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书浏览咸鱼王妃只想躺,王爷他偏要卷(萧承春眠)_咸鱼王妃只想躺,王爷
热门新书《咸鱼王妃只想躺,王爷他偏要卷》上线啦,它是网文大神泡芙和可乐的又一力作。讲述了萧承春眠之间的故事,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新婚夜。龙凤喜烛还在流泪。我掀开盖头,四仰八叉瘫在铺满花生红枣桂圆的喜床上。硌得慌。我伸手哗啦一下全扫到脚踏上。世界安静了。舒服。红帐外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我立刻抓起盖头蒙上,端坐。门开了。一股清冽的...
新婚夜。
龙凤喜烛还在流泪。
我掀开盖头,四仰八叉瘫在铺满花生红枣桂圆的喜床上。
硌得慌。
我伸手哗啦一下全扫到脚踏上。
世界安静了。
舒服。
红帐外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
我立刻抓起盖头蒙上,端坐。
门开了。
一股清冽的雪松味混着点墨香飘进来。
“王爷。”
我捏着嗓子,力求端庄贤淑。
“嗯。”
声音清冷,像冰珠子掉进玉盘。
盖头被金秤杆挑起一角。
我抬眼。
嚯。
剑眉星目,鼻梁挺得像刀削,薄唇紧抿。
大红喜袍穿他身上,愣是穿出了点肃杀之气。
好看是好看,就是眼神太利,看得人心里发毛。
这就是我夫君,当今圣上最器重的弟弟,承王萧承。
一个卷王中的卷王,据说每天只睡两个时辰。
他目光在我脸上停了一瞬,没什么波澜。
放下秤杆。
“早些安置。”
他说,转身就朝那张堆满卷宗的书案走去。
安置
这就安置了
洞房花烛夜啊大哥!“王爷
”我有点懵。
他头也没回,已经拿起一本折子:“你先睡。
本王看完这些。”
烛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
行吧。
我麻溜地自己拆了沉重的凤冠,脱了繁琐的嫁衣,只剩一身柔软的中衣。
爬上那张宽大无比的床,钻进锦被。
真软和。
我满足地叹了口气。
书案那边,翻动纸张的细微声响持续不断,间或夹杂几声压抑的轻咳。
我翻了个身,面朝里。
爱卷卷去,本咸鱼要睡了。
嫁进承王府半个月。
我彻底领悟了什么叫“守活寡”。
萧承这人,像个上了发条的陀螺。
天不亮就去上朝,下朝钻进书房处理公务,晚膳能在书房解决绝不挪窝,深夜回来时,我基本已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偶尔我醒着,他也就是和衣躺下,规规矩矩,中间能再塞下两个我。
第二天我睁眼,旁边早凉了。
挺好。
我乐得自在。
我的陪嫁丫鬟春眠,跟我是一条心,都是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咸鱼体质。
我俩唯一的爱好就是研究怎么躺着更舒服,以及如何把王府小厨房的潜力挖掘到极致。
这天,我歪在临窗的贵妃榻上,阳光晒得我骨头缝都酥了。
春眠坐在小杌子上,一边给我剥水晶葡萄,一边小声抱怨:“姑娘,您瞧瞧这屋子,太板正了,硌得慌。”
我抬眼扫了一圈。
萧承的书房兼卧房,极大,极空。
黑檀木的家具,线条冷硬。
多宝阁上摆的不是古董就是兵书。
墙上挂着寒光闪闪的宝剑。
唯一有点颜色的,大概就是角落里那盆半死不活的兰草。
确实。
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像军营。
“是有点,”我吐出葡萄籽,“看着就累。”
春眠眼睛一亮:“姑娘,咱拾掇拾掇
王爷那么忙,肯定顾不上这些小事儿。”
我有点心动。
环境确实影响睡眠质量。
这地方,看着就让人精神紧张,不利于我躺平大业。
“行!”我拍板,“悄悄的,别大动。”
改造工程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首先,那张硬邦邦的紫檀木书案太碍眼。
我指挥两个粗使婆子,把它挪到了最靠里、光线最暗的角落。
眼不见为净。
空出来的地方,铺上厚厚的羊毛提花地毯,赤脚踩上去,软得像踩在云端。
窗边,我让人搬走了那盆病恹恹的兰草,换上了我精心挑选的——一张铺着厚厚锦垫的宽大摇椅。
旁边配了个小巧的茶几,正好放茶点。
靠墙立着的兵器架
太煞风景。
挪走挪走。
换了个矮矮的博古架,摆上我带来的几件温润的玉器,还有几盆郁郁葱葱、一看就很好养的绿萝。
最得意之作,是在拔步床里侧,靠墙的位置,让工匠嵌进去一个软乎乎的靠垫。
这样我半躺着看书(主要是话本子),腰背就有着落了。
整个屋子,色调柔和了,线条圆润了。
空气里弥漫着我喜欢的淡淡果香,而不是冷冰冰的墨味。
完工那天,我躺在摇椅上,晃啊晃。
阳光透过新换的茜纱窗棂,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春眠给我端来一碗冰镇过的杏仁酪。
“姑娘,这才叫过日子。”
春眠满足地吸了口气。
我眯着眼,含混地应着。
舒服得快要融化。
这才是人住的地方嘛。
萧承回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他带着一身秋夜的寒气踏入房门,脚步顿住了。
屋内灯火柔和。
熟悉的冷硬线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慵懒的暖意。
