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宋倾宁弈拾旧章节免费免费试读地址
希希子翎创作的《拾旧》是一部跌宕起伏的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宋倾宁弈在追寻自己的梦想和解决内心矛盾的过程中经历了许多挑战和成长。这本小说以其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扣人心弦的情节而备受赞誉。他身上带着外面清冷的空气味道,怀抱却温暖而坚实。宋倾把脸深深埋在他胸口,贪婪地呼***那……。

婚后的日子,像一本装帧朴素、内容温润的诗集。宋倾搬进了凌斌位于城南的一套小三居。
房子不大,但布置得温馨舒适,有一个洒满阳光的阳台,凌斌在那里养了几盆绿萝和吊兰,
生机勃勃。生活是平淡的,节奏舒缓。凌斌工作稳定,偶尔加班,但总是提前告知。
宋倾也换了一份更清闲的文职,有更多时间打理小家。他们会在周末一起去超市采购,
凌斌推着购物车,宋倾仔细地比对价格和成分,讨论着晚餐的菜单。晚上,
他们会靠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或者各自捧着一本书,
房间里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彼此平缓的呼吸。凌斌兑现了他的承诺。
他会记得宋倾的生理期,提前煮好红糖姜茶;会在她情绪莫名低落时,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不追问,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会在她工作上遇到烦恼时,耐心地听她倾诉,
然后用他工程师特有的逻辑思维,帮她梳理思路,提供冷静的建议。他从不吝啬表达欣赏,
宋倾做了一道新学的菜,他会认真地夸奖味道好;她把家里收拾得整洁干净,
他会笑着说“回家真舒服”。那种被全然接纳、稳稳托住的安全感,是宋倾从未体验过的。
她不再时刻绷紧神经,不再需要竖起全身的刺去防备可能的伤害。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眼神里的阴郁和防备也渐渐被一种温和的宁静所取代。那颗被凌斌温柔修补好的心,
虽然依旧带着旧日的疤痕,却终于能安稳地、有力地跳动在当下。又一个搬家日,
在婚后的第三个春天来临。凌斌所在的设计院分配了新的福利房,位置更好,
面积也更大一些。收拾旧居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宋倾负责整理书房,
凌斌则打包客厅的杂物。书房不大,一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架。宋倾将一摞摞书搬下来,
仔细地拂去灰尘,再分类装箱。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堆满书籍的地板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
空气里弥漫着旧书特有的、干燥而令人安心的气味。
当她取下书架最高层角落里的几本厚厚的设计图册时,
一本夹在其中的、薄薄的册子不小心滑落下来,“啪”地一声掉在地板上。宋倾弯腰捡起。
是一本有些年头的《国家地理》杂志。封面是壮丽的科罗拉多大峡谷,色彩已经有些暗淡。
她随意地翻动着泛黄的书页。忽然,一张对折的、同样泛黄的纸片,从书页中滑落出来,
打着旋儿,飘落在她的脚边。宋倾的心,毫无预兆地,轻轻一颤。她蹲下身,捡起那张纸片。
触手是脆弱的、干燥的质感,边缘磨损得厉害。她缓缓展开。一张电影票根。
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是本市一家早已倒闭的老影院的名字。放映日期,
是十年前。票根的背面,几行用黑色中性笔写下的字,清晰无比地撞入她的眼帘——“小倾,
永远爱你。宁弈。”那熟悉的、清瘦微挑的笔迹,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烫在她的瞳孔上!
每一个字的转折,每一个笔画的力道,都带着那个男人特有的印记,
瞬间撕开了时光厚重的帷幕!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书房里明亮的阳光,
书架投下的阴影,空气中漂浮的微尘……一切都定格了。
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沉重地撞击着,发出擂鼓般的巨响,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像是被瞬间抛回了十年前那个绝望的清晨,那个收到诀别短信、发现人去楼空的地狱时刻。
为什么?为什么凌斌的书里,会有宁弈写的字条?写给她的字条?
混乱的思绪如同被飓风掀起的狂潮,瞬间淹没了她。无数个念头疯狂地冲撞着:巧合?同名?
不,那字迹她至死难忘!凌斌认识宁弈?他们是什么关系?这张票根怎么会在这里?
是宁弈给凌斌的?还是……凌斌早就认识她?在她和宁弈在一起的时候?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难道凌斌的出现,从一开始就不是偶然?
背叛的寒意如同毒蛇的信子,嘶嘶地***着她刚刚愈合的心房。
她握着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票根,指尖冰凉,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倾倾,
这边的书装箱了,你那边……”凌斌温和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来。他抱着一个空纸箱走进来,
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然而,
当他看到宋倾僵立在书架前、脸色惨白如纸、手里死死攥着一张泛黄纸片的模样时,
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纸片上,瞳孔骤然收缩,
脸上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震惊、慌乱,
随即是一种沉重的、仿佛被揭穿了什么的……了然。空气,死一般地凝固了。
宋倾攥着那张泛黄的票根,指尖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那熟悉的字迹,
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剐蹭着她好不容易结痂的心壁。她猛地抬起头,
目光如冰锥般刺向僵在门口的凌斌。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铅。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切割出凌斌脸上清晰的惊愕与慌乱,随即被一种沉重的、仿佛等待审判的“了然”取代。
他甚至没有试图掩饰,那瞬间的表情变化已经说明了一切。“为什么?
”宋倾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不成调,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颤抖,
“为什么你会有这个?你认识宁弈?”她举起那张脆弱的纸片,像举起一份控诉的罪证。
凌斌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地将手中的空纸箱放在地上,动作带着一种被抽离力气的滞重。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需要极大的勇气来面对眼前这片被他无意中引爆的雷区。他摘下眼镜,
用指腹用力揉了揉眉心,再抬眼时,眼神里是复杂的歉意和一种深刻的疲惫。“是。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我认识他。”这两个字,
像重锤砸在宋倾心上。她踉跄一步,扶住身后的书架才勉强站稳。
所有混乱的猜测瞬间有了最糟糕的指向——欺骗,预谋,
处心积虑的靠近……她感到一阵眩晕。“什么时候?”她追问,声音尖锐起来,
“在我们认识之前?还是……更早?”“很早。”凌斌的声音很稳,
目光坦然地迎着她审视的、充满痛苦的眼睛,“在你和他……在一起之前,我就认识他了。
我们是同乡,从小在一个镇上长大,算……发小。”“发小?”宋倾难以置信地重复,
巨大的荒谬感让她几乎想笑,却又被汹涌的悲愤堵住喉咙,“所以……所以相亲那次,
你认出我了?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你……”她说不下去了,巨大的被愚弄感让她浑身发冷。
“是。”凌斌没有回避,他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想靠近,
却又在宋倾警惕而冰冷的眼神下停住,“相亲那天,我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宋倾。
宁弈……他给我看过你的照片。很多次。”“照片?”宋倾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讽刺的笑话,
“他给你看我的照片?然后呢?你接近我,是为什么?替他弥补?还是……看我的笑话?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尾音,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不!宋倾,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凌斌的语气陡然变得急切而郑重,
他眼神里的痛楚清晰可见,“我没有看你的笑话!我也不是替谁来弥补!
我……”他顿了顿,似乎在艰难地组织语言,寻找最准确的表达,“我认识宁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