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文婚夜独守空房,京圈太子求列表_完结文婚夜独守空房,京圈太子求(阿
主角叫阿聿哥,江初,薄氏的是《婚夜独守空房,京圈太子求》,本的作者是放大镜烤蚂蚁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我与薄聿的婚礼,他没来。只派助理送来一张纸条,上面是他龙飞凤舞的字迹:「我太太,薄聿。」和一句冰冷的口信:「先生说,做好你的薄太太,别丢他的脸。」满堂宾客,京圈名媛,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后来...
我与薄聿的婚礼,他没来。
只派助理送来一张纸条,上面是他龙飞凤舞的字迹:「我太太,薄聿。
」和一句冰冷的口信:「先生说,做好你的薄太太,别丢他的脸。
」满堂宾客,京圈名媛,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后来,同样是这个人,在全网直播里,猩红着双眼,第一次向世人展露他的脆弱,嘶哑着嗓子求我:「江初,别走,我错了。
」1.婚礼晚宴,就是我的公开处刑场。
我穿着上百万的手工定制婚纱,孤零零地站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正中央。
璀璨的水晶吊灯,将光芒打在我身上,我却感觉自己像个被精心打包后、等待被冷酷估价的商品。
薄聿,我的新婚丈夫,没来。
别说人了,连个视频电话的影子都没有。
我名义上的婆婆,薄夫人,京圈里出了名的贵妇。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身穿旗袍,仪态万方地挽着另一位珠光宝气的太太。
视线像一阵风,从我身上轻飘飘地刮过去,嘴角那点笑,是教科书级别的礼貌,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江**,真是委屈你了。
阿聿这孩子就是这样,一忙起工作就什么都忘了。”
她叫我“江**”。
不是“儿媳”,甚至不是“小初”。
三个字,就精准地划清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身后,那些京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看我的眼神毫不掩饰。
有怜悯,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啧啧,江家那摊子都快烂透了,资金链说断就断。
这是没办法了,卖女儿啊。”
“卖给谁不好,卖给薄聿
那可是京圈里最不能惹的活阎王。
这位江**,怕是不知道自己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什么地狱。”
“脸蛋身材是顶级的,可惜了,往后几十年守活寡的命。
薄聿心里那个人,谁不知道是谁啊
”议论的声音不大不小,像算好了一样,总有那么几句能精准地钻进我的耳朵里。
它们化作一根根看不见的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神经上。
我端着香槟杯的手,指尖冰凉一片。
没关系,江初。
我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
你今天站在这里,不是来接受鲜花和掌声的,你是来打仗的。
既然是打仗,就不能喊疼,更不能掉下令敌人痛快的眼泪。
就在我努力维持脸上那点得体的微笑时,一个穿着白色抹胸长裙的女人,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摇曳生姿地朝我走了过来。
林佳慧。
如今娱乐圈里最炙手可热的清纯小花,也是整个京圈默认的、薄聿唯一青眼相加过的女人。
所有人都说,如果薄家要迎来一位女主人,那个人选,只可能是她林佳慧。
她走到我面前,脸上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明晃晃地盛满了胜利者的炫耀。
“江初姐,恭喜你呀。”
她像多年的闺蜜一样,亲热地伸手就要挽我的胳膊。
我下意识地侧身,避开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很快又掩饰过去。
“江初姐,你别生阿聿哥的气,他就是工作太忙了。
你不知道,他刚才还给我打电话,说手头那个海外项目出了点紧急状况,他实在走不开,让我一定要替他来跟你说声抱歉。”
她故意加重了“给我打电话”这五个字。
一石激起千层浪。
周围那些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宾客,投来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玩味、更加精彩了。
新郎在自己婚礼当天,不联系他穿着婚纱的新娘,反而打电话给另一个女人。
这耳光,打得又脆又响,简直能上明天头条的热搜。
我垂眸,看着她那身和我的婚纱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的白色长裙,忽然笑了。
我拂了拂婚纱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起脸,对着她,弯起唇角。
那笑容,比婆婆的还要标准,还要得体。
“是吗
那可真是辛苦他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清晰地落入这片诡异安静的池水里。
“毕竟我们这场世纪婚礼,从场地到我身上这件婚纱,花的,可都是薄先生真金白银的钱。
他要是不在外面拼命多赚一点,怎么养得起我这个败家的薄太太呢
”我看见林佳慧脸上那完美的笑容,瞬间僵住,裂开了一道缝。
