标是谁。我必须想办法，在他再次动手前，揭穿他！我正想着，
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人，是秦若冰。她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她没有穿防护服，只戴着口罩，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
”她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江源，告诉我实话。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信我的“静电说”。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看着她那双不找出真相誓不罢休的眼睛，我明白，简单的谎言骗不过她。我需要一个盟友，
一个身处高位、能帮我接触到更多信息的盟友。但向她透露多少，是个极大的堵伯。
我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用同样低沉的声音说：“秦主任，如果我说，
致死的不是病毒，而是一种……‘情绪感染’，你信吗？”我把“鬼”，
换成了一个听起来更科学、但同样匪夷所思的词。秦若冰的瞳孔，猛地一缩。
第5章“情绪感染？”秦若冰重复着这个词，好看的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这个词超出了她的知识体系，但又似乎隐隐触碰到了某种她无法言说的感觉。“什么意思？
”她追问。“一种……由极度恐惧和绝望催生出的，类似能量场的存在。
”我小心翼翼地组织着措辞，试图在她能理解的范畴内解释，“它会寻找精神脆弱的宿主，
附着上去，放大他们的恐惧，直到他们的求生意志被彻底摧毁，生命体征……自然就崩溃了。
”我说完，紧张地看着她的反应。这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秦若冰沉默了。
她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直接斥责我***，而是陷入了沉思。良久，她才开口，
声音沙哑：“你的意思是，那三个死者，是被‘吓’死的？”“可以这么理解。
但这种‘吓’，是具象化的，有攻击性的。”我指了指被封锁的07病房，
“它喜欢藏在能给病人带来压力的东西上，比如，呼吸机。
”秦若冰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想起了那三名死者诡异的衰竭曲线，
想起了无论他们用什么药、怎么调整呼吸机参数，都无法阻止生命流逝的无力感。
如果把这一切归结为一种未知的“情绪攻击”，似乎……比病毒说更能解释那种诡异。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她盯着我的眼睛，试图看穿我的灵魂。“我能看见。
”我决定再冒一次险，“我能看见那种……灰黑色的能量场。”房间里陷入了死寂。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秦若冰的眼神从震惊，到荒谬，再到挣扎。
她受过的所有科学教育都在告诉她，眼前这个实习生疯了。但她作为一名医生的直觉，
以及我刚刚创造的“奇迹”，却让她无法轻易否定。“所以，你拔掉电源，划伤自己……不，
划伤空气？”她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我不是划伤空气。”我摇了摇头，迎着她的目光，
“我是在攻击那个‘能量场’。它似乎……害怕锋利的东西，或者说，
害怕那种一往无前的‘意志’。”“意志……”秦若冰喃喃自语。“秦主任，这不是偶然。
”我加重了语气，试图让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种‘情绪感染’，
是被人为制造和操控的。操控它的人，就在我们医院，甚至……就在我们这群人里。
”这句话如同惊雷，让秦若冰脸色瞬间煞白。“你有什么证据？”她声音发紧。
“没有直接证据。”我坦白道，“但我看到了。那个操控者身上，有和能量场同源的气息。
非常淡，但他掩饰不了。”秦若冰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显然我的话对她的世界观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她猛地站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是谁？”她突然停下，转身问我。我看着她，摇了摇头：“我现在不能说。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反而会打草惊蛇。他非常谨慎，而且，他也是个医生。”是医生，
这个信息再次让秦若-冰的眼神一凝。这意味着，凶手对医院的环境、病人的情况了如指掌。
“我需要你的帮助，秦主任。”我诚恳地看着她，
“我需要一个能名正言顺接触到所有病房和病例的身份。否则，
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下一个受害者出现。”秦若冰盯着我，眼神变幻不定。
让她相信一个实习生的“灵异之说”，去怀疑一个前来支援的专家同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三条人命，以及刚刚起死回生的病人，又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许久，
她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好。”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从现在开始，
你做我的特别助理。你的一切行动，直接向我汇报。但是江源，你记住，如果你骗我，
或者你的理论无法得到验证，我保证，你的医生生涯会彻底结束。”我松了一口气。赌对了。
“但是，”她话锋锋一转，冷冷地补充道，“你必须向我证明，你看到的东西，
是真实存在的。”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李哥焦急的敲门声：“秦主任！不好了！
12床的老太太……情况也不对了！”我跟秦若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骇。
这么快！我们冲出房间，直奔12床。病房外，许志峰已经在了，正一脸凝重地看着监护仪。
我对上了他的视线。他朝我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仿佛在说：看，你的奇迹，只是个意外。
第6章12床的张老太，是今天下午刚转入隔离区的，基础病很多，但情绪一直很稳定。
可现在，监护仪上的各项数据，正在以一种熟悉的方式缓慢而坚定地下滑。“又是这样！
”李哥的声音里带着绝望，“血氧在掉，心率在慢，跟前面几个一模一样！
”秦若冰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刚刚才答应我，新的“病例”就立刻出现，
这无疑是在狠狠抽她的脸。我立刻开启“真实之眼”，看向病房内。果然，
张老太的呼吸机上，一团比之前更小、但同样邪恶的灰黑色影子正在慢慢成形。
它像一滴滴入清水的墨汁，正在污染着整个设备。它在“成长”。“秦主任，让我进去。
”我低声对秦若-冰说。“你又要拔电源？”秦若冰反问，语气里带着质疑。“不，
这次不行。”我摇了摇头。许志峰就在旁边，如果我再用同样的方法，就等于彻底暴露了。
我必须找到一种新的、能让他看不出端倪的方式。“那你想干什么？
”我的目光在病房里飞快地扫视，寻找着可以利用的东西。盐水？不行。酒精？或许可以，
但味道太大了。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护士推车上的一盘东西上——刚刚给病人换药用剩的，
几包全新的银针。中医针灸用的银针！我脑中灵光一闪。手术刀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