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嫁,我养你(清珩宋哲远)全书免费_(清珩宋哲远)姐姐别嫁,我养你
虐心《姐姐别嫁,我养你》是以清珩宋哲远作为主角,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主要内容简介:家族晚宴上,父亲当众宣布我与宋家联姻。18岁的弟弟突然打翻酒杯,红酒染透我的白裙。他当着众人舔去我锁骨酒渍:“姐姐只能是我的。”父亲震怒将他流放海外。五年后我婚礼当天,他开着直升机降落在教堂草坪。“姐姐...
家族晚宴上,父亲当众宣布我与宋家联姻。
18岁的弟弟突然打翻酒杯,红酒染透我的白裙。
他当着众人舔去我锁骨酒渍:“姐姐只能是我的。”
父亲震怒将他流放海外。
五年后我婚礼当天,他开着直升机降落在教堂草坪。
“姐姐的婚纱,只能由我亲手撕碎。”
他播放的录音揭露宋家阴谋时,父亲突然中风倒地。
弟弟温柔拭去我眼泪:“现在,整个沈氏都是你的。”
我***他手腕疤痕:“包括你吗
”他笑着撕毁股权文件:“我从来都是姐姐的私有财产。”
1,家族晚宴设在沈宅顶楼的花园露台,这里被精心布置成了城市上空悬浮的星河。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玻璃穹顶垂落,折射着下方无数细碎的光点,那是宾客们杯中的香槟和女士们颈间的珠宝在窃窃私语。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雪茄的醇厚、顶级香水的冷冽,以及一种更为隐秘的东西——一种被金线织就的、名为“利益”的蛛网,无声地笼罩着每一个衣冠楚楚的身影。
我,沈清宁,穿着一条剪裁极简的象牙白绸缎长裙,站在父亲沈兆麟身侧,像一件被精心擦拭后摆放在展柜里的瓷器。
脸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却空洞地掠过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他们的恭维、试探、奉承,如同背景噪音,嗡嗡作响,却无法真正侵入我的耳膜。
直到一只微凉的手,轻轻碰了碰我垂在身侧的手指。
我微微一颤,侧过头。
是清珩。
我的弟弟,沈清珩。
刚满十八岁的少年,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如初生的青竹。
他站在我身边,位置比父亲更近一点。
水晶灯的光落在他漆黑的发顶和过分精致的眉眼上,那张继承了母亲所有优点的脸,此刻在璀璨光芒下,竟透出一种近乎妖异的俊美。
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却沉静得像月光下的深潭,只映出我一个人的影子。
“姐姐,”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质感,却又奇异地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累了
”他总能轻易捕捉到我细微的情绪变化。
我轻轻摇头,指尖却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将他触碰带来的那点凉意握进掌心。
这个动作细微得几乎无人察觉,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眼底漾开一圈极淡的涟漪。
父亲沈兆麟低沉威严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诸位,”他举起手中的酒杯,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今天,除了感谢各位赏光,沈某还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我的心猛地一沉,某种冰冷的预感顺着脊椎爬升。
“小女清宁,与宋氏集团的宋哲远先生,情投意合,”父亲的声音平稳无波,像是在宣读一份商业文件,“两家决定联姻,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八。
届时,还望各位亲朋赏脸,共襄盛举。”
“轰——”无形的声浪在露台上炸开。
惊讶、艳羡、探究、算计……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像探照灯一样灼热。
我站在那里,感觉那件昂贵的白裙变成了冰冷的枷锁,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情投意合
多么可笑的谎言。
我和宋哲远,那个眼神浑浊、传闻中私生活混乱的宋家独子,仅仅在家族安排的宴会上见过寥寥数面。
这不过是一场**裸的、用我的婚姻去加固沈宋两家商业版图的交易。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脸上那摇摇欲坠的得体笑容。
我甚至不敢去看父亲的眼睛,那里面只有冰冷的算计和不容置喙的命令。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如同冰锥,狠狠刺破了这片虚伪的喧哗。
“啪嚓!”我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是清珩。
他手中的水晶高脚杯,不知为何竟脱手坠落,狠狠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瞬间粉身碎骨。
殷红如血的酒液如同泼墨般飞溅开来,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艳色,不偏不倚,尽数泼洒在我胸前的白裙上。
冰冷的酒液迅速渗透薄薄的绸缎,黏腻地贴在我的皮肤上,带来一阵寒意。
雪白的衣料被染开一大片刺目的红痕,狼狈不堪。
全场死寂。
所有的目光,瞬间从父亲身上,从我这件被毁掉的“展品”身上,齐刷刷地转向了肇事者——沈清珩。
少年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闯祸后的惊慌失措。
他甚至微微歪着头,那双漂亮得惊人的眼睛,此刻像淬了寒冰的墨玉,直勾勾地盯着我胸前那片狼藉的红酒渍。
那眼神,专注得近乎贪婪,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野兽锁定猎物般的侵略性。
父亲沈兆麟的脸色瞬间铁青,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他显然没料到一向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孤僻的小儿子会在这个关键时刻,以如此激烈的方式打断他的“喜讯”。
“清珩!”父亲的声音压抑着***般的怒火,“你在做什么
!”清珩像是没听见父亲的斥责。
他动了。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他旁若无人地向前一步,逼近我。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混合着少年气息的冷冽松香。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缓慢,轻轻拂过我锁骨边缘那片被红酒濡湿的冰凉肌肤。
