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恶女,一心只想高攀状元郎列表_本恶女,一心只想高攀状元郎(萧誉金宝)
本恶女,一心只想高攀状元郎》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萧誉金宝,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我自小在青楼长大,***看我相貌美艳,悉心**,指望着我能在十五岁**当夜赚大钱,她不知道的是,我心里早有了别的打算,勾引汴京城有名的少年郎为我赎身,那人就是连中三元,出生相府的萧家大公子萧誉。1.萧誉...
我自小在青楼长大,***看我相貌美艳,悉心**,指望着我能在十五岁**当夜赚大钱,她不知道的是,我心里早有了别的打算,勾引汴京城有名的少年郎为我赎身,那人就是连中三元,出生相府的萧家大公子萧誉。
1.萧誉连中三元的消息传出,整个汴京城的待嫁女娘都为之一震。
那日踏马**,我倚在玉春楼上向下望,他骑着高头大马,胸带红花,姿容皎皎如明月,顾盼间风华绝世。
平日仰着鼻孔走路的高门贵女舍了脸面,扔手帕的扔手帕,丢簪花的丢簪花,可他没有丝毫留恋,促马疾行,辜负了一片芳心。
“瞧瞧这位状元郎真是才貌双全,有些人,瞧见都挪不开眼,别忘了,你就是个卖身的**,人家可是画中仙,不是一个世间的人,还妄图作那白日梦,不怕叫人笑话。”
“就是,有那痴心妄想的功夫,还不如赶紧求求妈妈,明日别把你卖给赵大官人,别刚**就被折腾的见了阎王,哭都来不及呢。”
因为相貌出众,***盼着我赚钱,待我极好,却也叫楼里的其他人看不惯,没事儿就要找我的茬。
可她们忘了,都是在一个地界儿伺候人的**货,谁又比谁高贵,谁又比谁卑微。
我冷笑:“真是可怜,当了这么多年**恩客没留住几个,嘴皮子倒是磨得利索,走哪儿都能叫两声。”
“你们慢慢叫,我得去洗耳朵,就不打扰了。”
两句话将对方气得牙根痒痒,她们却不敢对我动手,只因明天就是我的“喜”日子,要是身上见了伤,耽误了赚钱,***会扒了她们的皮。
可她们说的也是事实,楼里早就传出风声,赵大官人已准备了黄金千两,就等明日买下我的初夜,尝这第一口鲜。
赵大官人是个腰缠万贯的暴发户,更是玉春楼的常客。
谁都知道他贪好美色,暴虐成性,死在他手里的姑娘不下十个,人人避他如蛇蝎。
可他实在有钱,每次弄出人命都会给一笔丰厚的赔偿金。
青楼妓子的命贱如草芥,他给的钱又足够***在外重新采买一批“嫩苗”,久而久之***也就不管了。
叫我伺候这么一个人,还不如先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妈妈,我嗓子有些不舒服,怕耽误晚上唱曲儿,跟您告假,去长青堂找郭大夫抓两副润喉的药来”“光是嗓子不舒服,没有别的毛病吧
”“妙妙啊,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了,你得给妈妈争口气呀,只要能厚厚赚上一笔,妈妈不会亏待你的。”
她说的情真意切,要不是我自小在她身边长大,看她跟无数姑娘说过这句话,我都要相信了。
“放心吧妈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向来老实,***也不担心我会逃跑,点头答应了。
出了玉春楼,一路向西,途经长青堂我却没进去,直奔西临江畔。
我已打听清楚今日萧誉会在哪里接受宴请,只要他在,我的计划就成了一半。
2.江畔已经挤满人,听说萧誉会到此处,人们早在这儿等着一睹状元郎的风采。
瞧这架势,倒跟玉春楼姑娘初宵拍价时的景象大致相同,不觉有些好笑。
绕开人多的地方,行至碧云亭,萧誉素来谨慎,每次赴宴都会早到半刻,而我比他到的还早。
我身穿青纱广袖留仙裙,倚在美人靠上望着远处,夕阳半挂在天空,将湖面烧的如烈焰岩浆,远山如黛勾勒下水墨轮廓。
这景色真是极美。