空气里有种甜丝丝的果香。
那张碍事的摇椅,正对着他。
我穿着藕荷色的软缎寝衣,歪在摇椅里,捧着一本《京城八卦录》看得津津有味,脚丫子还一晃一晃的。
他眉头拧成了疙瘩,视线扫过角落的书案,扫过那个格格不入的博古架,最后落在我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比屋外的夜风还凉。
我放下书,一脸无辜:“王爷回来啦
哦,我看屋里太冷清了,拾掇了一下。
您看,是不是顺眼多了
”我拍了拍摇椅扶手,“这椅子可舒服了,王爷要不要试试
”他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几步走到书案前。
那案头堆得如同小山的卷宗,似乎都散发着被“流放”的怨气。
“本王的兵书呢
”他冷声问,目光如刀。
“哦,那些啊,”我指了指博古架最底层,“跟我的《女诫》放一块儿了。
省地方。”
我觉得自己很贤惠。
萧承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
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走到拔步床边,一把掀开垂下的纱帐。
那个突兀的、圆滚滚的靠垫,正耀武扬威地霸占着他的位置。
“这又是什么
”他指着靠垫,语气森然。
“靠垫啊,”我走过去,理直气壮,“靠着看书不伤腰。
王爷您日夜操劳,也得注意身子骨。”
我还特意用力按了按,展示它的柔软。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像是第一次认识我。
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沈晏,这里是王府,不是你的闺房。”
“我知道啊,”我眨眨眼,“可王府也是家啊。
家不就得舒舒服服的吗
王爷您整天绷着,不累吗
”我真心实意地发问。
他似乎被我问住了,沉默地看着我,又看看这焕然一新的、充满了“沈晏气息”的屋子,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随你。”
他丢下两个字,走到角落的书案后坐下,拿起一本折子,把自己埋了进去。
背影透着一种无声的抗拒和……孤寂
行吧,随我就随我。
我耸耸肩,重新窝回我的摇椅,继续看我的八卦。
卷王的世界,咸鱼不懂。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衡中滑过。
我躺我的,他卷他的。
井水不犯河水。
除了那张书案像个顽固的堡垒,杵在角落里散发冷气,其他地方都浸润在我营造的慵懒氛围里。
连那几盆绿萝都长得格外油绿发亮。
萧承似乎也默认了这种改变。
或者说,他太忙了,没力气跟我计较。
只是他回房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疲惫感也越来越重。
这天午后,下起了秋雨,淅淅沥沥,带着凉意。
我正裹着薄毯,窝在摇椅里打盹。
春眠轻手轻脚进来,神色有点古怪。
“姑娘,王爷好像……不太好。”
“嗯
”我迷迷糊糊,“怎么个不好法
”“李管家说,王爷在书房咳得厉害,脸色也不对,送进去的午膳,一点没动就原样端出来了。”
春眠压低声音,“看着像是染了风寒。”
风寒
我清醒了点。
那个铁打的人也会生病
“哦。”
我应了一声,翻个身,准备继续我的回笼觉。
卷王生病,关我咸鱼什么事
正好没人吵我睡觉。
毯子蒙上头,雨声催眠。
可……翻来覆去,脑子里总晃过萧承捏着眉心时,眼下那抹浓重的青黑,还有他深夜回来时,压抑在喉咙里的咳嗽声。
“啧。”
我烦躁地掀开毯子坐起来。
“春眠!”“姑娘
”“去小厨房,让他们熬点姜汤,要浓浓的,多放老姜,再切点红枣进去。
还有,熬点清淡的肉糜粥,米粒熬化点。”
我皱着眉吩咐。
春眠瞪大眼睛:“姑娘,您这是……”“少废话,快去!”我趿拉着软鞋下地,“再让人去库里找找,我记得陪嫁里有一包上好的老山参,切几片备着。”
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辛辣味直冲脑门的姜汤,站在书房门口。
里面传来断断续续、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听得人揪心。
深吸一口气,我推门进去。
书房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和压抑的气息。
萧承半靠在宽大的太师椅里,身上搭着件薄薄的披风,脸色是病态的潮红,嘴唇却没什么血色。
案头堆积的公文像小山一样,几乎将他淹没。
他闭着眼,眉心紧锁,呼吸有些急促。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
那双平日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水汽,显得有些茫然和脆弱。
看到是我,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又习惯性地皱起,带着惯有的疏离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你来做什么