然后,他低下头。
温热、湿润的触感,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印在了我的锁骨上。
他在***那片酒渍。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雕,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泣声和低低的惊呼。
时间被无限拉长。
他的舌尖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专注,缓慢地、细致地描摹着那片被酒液染红的肌肤轮廓,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琼浆。
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像电流般窜过我的四肢百骸,带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战栗。
那动作充满了占有欲,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清晰地宣告着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他正在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抹去他人可能留下的痕迹,打上属于他的烙印。
露台上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道惊骇的目光。
他终于抬起头,唇边沾染着一抹妖异的红痕。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清晰地映出我苍白失神的脸。
他微微勾起唇角,那笑容天真又残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砸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姐姐的这里,”他修长的手指,带着灼人的温度,轻轻点了点那片被他“清理”过、此刻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肌肤,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只能是我的。”
“轰——”短暂的死寂后,是彻底的哗然!“天哪!他疯了
!”“这……这成何体统!”“沈家这小儿子……”震惊、鄙夷、嫌恶、猎奇……种种目光如同实质的针芒,刺向场中央的我们。
父亲沈兆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那是山雨欲来的暴怒,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胸膛剧烈起伏,指着清珩的手指都在颤抖。
“逆子!你这个不知廉耻的逆子!”他咆哮着,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来人!给我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拖下去!立刻!马上!”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迅速从人群外围挤了进来,面无表情地伸手去抓清珩的胳膊。
清珩没有反抗。
他甚至没有再看父亲一眼,也没有看那些围上来的保镖。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牢牢地锁在我身上,像两道无形的绳索,将我紧紧捆缚。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慌乱,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和一种……奇异的平静。
“姐姐,”在保镖即将碰到他的前一秒,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所有喧嚣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等我。”
等我。
只有两个字。
却像两颗烧红的铁钉,狠狠楔进我的心脏。
一股尖锐的痛楚瞬间攫住了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保镖粗暴地架住胳膊,强行拖离露台。
他始终没有挣扎,只是固执地扭过头,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隔着混乱的人群,穿过无数道惊愕鄙夷的目光,依旧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通往楼下的入口,那两道目光带来的灼热感,依旧烙印在我的皮肤上,滚烫得令人窒息。
“清宁!”父亲严厉的声音将我惊醒,“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去换衣服!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我低下头,看着胸前那片刺目的、仿佛永远也洗不掉的暗红污渍,感受着锁骨上残留的、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湿濡触感,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像什么样子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啊,我像什么样子
一件被泼了污渍的、等待被清洗后再次摆上货架的……商品罢了。
露台上的喧嚣和议论声浪重新涌起,比之前更加嘈杂,像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
那些目光,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带着**裸的探究,如同芒刺在背。
我挺直了脊背,在父亲的逼视和众人无声的围观下,一步步走向通往休息室的侧门。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胸前那片冰冷的、黏腻的湿意,如同一个耻辱的烙印,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空气和巨大的落地镜。
镜中的女人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昂贵的白裙上那一片狼藉的暗红,像一朵糜烂的花,开在心脏的位置。
锁骨上,被他舌尖***过的地方,皮肤仿佛还在隐隐发烫,带着一种诡异的、挥之不去的触感。
我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手指,然后颤抖着覆上锁骨那片肌肤。
用力擦拭,皮肤被搓得发红、生疼,但那湿濡的、带着他气息的烙印感,却顽固地停留在神经末梢,怎么也洗不掉。