微风拂过,余光里一个身形颀长的人向亭中行来,垂帘遮掩,他走到近处才看到亭里有人、正疑惑,抬手掀帘的瞬间,我眸光潋滟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注入我平生所学,饱含哀切、凄凉、绝望、无助以及......一抹惊慌。
趁他还没有回过神,我纵身一跳,广袖蹁跹犹如一只陨落的蝴蝶坠入滔滔江水之中。
在被江水淹没的那一刻,只听有人急切的喊了一声:“姑娘!!”事情成了。
如预料之中,我被萧誉救上岸。
薄如蝉翼的留仙裙在此时起了作用,轻纱被水浸透,紧贴在身上衬出凹凸有致的弧度。
萧誉滚烫的掌心贴着我的脊背,将我放在椅子上,在众人赶到前,脱下外衫将我从头到脚裹了严实,才抱起我,大步朝外走去。
萧誉衣服上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清冷梅香。
我倚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如擂鼓般的心跳,不禁疑惑,科考最后一关是御前殿试,听说萧誉面对皇上不卑不亢,由此才得赏识一举夺冠。
可为什么,听这心跳他并不像传闻中那么清冷持重,难道坊间流传都是骗人的
萧誉将我带回府中,交代嬷嬷给我换了身衣裳,又叫了医师来为我诊脉。
我装作昏迷,任由摆弄,医师说我身体受寒又受了惊吓,需要静养。
其实我好得很,幼时在江边长大,熟识水性,这一点连玉春楼的***都不知道。
我是要算计萧誉,又不是要自杀,自然不会拿命开玩笑,我很惜命。
算着时间差不多,玉春楼的拍卖会该开始了,我“悠悠转醒”。
萧誉得知消息赶来,我深切忧怨地望着他,拿出那句早已准备好的台词:“郎君为何救我,我本就是个微贱之人,在这世上根本没有活着的必要,倒不如叫我死了。”
萧誉保持着距离,凝眉看着我:“姑娘何出此言,世间万物都有存活的理由,你又何必看轻自己。”
我没说话,掀开锦被下了床,光裸的脚踩在地上,指尖**如贝,一步一步朝着萧誉走去。
他明显僵住,直到我站在他面前都始终未挪步。
我屈膝作礼,柔声道:“郎君好意,贱女受之有愧,告辞。”
我错身与他擦肩而过,脚心的嫩肉踩在粗糙的石砖上,**辣的疼,却不曾回头。
直到快要到府门前,我在心中默数着:1,2,3......“姑娘,且慢!”数到三的时候,萧誉将我唤住,我停下脚步,他急走追来:“姑娘有什么难处,跟我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3.我仰头看他,明月清辉,萧誉站在那月色中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谪仙。
鬼使神差说了句:“你我都不是一个世间人,怎么帮
”“姑娘站在我面前,我也能看见姑娘,怎么不是一个世间人,只要你跟我说,我一定会有法子。”
我愣了愣,那双明眸清晰地映出我的身影,生平第一次齿于说出自己的身份:“我是玉春楼中的妓子,今夜是我的**夜,郎君若想救我,不如便买了我的今夜良宵
”萧誉眸底闪过一丝意外,我心中渐冷。
这世间有多少人能舍得下自己满身光辉,去低头看一眼活在尘泥里的芸芸众生。
堂堂状元郎真的不过如此,正欲转身离开。
“为姑娘赎身了话要多少银两
”我怔住。
“我会为姑娘赎身,只是你以后不能再轻贱自己,保重性命。”
事情超出我的预料,我本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回了玉春楼就说自己从萧府出来,被新科状元白嫖了,叫***上门说理,好拖延一段时日,重想对策。
没想到萧誉竟然答应了!萧家世代书香名门,祖父乃当今内阁首辅,家里自然不缺钱。
他亲自前往玉春楼当着众人的面,跟***商议好价格,替我赎身。
为了我的名节考虑,还在外置办了间小院儿,供我落脚。
他哪里知道,一旦跟我这种身份的人沾染上,还有什么名节。
消息传遍汴京城,众人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风光霁月的状元郎会着了一个**的道,自甘堕落。