我懒得再欣赏她的表情,优雅地转身,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向自助餐台。
我无视周围所有的目光,给自己挑了一块看起来最贵、油花最漂亮的澳洲和牛。
我慢条斯理地切开,叉起一小块,送入口中。
嗯,味道不错。
既然花了这么多钱请我来,演这场被人当猴耍的戏,那我总得收点出场费,吃回本才行。
这场荒唐透顶的婚礼闹剧,在我心无旁骛地吃完第三块牛排后,终于接近尾声。
宾客散尽,薄聿的司机,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
“太太,先生吩咐,送您去云顶公馆。”
车子把我送到了薄聿在市中心的一处顶层公寓。
公寓大得惊人,视野绝佳,可以将半个京城的夜景踩在脚下。
但从装修到家具,全是冷冰冰的黑白灰极简风,空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这里不像一个家,更像一个用金钱和品位精心打造的、华丽的牢笼。
也像薄聿那个男人。
我脱下那身沉重的婚纱,泡了个热水澡。
正当我裹着浴袍,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时,玄关处传来门锁“咔哒”转动的声音。
薄聿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熨帖无比的黑色西装,身形高大挺拔,肩膀宽阔得像座山。
许是刚从某个重要的会议上下来,他的领带被扯得有些松了,露出底下线条分明的***喉结,和一小片古铜色的肌肤。
他的脸,是那种具备极强攻击性的英俊。
眉骨高耸,鼻梁挺直,一双薄唇总是习惯性地抿成一条冷硬的线。
此刻,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正像雷达一样落在我身上,不带任何情绪,像在审视一件刚到手的、需要评估价值的物品。
“看来你适应得不错。”
他开口,嗓音比电话里听到的更加低沉,也更加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这个人,是我多年的死对头。
从大学时代的设计竞赛,到后来毕业创业,我跟他几乎在每一个竞标项目上都狭路相逢。
我看不上他的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大概也鄙视我那点不值一提的、所谓的“艺术家的坚持和原则”。
我们就像两条永远无法相交的平行线,谁能想到,有一天,命运会以这样一种荒诞的方式,把我们强行捆绑、纠缠在一起。
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他身上那股强大的、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随着他的靠近扑面而来,让我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在我面前站定。
他太高了,我被迫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这种姿势,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他阴影笼罩的、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
“签了它。”
他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份文件,丢在茶几上。
动作利落又无情。
是婚后协议。
我拿起来翻了翻,里面的条款苛刻得像份现代版的卖身契。
「一年之内,扮演好薄太太的角色,出席所有必要的公开场合。
」「不许干涉我的任何私生活,包括我的行踪和交友。
」「不许对外透露我们婚姻关系的实质。
」「不许……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
」最后一条下面,是他龙飞凤舞的签名——薄聿。
那字迹,力透纸背,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霸道和嚣张。
我拿起茶几上的笔,几乎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在另一处空白的地方,工工整整地签下了我的名字——江初。
写下最后一笔时,我抬眼看他,甚至还对他笑了一下。
“薄总放心,别说非分之想,我对你这个人本身,也没什么想法。”
钱货两讫,我懂规矩。
我的话,似乎成功激怒了他。
我看到他的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像一头被挑衅了权威的野兽。
他忽然俯下身,一只手撑在我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抬起,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整个人,都被他牢牢地圈禁在他的手臂和胸膛之间。
一股清冽的、带着淡淡雪松味的男性气息,蛮横地将我包裹。
距离太近了。
近到我能清晰地看清他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那张写满了错愕和一丝慌乱的脸。
“江初,收起你那身不值钱的傲骨。”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致命的威胁感,“现在,你是我的。
听话一点,对你有好处。”
他捏着我下巴的指尖,微微用力,冰凉的触感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动作,不带半分***,只有纯粹的、高高在上的掌控和警告。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咯噔一跳。