“等我。”
那两个字,如同魔咒,在死寂的休息室里反复回响。
等
怎么等
父亲震怒之下,等待清珩的会是什么
流放
还是更严厉的惩罚
他才十八岁……一种巨大的恐慌和无力感攫住了我。
我猛地撑住冰冷的洗手台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不能倒下。
至少现在不能。
门外传来父亲压抑着怒火的低吼,似乎是在处理后续的混乱。
很快,有佣人小心翼翼地敲门,送来了替换的礼服裙。
我麻木地换上,是一条同样素净的月白色长裙,却再也穿不出之前的从容。
当我重新回到露台时,气氛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宋哲远,我那位名义上的“未婚夫”,正端着酒杯,站在父亲身边,脸上挂着一种混合着玩味和轻蔑的笑容。
他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虚伪的欣赏,而是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令人作呕的腥味,仿佛在打量一件刚被人弄脏、又被匆匆擦拭过的货物。
“清宁,”父亲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指了指宋哲远,“哲远特意过来关心你。
刚才的事,只是个意外,小孩子不懂事胡闹,别放在心上。
婚期照旧。”
宋哲远适时地伸出手,脸上堆起虚假的关切:“清宁,你没事吧
清珩那小子,真是被惯坏了,回头我让沈伯伯好好管教他。”
他的手指试图搭上我的手臂。
我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宋哲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阴鸷。
“我没事。”
我垂下眼睫,声音干涩,“谢谢关心。”
父亲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显然对我的“不识抬举”感到恼火。
但他没有发作,只是转向宋哲远,语气缓和地交谈起来,内容无非是两家合作的项目以及婚礼的筹备。
我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旁边,听着他们讨论我的婚姻,我的未来,如同讨论一桩早已敲定的买卖。
露台上的灯光依旧璀璨,宾客们的谈笑声重新变得热烈,仿佛刚才那场惊世骇俗的闹剧从未发生。
只有我胸前那件新换的裙子,依旧冰冷地贴着皮肤,提醒着我,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碎裂,再也无法复原。
而清珩那句“等我”,像一颗投入深水的炸弹,在我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余波久久不息。
2,那一晚之后,沈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清珩被连夜送走,目的地是地球另一端的某个以管理严苛著称的寄宿学校。
父亲没有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也没有给我任何与他道别的可能。
命令下达得冷酷而迅速,如同处理掉一件碍眼的垃圾。
我试图去找父亲,想为清珩求情,哪怕只是减轻一点惩罚。
但父亲的书房门紧闭,管家面无表情地拦在门外:“大**,老爷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见。
尤其是……关于小少爷的事。”
“他是我弟弟!”我声音发颤,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
管家眼神毫无波澜:“老爷说,从今往后,您只有一个身份,就是宋家未来的少奶奶。
其他的,不该您操心,也请您……忘掉。”
忘掉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忘掉那个从小跟在我身后,用软糯声音喊我“姐姐”的孩子
忘掉那个在母亲病榻前,紧紧抓着我的手,把眼泪蹭在我衣襟上的少年
忘掉那个在露台上,用最惊世骇俗的方式宣告占有,然后对我说“等我”的……疯子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父亲的手段远不止于此。
他冻结了我名下所有的个人账户,收走了我的护照和身份证件,甚至将我身边用了多年的、可能对清珩抱有同情心的佣人全部调离。
取而代之的,是几个沉默寡言、眼神锐利的中年妇人,她们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我,更像是在执行严密的监视。
我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在沈宅和几家指定的高级会所。
每一次外出,都有人“陪同”。
手机被检查,通讯被监听。
我彻底成了一只被拔去羽翼、囚禁在金丝笼里的鸟,唯一的使命,就是等待那场被安排好的婚礼。
宋哲远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活动”中。
他带着一种施舍般的优越感,送我昂贵的珠宝,带我去顶级的餐厅,在旁人面前扮演着深情款款的未婚夫角色。
但私下里,他的眼神越来越露骨,言语间的轻佻和试探也日益明显。
“清宁,你那个弟弟……啧,真是可惜了那张脸。”
一次晚餐后,他借着酒意,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手背,语气带着恶意的揣测,“你说,他是不是对你……有点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难怪沈伯伯要把他送那么远。”
我猛地抽回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哲远,”我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清珩是我弟弟,他只是年纪小,一时冲动。
父亲已经处理好了。
请你,不要再说这些没有根据的话。”
宋哲远嗤笑一声,靠回椅背,晃着杯中的红酒,眼神像毒蛇一样黏腻:“行,我不说。
反正……”他拖长了语调,意有所指,“他也回不来了。
以后,你只需要想着我就好。”
回不来了
这四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心脏。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不。
他一定会回来。
那个在露台上,用最疯狂的方式宣告“姐姐只能是我的”的少年,那个被拖走时依旧固执地对我说“等我”的弟弟……他绝不会就这样消失。
这个念头,成了支撑我在这令人窒息的金丝牢笼里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3,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我变得异常沉默,像一个精致的人偶,配合着父亲和宋家的一切安排。
试婚纱,定菜单,拍婚纱照……我麻木地完成着每一项流程,脸上挂着练习了千百遍的、标准而空洞的笑容。
