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沈渊萧云晞》被囚禁的替身公主全文阅读
在露西梦绘的笔下,《被囚禁的替身公主》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古代言情作品。主角萧珏沈渊萧云晞的命运曲折离奇,通过独特的视角和精彩的情节展开,引发读者对人性、命运等深刻的思考。本书以其扣人心弦的叙述方式和丰富多彩的情感描写而闻名。我是个赝品。一个被精心打磨,用以替代他心上那轮皎皎明月的赝品。萧珏,当今的新君,我的……“弟弟”,正用一方冰冷的丝帕,擦拭我眼角的泪痣。他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

我是个赝品。一个被精心打磨,用以替代他心上那轮皎皎明月的赝品。萧珏,当今的新君,
我的……“弟弟”,正用一方冰冷的丝帕,擦拭我眼角的泪痣。
他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映出的却不是我,
而是另一个早已香消玉殒的魂灵。“姐姐,”他低声呢喃,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带着一种病态的迷恋,“今日的妆,淡了些。你不喜秾丽,我记得的。”我垂下眼帘,
顺从地扮演着我的角色。我是亡国公主,他是篡位新君。国破家亡那日,他踏着我父兄的血,
将我从坤宁宫的废墟里抱出,囚禁在这座名为长乐宫的华美牢笼。他没有杀我,
也没有封我任何名分,只是日复一日地,强迫我成为他的“姐姐”。
一个我从未有过的双胞胎姐姐。他说,他的姐姐与我生着一模一样的容颜,
连眼角那颗泪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她在他最晦暗的岁月里,是他唯一的光。后来,
光熄灭了。于是,他便要我这面镜子,映出那道光从前的模样。今日,我扮演的是十六岁时,
第一次入宫赴宴的“姐姐”。一身素白云锦裙,不施粉黛,只在发间簪一朵新采的栀子。
这是他记忆中的样子,纯洁,无瑕,不染尘埃。可他不知道,今日这出戏,
我擅自加了些戏码。“阿珏,”我抬起头,学着他描述中“姐姐”那般天真烂漫的口吻,
“今日天气这样好,我们去***放纸鸢,可好?”他的动作一顿,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迷惘与痛楚。我知道,我触碰到了他记忆的禁区。他曾说过,
他与姐姐最后一次放纸鸢,那只断了线的蝴蝶,便如她的命运,一去不返。这是我的反击。
一场无声的、淬了毒的反击。我要用他亲手缔造的幻境,一刀一刀,剜开他血淋淋的伤口,
直到他看清,我不是她,从来都不是。这牢笼,我终要亲手打破。
长乐宫是一座没有四季的牢笼。春日的繁花,夏日的蝉鸣,秋日的落叶,冬日的白雪,
都透不过这高高的宫墙,照不进我晦暗的人生。我的时间,只以萧珏的意志为刻度。他来时,
我便是“姐姐”。他不在,我什么都不是。清晨,当第一缕天光透过窗棂,
宫人们便鱼贯而入。她们不是来伺候我,而是来“塑造”我。今日的“姐姐”是何种心境,
该穿何种衣衫,梳何样发髻,用何种熏香,皆由萧珏前一夜的旨意定夺。有时,
我是那个会为他抚琴的温婉姐姐。我便需端坐于琴前,指尖在冰冷的琴弦上滑过,
弹奏着他记忆里那首早已被我弹了千百遍的《凤求凰》。他会坐在不远处,静静地听,
目光穿透我,望向虚无的过往。一曲终了,他会走过来,握住我冰凉的指尖,
叹息道:“姐姐的琴技,愈发好了。”可他的掌心,却从未有过一丝暖意。有时,
我是那个会与他弈棋的聪慧姐姐。棋盘上黑白交错,如我们纠缠的命运。我必须输,
而且要输得恰到好处。不能让他赢得太轻易,显得我愚笨,
失了“姐姐”的灵气;又不能让他赢得太艰难,拂了他的兴致。每一子落下,
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耗尽心神。他会在我“不慎”落败后,轻笑着敲我的额头,
“还是这么不长进。”那亲昵的动作,却让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最让我难堪的,
是扮演那个会为他沐浴后擦拭长发的体贴姐姐。在氤氲的水汽中,
我被迫接过宫女递来的毛巾,一下,又一下,擦拭着他湿漉漉的黑发。他赤着上身,
肌理分明的脊背上,有几道陈年的伤疤。他说,那是为了保护“姐姐”留下的。他会闭上眼,
享受着***,仿佛我真的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亲人。而我,
只能在心中默念我父兄的名字,用仇恨抵御那份屈辱。宫人们的眼神,
是这场酷刑最锋利的刀刃。她们看我,有怜悯,有鄙夷,有麻木。她们在我面前,
从不敢多言一句,仿佛我是一个易碎的幻影。可我能从她们转身时那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或是一个轻蔑的撇嘴中,窥见自己荒唐的处境。我如同一具提线木偶,所有的喜怒哀乐,
都由萧珏那根无形的线牵引。他要我笑,我便不能哭;他要我温柔,我便不能冷漠。
我的身体,我的声音,我的表情,甚至我眼角这颗泪痣,都成了他不容侵犯的私产。
夜深人静时,我才能做回我自己。卸下那层虚伪的假面,我常常会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抱着双膝,一坐就是一夜。黑暗中,我反复描摹着父兄的容貌,
感受着国仇家恨在血液里奔腾。那恨意,如同淬火的钢针,密密麻麻地刺入我的骨髓,
让我保持清醒,不至于在这场无尽的假面舞会中彻底沉沦,迷失自我。
我开始留意萧珏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在提到“姐姐”时,眼中除了思念,