铺天盖地的谩骂,如潮水向我袭来,什么**,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不是什么隐忍的圣人,但凡被我听见就指着鼻子骂回去。
这天正跟对门卖豆腐的东施“插腰互啄”,被萧誉路过撞见,他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却满是失望。
我装作不以为意的回了院儿,心里有些发堵,转念一想,为了个萍水相逢的男人,难道还装成个大家闺秀不成
当天夜里,萧誉就敲响了院门,这是自他买了我头一次上门。
“妙音姑娘,你往后能不骂人吗
这样不好......”“郎君是厌倦我了
”我挑着眉看他:“人都说喜新厌旧,我都没跟郎君牵过手,就遭你厌倦了,这花期就这么短
”“不......不是......”我顺势握住萧誉的手,他眸光闪了闪,脸颊上绯红一路蹿到了耳根,却没叫我撒开。
我胆子更大了,身体像失了骨头般依在他身上:“郎君买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你说什么我都听,绝不违拗。”
他的掌心渗出汗水,炙热粘腻:“往后不许再骂人了。”
“好,就听郎君的。”
我吐气如兰,缓缓向他靠近,盯着那张淡色薄唇,就像是一只蛇看到了猎物,抓住时机就要一口吞下。
就在气氛逐渐走向暧昧的时候,他将我推开,喉间暗吞:“妙音姑娘,萧某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心里一空,**失败,萧府的门果然不是那么好进的。
没办法,荣华福贵近在眼前。
我自小学的本事就是取悦男人,旁的什么也不会,只有进了萧府的门,才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坐享锦衣玉食,终生无忧。
4.自那之后,萧誉就不再上我这儿来了,估计是被我的热情吓到了。
没关系,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日守在萧府门外,过往路人对我投以鄙夷,却又忌惮我的凶名,不敢上来找骂。
我像是尊望夫石,正门守不到就去偏门,直到有天在巷子里逮住一个锦衣小公子,我一眼认出他是萧誉的弟弟,小名叫金宝。
我以一根糖葫芦的代价成功哄骗他透露了萧誉的行踪。
“哥哥被皇上召进宫去,半个月没有回府了,漂亮姐姐你找哥哥有什么事吗
”“没别的事,我想给你哥哥当媳妇。”
“啊
”金宝捂着小嘴,一脸吃惊。
“你觉得行吗
”“你这么漂亮,一定行。”
“承你吉言,我要是当了你***,天天买糖葫芦给你吃。”
我跟小金宝聊得正开心,突然身后的门被人拉开,出来个模样一般,身材也一般的姑娘厉声斥道:“金宝,快回来!你怎么跟这个狐狸精待在一起,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金宝缩了缩脖子:“我觉着她挺好看,不像狐狸精......”“长着一张狐媚子脸,还说她不是狐狸精!勾的萧哥哥连名声都不顾了,还受叔父杖责,你们看门的都听好了,以后这个狐狸精再上门来,就给我乱棒打出去!”“是!表**。”
萧府的下人客客气气,看来这个表**大有来头。
我客气的询问:“敢问姑娘芳名
”“赵银铛,我是萧哥哥的......”“银铛银铛,****,从名字上看,你还不如我呢,你骂我是狐狸精,至少我有这个资本,你算是什么东西,要胸没胸,要**没**,要礼貌还没礼貌,我骂人前至少还礼貌的问清名讳,你张嘴一个狐狸精,闭嘴一个狐狸精,怎么,你娘就是这么叫你称呼女子的吗
来日见了你娘也要叫一声狐狸精吗
”“你......”“你什么你!不会说话就闭住你那张圈粪嘴,你有功夫骂人不如抽时间刷刷牙,迎风站还敢扯着嗓子说话,也不怕全府上下的人被你的口气熏死!”那姑娘愣在原地,脸皮臊的通红,哇地一声嚎啕大哭,捂住脸,扭头就跑回府中。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小金宝的嘴巴长成了鸭蛋形:“漂亮***......你好厉害啊!”***两个字叫的我通体舒坦,我摸了一把他嫩白的脸蛋:“这算什么,回去吧!***下次还给你带糖葫芦吃。”