只有在夜深人静,当监视的佣人退到外间,我才能卸下所有伪装,蜷缩在冰冷的床上。
黑暗中,我一遍遍回想清珩最后看我的眼神,回想他舌尖的温度,回想那两个字——“等我”。
那不再是简单的承诺,而是我灵魂深处唯一的火种,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微弱地燃烧着。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留意。
留意父亲和宋哲远谈话时泄露的只言片语,留意财经新闻里关于沈宋两家合作的动向,留意任何可能来自大洋彼岸的、极其微弱的信号。
我知道清珩被送去的学校管理极其严格,几乎与世隔绝。
但我更知道,我的弟弟,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
他有着远超年龄的冷静和……近乎可怕的偏执。
我等待着。
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的旅人,固执地守望着海市蜃楼中那一点微光。
哪怕那光,最终会将我焚烧殆尽。
五年。
两千多个日夜,在沈宅这座华丽坟墓般的寂静里,在宋哲远日益不加掩饰的轻慢与掌控中,缓慢而沉重地流淌过去。
我像一株被抽干了水分的植物,外表维持着豪门千金应有的优雅与光鲜,内里却早已干涸枯萎。
象牙白的婚纱挂在衣帽间最显眼的位置,繁复的蕾丝和璀璨的碎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却只让我感到一种冰冷的讽刺。
4,明天,就是婚礼。
今夜,沈宅灯火通明,佣人们脚步匆匆,进行着最后的准备。
空气里弥漫着鲜花和香氛的味道,甜腻得令人窒息。
父亲的书房门紧闭着,里面隐约传来他和宋哲远压低的笑谈声,内容不外乎是婚礼后的某个大型并购项目。
我独自站在三楼的露台上,夜风带着凉意吹拂着单薄的睡裙。
远处城市的霓虹连成一片模糊的光海,喧嚣被距离过滤成一片沉寂的底噪。
五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清珩就是从这里被拖走的。
“等我。”
那两个字,早已融入我的骨血,成为支撑我呼吸的唯一动力。
可五年了,杳无音讯。
父亲的手段滴水不漏,那座寄宿学校如同铜墙铁壁。
我动用了一切我能想到的、极其有限的方式去打听,得到的回复永远是“一切正常”。
他真的能回来吗
在父亲和宋家如此严密的掌控下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心底响起:或许,父亲是对的。
他回不来了。
那个惊鸿一瞥的少年,早已被时间和距离碾碎,消失在大洋彼岸的某个角落。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过心脏。
“大**,”身后传来佣人刻板的声音,“宋先生来了,在楼下客厅等您。”
宋哲远
这么晚
我蹙了蹙眉,压下心底翻涌的厌恶,转身下楼。
客厅里,宋哲远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
他穿着休闲,头发微乱,身上带着明显的酒气。
看到我下来,他抬起眼皮,眼神放肆地在我身上扫视了一圈,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占有欲。
“清宁,”他开口,声音有些含混,“明天你就是我老婆了。”
我没有接话,只是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保持着距离。
他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冷淡,自顾自地说下去:“沈伯伯刚跟我确认了,城东那块地,婚礼一结束就签合同,记在你名下,算是给你的聘礼。”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当然,也是我们宋家进入那个项目的敲门砖。”
又是交易。
我的婚姻,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精心包装的商业***。
“嗯。”
我淡淡应了一声,垂下眼睫。
宋哲远忽然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我沙发两侧的扶手上,将我困在他的气息范围内。
“清宁,”他凑得很近,呼吸喷在我的耳廓,带着令人作呕的热气,“五年了……你那个好弟弟,怕是骨头都烂在那边了吧
嗯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他满意地看着我瞬间苍白的脸色,笑容更加恶劣:“别想了。
沈清珩
呵,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早就被沈伯伯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以后……”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手指轻佻地想要触碰我的脸颊,“你只要乖乖做我的宋太太,伺候好我……”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我的前一秒,我猛地侧头避开,霍然站起身。
“宋哲远!”我声音冰冷,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请你自重!明天才是婚礼!”他被我激烈的反应弄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脸色阴沉下来:“沈清宁!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还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大**
你弟弟当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闭嘴!”我厉声打断他,胸口剧烈起伏,五年前那晚的屈辱和愤怒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滚出去!”宋哲远眼神阴鸷地盯着我,像一条被激怒的毒蛇。
他猛地抬手,似乎想做什么,但最终只是狠狠啐了一口,转身大步离开,将客厅的门摔得震天响。
巨大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宅邸里回荡。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宋哲远,而是因为他的话像淬毒的刀子,精准地捅进了我最深的恐惧里。
清珩……他真的……回不来了吗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绕,勒得我几乎窒息。
支撑了我五年的信念,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卧室,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毯上。
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