还藏着一丝我从前未曾察觉的……恐惧。尤其是当他提到那颗泪痣时,
他的指尖总会不自觉地颤抖。他说,姐姐的泪痣,是为他而生的。他生来孱弱,
姐姐便日夜祈祷,愿以己身代他受过,于是佛祖便在她眼角点下了一滴永远流不干的泪。
多么可笑又荒谬的故事。可他信了。或者说,他强迫自己去信。我开始怀疑,
他所执着的“姐姐”,或许并非真实存在。那只是他用思念和愧疚,精心雕琢出的一尊神像。
而我,就是被献祭给这尊神像的活祭品。我必须找到神像的裂痕。转机,
发生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午后。那一日,萧珏的情绪格外暴躁。宫外的电闪雷鸣,
似乎勾起了他某些不愉快的回忆。他传旨,要我扮演那个十五岁时,
因怕雷而躲进他怀里的“姐姐”。他将我困在怀中,双臂收得极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勒断。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沙哑而压抑:“姐姐,别怕,阿珏在这里。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我配合地瑟缩了一下,
将脸埋进他冰冷的龙袍里。那上面沾染的龙涎香,浓烈得令我作呕。“姐姐,”他喃喃自语,
像是在对我说话,又像是在对那个亡魂忏悔,“是我不好,如果那天我没有带你出门,
你就不会……”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我心中一动。那天?是哪天?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
松开了我,脸色阴沉地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他烦躁地扯开领口,
露出了脖颈上的一道细微的疤痕。那疤痕很淡,若不细看,几乎无法察觉。“你下去吧。
”他挥了挥手,语气里满是疲惫和不耐。我如蒙大赦,行礼告退。但在转身的瞬间,
我瞥见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雕刻成蝴蝶形状的玉佩,紧紧攥在手心。那玉佩的材质,
我认得,是前朝皇室专用的羊脂白玉。那夜,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的失言,他的伤疤,
那枚蝴蝶玉佩,像三块凌乱的拼图,在我脑海中反复出现。我预感到,这些碎片背后,
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足以打败他所有幻象的秘密。我必须找到剩下的拼图。
机会很快就来了。几日后,萧珏要去城外皇家寺庙为国祈福,需斋戒三日。这意味着,
我将有三天的时间,可以暂时摆脱他的监视。他离开的当晚,我借口说想为他祈福,
亲手抄写经文,向看守的太监要来了笔墨纸砚。我故意将墨汁打翻,弄脏了衣裙,
趁着宫女为我更衣的混乱,将一根早就藏好的银簪,
塞给了平日里对我尚存一丝同情的小宫女绿萼。“帮我一个忙,”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
“去内务府,查一查先帝时期,一位名叫‘苏婉’的宫女的去向。事成之后,
这支簪子就是你的。”苏婉,这个名字,是我从萧珏一次梦呓中听到的。他喊着这个名字,
语气里满是怨毒。我猜想,这个苏婉,或许与“姐姐”的死有关。绿萼吓得脸色发白,
但看了看手中的银簪,还是咬牙点了点头。在等待消息的两天里,我度日如年。
我利用扮演“爱读书的姐姐”这一身份,向管事太监申请,进入了萧珏的书房,
美其名曰“感受他平日的气息”。他的书房,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一座纪念馆。
里面陈列着各种与“姐姐”有关的物品。一支旧笛,一本泛黄的诗集,
甚至是一方绣着半只蝴蝶的手帕。我假意翻阅着那些他允许我触碰的书籍,
眼角的余光却在飞快地扫视着整个房间。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我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盒子。那把锁,小巧而精致。我没有钥匙。但我有我的办法。
我记得扮演“调皮的姐姐”时,曾“不小心”将一根发簪掉进了书桌的缝隙里。
当时萧珏为了哄我,亲手为我取了出来。我清晰地记得那个缝隙的位置和深度。
我走到书桌前,假装整理笔墨,将一根细长的书签,悄无声息地探入了那个缝隙。
轻轻拨弄几下,我感觉到书签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我小心翼翼地,
用书签将它一点点地勾了出来。那是一把小小的黄铜钥匙。我将钥匙藏入袖中,
心脏狂跳不止。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我迅速将一切恢复原状,拿起一本书,
装作专心阅读的模样。进来的,是萧珏的心腹太监,李德全。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公主殿下真是好兴致。皇上临行前特意交代了,说您若是来书房,
定要好生伺候着。”他的眼神像毒蛇一样,在我身上来回逡巡,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我心中一凛。这是萧珏的试探。他或许早就料到我会趁他不在时有所动作。我放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