没想到一转身,我就看见萧誉站在巷子口,之前答应过他不骂人的,眼下失约了还被抓个现行,放在往日我定会讨巧卖乖,赌咒发誓求他原谅。
可今天我没心情,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
他也丝毫不提这半个月去了何处。
回到家后,我不吃不喝,在床上足足躺了两日。
人家萧誉可是皇上钦点的状元,萧家嫡公子,萧阁老的亲长孙,我算个什么东西,旁人口中的**,狐狸精,哪一点值得人家对我上心......何况人家府里已经有了一位身份般配的表姑娘,我彻底歇了心思,收拾起包裹,准备另谋生路。
这间小院还是萧誉置办的,既然要走,就该物归原主,锁上门,我拿着钥匙往萧府去,却没想到见着此生难忘的一幕......5.往日里煊赫的门庭,此时被朝廷差役严严实实,府中所有人都被羁押在正门。
我混在围观的人群里,踮起脚尖拼命往里看,骐骥着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可人实在太多,我被挤得东倒西歪,隐约听到几个“犯上......谋逆......”的字眼,顿时心凉了大半。
饶是我这么一个混迹社会底层的女子也知道,跟这两个字扯上关系,轻则抄家流放,重则人头落地。
萧家这样的鼎盛门庭也难以幸免。
正门人太多,只能绕开往偏门去,照样有侍卫把守。
幸好前几日我在蹲守萧誉时,百无聊赖发现了两处狗洞。
当时我还琢磨要不要钻狗洞进去找萧誉,可转念一想好歹自己以后是明媒正娶的萧夫人,钻狗洞的行径传出去有损声誉,便作罢了。
现在看来,这狗洞注定是为我开的,萧家的正门我是无缘了。
满腹辛酸泪的钻进去,荒凉的后院,久不经打理墙角处都长着及腰的野草,我蹑手蹑脚没走两步路,猛地一个身影从草堆里蹿出来,一头扎进了我怀中:“阿姐,快救救祖父和爹娘,他们都被人抓走了,那群人好凶,金宝害怕.......”我低头一瞧,金宝圆圆的脸上挂满泪,满身脏污,头上还插着几根枯草,狼狈又可怜。
“告诉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你哥哥呢
”“我也不知道哥哥去哪儿了,那群坏人说,是奉旨来的,祖父和爹爹结党谋逆......”金宝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谋逆是什么意思,抹着眼泪:“不会的,他们是被冤枉的,不会的......”我陡然生出无力感,是与不是哪轮到我们说了算,原来我眼里的煊赫世家也不过是更高一层权力者手下的蝼蚁,只要踏错一步,就会落得粉身碎骨。
我没有能力挽救大厦倾颓的萧家,但萧誉对我有恩,我不能置身事外,只有拼力将金宝护下,不叫萧家断了后世香火。
我哄着金宝,带着他钻狗洞离开萧家,回到那处小院中。
萧家的产业尽数被查封,但这院子却留了下来,我这才得知,萧誉当初将院子买在了我的名下。
可眼下为了隐藏金宝的身份,我必须离开京都,身无分文只得卖掉院子,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在身上,给金宝打扮一番,带着他连夜逃出京都。
6.指望着萧誉的暴富梦是彻底破碎了,一路上我愁肠百结,腿肚子转筋,难道我当真命里缺钱,八字犯穷
瞅了眼身旁的金宝,暗暗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我现在金宝在手,是个好兆头,终有翻身的一天。”
金宝突然扬起脸:“姐姐,我们现在是逃犯,得隐姓埋名,我是不是得改个名字。”
“你想改叫什么
”“嗯......狗蛋吧,我听说巷子里卖糖葫芦的大爷说,贱名好养活,金宝这个名儿太旺了,一般人压不住......”金宝,不!狗蛋越说越低落,逐渐开始哇哇大哭:“一定是我没压住,才叫祖父和爹娘受苦的,是我的错!”要不说迷信害人呢。