但我强迫自己,直直地迎上他的视线,不让自己露怯。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薄聿,你也最好记住。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浓雾,我看不懂。
几秒钟后,他直起身,松开了我。
他转身就走,像来时一样干脆利落,只在空气中丢下一句冰冷的话:“记住你自己的话。”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
巨大的公寓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刚刚那短短几分钟的对峙,几乎耗尽了我伪装出来的所有力气。
这就是薄聿。
一个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轻易用气场将人碾碎的男人。
跟他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2.接下来的一整个星期,薄聿没有再出现过。
我们的夫妻关系,仅限于每天早上,保姆阿姨都会准时出现在餐桌上的,那一份多出来的双人早餐。
而我,则全身心地投入到我们这场“交易”的核心——“天空之城”项目的设计工作中。
“天空之城”,是薄氏集团今年最重要的、也是投资最大的一个旗舰级地产项目。
目标是打造一个打败整个行业传统、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城市艺术综合体。
建筑圈里的人都知道,谁能拿下这个项目的设计权,谁就能一战封神,在建筑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我,需要用这个项目,证明我的价值,也需要用这个项目所带来的声誉和后续资源,去拯救我父亲一手创办、如今却因为资金链断裂而岌岌可危的“江氏设计”。
薄聿用一场婚姻捆绑住我,为的,就是确保我把最好的、最顶尖的设计方案,交到他手里。
项目部的第一次正式会议上,我再一次,见到了林佳慧。
她不再是那个在婚礼上炫耀的大明星,而是摇身一变,作为“天空之城”项目特邀的“艺术顾问”,堂而皇之地坐在了薄聿惯坐的那个位置的旁边。
这显然是薄聿的安排。
这是一个下马威,也是一个清晰的提醒。
提醒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痴心妄想,他心尖上的人,究竟是谁。
会议开始,我展示完我的初步概念模型。
林佳慧立刻嗲声嗲气地开了口,那声音不大,却成功吸引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
“江总监,”她纤纤玉指,指着我耗费了无数心血才做出来的概念模型,语气里满是居高临下的轻蔑,“你的这个初步构想,是不是太……怎么说呢,太天马行空了
我们要的是能住人的房子,是商品,不是放在博物馆里只能看不能碰的艺术品吧
”我还没开口,她旁边坐着的,薄氏集团的一个李姓副总,立刻像哈巴狗一样附和道:“林**说得很有道理。
江总监,你这个设计理念太超前了,完全不符合主流市场需求。
而且我看了一下,实现成本也太高了,我们董事会不会批准的。”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一道道或质疑、或看好戏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我成了众矢之的。
我抬起眼,看向主位上,那个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沉默的男人,薄聿。
他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会议桌面上,一搭一搭地敲击着。
我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他在等,他在看。
看我如何应对这场精心为我准备的鸿门宴。
如果我连这点小场面都搞不定,那么我这个“合作者”,在他眼里,就立刻会失去所有利用的价值。
我深吸一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我的模型前。
“林顾问,”我先看向林佳慧,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请问,您有仔细研究过我们项目组前期花费了两个月时间,做出的那份长达两百页的市场调研报告吗
”“报告的第三十六页明确指出,我们‘天空之城’的目标客户群体,恰是那些已经厌倦了千篇一律的城市火柴盒、追求独特艺术品位和居住体验的顶尖财富人群。”
我顿了顿,又转向那个一脸不屑的李副总,从助理手里拿过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至于成本,李副总,这是我做的详细预算和新型环保材料的置换方案。
在保证最终艺术效果和建筑安全的前提下,项目的总成本,完全可以控制在集团总预算的百分之三以内。”
“您要不要现在,花几分钟时间,仔细看看这份方案
”我的声音,清亮、冷静,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掷地有声。
刚刚还窃窃私语的会议室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李副总的脸,肉眼可见地涨成了猪肝色,他接过那份文件,翻也不是,不翻也不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林佳慧咬着她那漂亮的嘴唇,满脸不甘心,最后憋出一句:“可……可我就是觉得不好看啊!”我笑了。
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林**,审美是一件非常主观的事情。
但是,建筑,是一门极其严谨的科学与艺术。”