我赶紧手忙脚乱安抚:“不是的,不是的,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是那群坏蛋抓错了人。”
“真的
”狗蛋小心翼翼问。
我连连点头:“真的,我保证!”保证个鬼,眨眼间我的金宝变成了狗蛋,该哭的是我才对。
狗蛋擦干眼泪,牵住我的手,一脸坚毅:“姐姐说的对,我会乖乖听话,等爹娘祖父回家。”
我默默点头,却没忍心告诉他,萧阁老已被赐死,余下族人皆已流徙三千里,生死相隔,路途遥遥,再想见面绝非易事。
带着狗蛋坐上船顺河一路南下,苏州不输京都繁华,只要能低下头,总能挣到一口饭吃。
说来也巧,当初跟卖豆腐的东施也没光顾着吵架,还捎带学了几分做豆腐的手艺。
我花了二两银子,在集市繁华处租了个小摊,开始做起了豆腐生意。
旁人问起来,就说爹娘没得早,我一个人带着弟弟在外讨生活,一句三叹,眉宇间再多上几分清愁,周围人都知道我过得艰难,时不时都会来照顾着些,时间一长卖豆腐的小摊算是支棱起来。
生活稳定下来,我就开始打听附近哪里有私塾,萧家世代书香门第,我不能让狗蛋跟着我卖豆腐荒废了学业。
狗蛋向来听话,进私塾那天眼里存了两泡泪,抱着我的腿说什么也不撒手。
私塾先生笑着说这孩子太赖人,我却知道他是怕我丢下他自己跑了,我将他拉到墙根底下,替他抹了把泪,赌咒发誓,等他下学就来接他。
他将信将疑:“姐姐说话真的算数
”我咬牙贴近他耳边:“你别忘了,我瞧上了你哥哥,要给你当***,把你放跑了还怎么叫你哥哥娶我过门。”
狗蛋这才信了,毕竟当初上门对萧誉围追堵截,他都看在眼里。
每日三更天,我就起床做豆腐,等天亮了就送狗蛋去私塾上学,下午托隔壁卖包子的赵婆婆给我看着点儿门店,我再去将狗蛋接回来。
我一边卖着豆腐一边留意着京城的动向,萧家的事就像是一块儿石头砸进了湖里,将平静的湖面搅起浪来,皇上登基时未满弱冠,朝局一直由摄政王把持,按理等皇上加冠后,就该还政,可这都一年了迟迟不见动静。
市井百姓议论纷纷,都说萧家是被卷入党争中,才至门庭覆灭。
我除了叹息,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将狗蛋供养长大。
7.头一年过得安稳,除去一年的租金还赚了二十七两银子。
大年夜,我带着狗蛋去秦淮湖边放花灯,为来年求个吉利。
岸上人潮汹涌,船上的彩灯将湖面映照出一片璀璨。
我在这世上本就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现今唯一盼的就是萧家能早日洗清冤屈,萧誉能平安无事。
本以为狗蛋也会跟我想的一样,借着闪烁的华光,却见他在花灯上一笔一划的写下:“愿姐姐长乐万万年。”
我鼻尖一酸,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牵挂惦记着的感觉。
看着他用小胖手推起水波,花灯渐渐飘远,我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姐没白疼你,走,想吃什么,姐带你去吃。”
“真的
”“那当然,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要吃糖葫芦,还有烤番薯、龙须糖......”我笑着一一应下,恍惚有道熟悉的人影擦身而过,回头去看,却见人潮汹涌,来往不绝。
“姐姐快看!放烟花啦!”五彩华光当空炸响,怕被人群冲散,我紧紧牵着狗蛋,烟火将整个夜空点亮,也照亮了每一个驻足观看人的面庞。
只一眼,我便认出了萧誉,他身穿云锦玄裳,头戴幕蓠,风掀起薄纱,露出清绝皎然的面容。
时间好似暂停,四目相对,从前明亮可映月光的眸,此时寂暗如漩涡般深不见底。
我带着狗蛋拨开人群向他奔去,想问问他萧府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安然无恙为何不露面。
可等我好不容易来到廊下时,却扑了个空,好像方才只是幻觉。
8.日子一天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