“我们在这里,谈的是结构力学、是功能分区、是人与空间的哲学互动。
如果您觉得‘不好看’,是足以驳回一个耗资百亿项目设计方案的唯一理由……”我停顿了一下,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回到那张始终面无表情的、英俊的脸上。
“……那我个人建议,薄总下次,可以直接聘请一位三岁的小朋友来担任我们的艺术顾问。
毕竟,他们的那句‘不好看’,有时候,还挺有逻辑的。”
“噗嗤——”会议室的某个角落里,不知道是谁,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林佳慧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瞬间惨白。
她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泣地望向主位上的薄聿,那样子,委屈极了。
“阿聿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为大家提一点小小的建议……”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偷偷用眼角余光去看薄聿的反应。
他会为了他心爱的林佳慧,当场发飙,斥责我这个不知好歹、让他女人下不了台的“正妻”吗
敲击桌面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
薄聿抬起眼皮,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第一次,真正正眼地落在我身上。
那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良久。
他薄唇轻启,只对我,说了三个字。
“继续讲。”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在万丈悬崖的钢丝上走了一遭的杂技演员。
终于,在掉下去的前一秒,安全落地。
林佳慧精心策划的一场发难,被我轻而易举地化解。
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淬了毒般的怨恨。
那晚,我留在公司加班,优化白天提出的那些设计细节。
整个设计部,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个人。
落地窗外,是京城繁华的万家灯火,那璀璨的灯光,反倒衬得我所在的这间办公室,愈发空旷和冷清。
胃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针扎般的绞痛。
我这才想起来,我好像从早上到现在,就只喝了一杯咖啡。
我疼得受不了,只能捂着胃,蜷缩在办公椅上,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就在我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办公室的玻璃门,“咔哒”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我以为是巡夜的保安,强撑着抬起头。
逆光中,我却看到了那个我最意想不到的人。
是薄聿。
他换下了白天那身凌厉的黑色西装,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灰色羊绒衫。
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削弱了白日里那种生人勿近的锋利感,多了一丝居家的慵懒和温和。
而他的手上,竟然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还在
”他走到我的办公桌前,垂着眼眸,看着我苍白的脸色。
“薄……薄总……有事
”我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虚弱和沙哑。
他没回答我,径直把那个保温桶放在我的桌上,然后拧开了盖子。
一股温热的、带着大米清香和瑶柱鲜美味道的气息,瞬间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是熬得软烂的海鲜粥。
我的胃,非常不争气地,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咕噜”声。
我的脸,瞬间烫了起来。
“趁热吃了。”
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说,却把勺子和碗,一起推到了我面前。
我愣愣地看着他,又看看那碗粥,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情况
演一出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戏码
还是某种我无法理解的、全新的羞辱方式
“薄总的关心,我有点……受不起。”
我固执地推开他的手,心里那点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
他好看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不耐烦。
下一秒,他忽然弯下腰,一手有力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微微张开嘴。
他的另一只手,则利落地舀起一勺粥,直接、霸道地喂到了我嘴边。
“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
他的声音冰冷,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烫意,“吃,或者我直接灌进去。
你自己选一个。”
粥的温度,刚刚好,不烫口,很温润。
他的手指,捏着我的下颚骨,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悍的掌控力。
我们的脸离得很近很近,近到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干净的雪松气息,混合着粥的暖香,形成一种奇异的、让人心跳加速的暧昧味道。
我的心跳,彻底乱了方寸。
最终,在尊严和被强行灌粥的狼狈之间,我屈服了。
我真的不想,在一个疲惫不堪的加班深夜,因为一碗粥,和他上演什么霸道总裁强制爱、弄脏我刚画好图纸的***戏码。
我一口一口,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机械地把那碗粥咽了下去。
温热的粥滑入胃里,暖洋洋的,那阵可怕的绞痛,也渐渐平息了。
一碗粥见底,他才松开了对我的钳制。
“记住,在我这儿,听话,比什么都重要。”
他直起身,丢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然后,就像来时一样,高大挺拔的背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门口。
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看着那个被他留下的、空了的保温桶,久久没有动弹。
薄聿,你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3.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林佳慧对我设计上的刁难,开始变本加厉。
今天,她煞有介事地拿出一本不知道从哪个地摊买来的风水书,说我设计的A栋大楼采光角度不好,犯了风水大忌,会影响薄氏集团未来的气运。
明天,她又在业主代表来访的重要会议上,公开指责我挑选的外墙材料颜色太冷,不够亲民,会让未来的住户感到压抑。
她每一次的发难,都精心挑选在有集团高层和重要客户在场的核心会议上。
那架势,摆明了就是要让我当众下不来台,最好能惹怒客户,让我直接被踢出局。
而我,总能用最专业的数据报告、最严谨的建筑理论、最无可辩驳的逻辑,把她那些漏洞百出的“我觉得”,一一怼得哑口无言。
一来二去,整个项目组,甚至薄氏集团的许多高层,都看明白了。
这位薄总心尖上的林大明星,除了会搔首弄姿、搬弄是非之外,在专业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胸大无脑的花瓶。
而这位新上任的薄太太江初,看着柔柔弱弱,实际上却是块怎么也踢不烂的铁板。
渐渐地,在项目会议上,再也没有人去附和林佳慧那些愚蠢的言论了。
她每次开口,换来的,都是一片死寂和尴尬的沉默。
她越发地气急败坏。
终于,在一个关系到项目最终能否通过审批的、最重要的设计方案评审会前夜,她使出了最恶毒的一招。
我电脑里储存了整整三个月、经过无数次修改和完善的最终版设计稿,被一种不知名的病毒彻底格式化了。
电脑屏幕上,只剩下一句冰冷的提示:「文件已损坏,无法读取」。
而我唯一存有备份的那只U盘,也不翼而飞。
一定是昨天,我离开办公室去茶水间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
第二天一早,我看着我的电脑屏幕,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凉透了。
这不只是毁了我的设计稿。
这是要我的命。
没有设计稿,我拿什么去参加几个小时之后的最终评审会
我们整个设计团队,将近一百个人,三个月不眠不休的心血,将全部毁于一旦。
而我,作为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将承担全部的责任。
我会被钉在整个建筑设计界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哎呀,江总监,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呀
”林佳慧踩着她那标志性的细高跟,施施然地走进我的办公室,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她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仿佛看到了什么天大的趣事。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呀,今天的评审会,薄氏所有的董事和高层都会出席,阿聿哥也会亲自来呢。
你可千万不能再给他丢脸了。”
我抬起头,眼睛里布满***,冷冷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死人。
“是你做的。”
我用的是陈述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摆出一副无辜又纯情的样子,绕着我的办公桌走了一圈,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我此刻的狼狈和绝望。
她眼底那份胜利者的喜悦,几乎要满溢出来。
“我只是来好心提醒你一声,江总监,会议,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
“你,准备好了吗
”她说完,给了我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然后才扭着腰,留下一个胜利者的背影。
我一个人,瘫坐在冰冷的办公椅上。
手脚冰凉,如坠冰窟。
无边无际的绝望,像巨大的潮水一样,瞬间将我淹没。
就在这时,我的私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