”声音沙哑得厉害,没什么力气。
我把那碗滚烫的姜汤往他面前的书案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几滴汤汁溅出来。
“喝药。”
我言简意赅。
他瞥了一眼那碗黑乎乎、散发着刺鼻气味的东西,嫌恶地别开脸:“拿走。
本王不用。”
“由不得你。”
我双手抱胸,杵在他书案前,一副“你不喝我就不走”的架势,“李管家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风寒拖着会死人的,王爷。”
最后三个字,我说得有点重。
他似乎想反驳,但一阵更剧烈的咳嗽猛地袭来,他弓起身子,咳得撕心裂肺,整个肩膀都在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看着他咳得喘不上气的样子,我心里那点不耐烦突然就散了。
这个高高在上、仿佛无所不能的承王,此刻也不过是个病弱的普通人。
等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喘着粗气,脸色更差了。
我叹了口气,绕到书案后。
“行了,别犟了。”
我的语气软了下来,自己都没察觉。
端起那碗姜汤,用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勺,递到他嘴边。
“趁热喝,发发汗就好了。”
萧承抬眼看我,眼神复杂。
有惊讶,有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他大概从未被人这样近乎强硬地照顾过。
僵持了几秒。
他大概是实在没力气跟我争,又或许是被那咳嗽折磨得没了脾气,终于极其缓慢地、带着点屈辱似的,微微张开了嘴。
我小心地把一勺热辣辣的姜汤喂进去。
他皱着眉,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下去。
“再喝点。”
我又舀了一勺。
一碗姜汤,就在这种沉默又诡异的气氛下,被我半强迫地喂完了。
他的额头上很快冒出一层细汗。
春眠适时地端来了熬得软烂喷香的肉糜粥。
我接过碗,舀起一勺,吹了吹,再次递过去。
这次他没再抗拒,只是沉默地张嘴,吞咽。
眼神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敛去了所有锋芒,竟显出几分温顺来。
喂了大半碗粥,他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呼吸平稳了些。
我放下碗,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鬓角,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
滚烫。
他猛地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带着惊诧。
我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来,有点不自在:“还烧着。
待会儿喝了药,回房躺着去。
这里又冷又硬,怎么养病
”我指了指他身下那张冰冷的太师椅。
他看着我,没说话。
眼神很深,像幽潭,里面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才极轻地“嗯”了一声。
萧承这场病,来势汹汹,缠绵了好几日。
他终究是搬回了卧房养病。
那张被我改造过的、柔软舒适的大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发挥了作用。
我被迫中断了我的咸鱼生活,莫名其妙地承担起了“监工”的角色。
“药喝了没
”我掀开帘子进去。
萧承半躺在床上,背后垫着我那个宝贝靠垫,手里居然还拿着一份薄薄的简报在看。
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好了些。
“嗯。”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眼睛没离开纸页。
我走过去,直接抽走他手里的简报:“李管家说你早上只喝了半碗粥
病没好利索,看什么公文
眼睛不要了
”他手里一空,有些错愕地看着我,眉头习惯性地要皱起。
“沈晏,本王……”“本王什么本王,”我打断他,把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塞进他手里,“先把这药喝了。
喝完躺下,闭眼,睡觉。”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无奈,有被打断工作的不悦,但最终,还是在那碗散发着恐怖气味的药汁面前败下阵来。
他皱着眉,屏住呼吸,几口把药灌了下去,苦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我顺手递过去一颗早就准备好的蜜饯。
他愣了一下,看看蜜饯,又看看我,迟疑了一下,才接过去,放进嘴里。
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
“躺下。”
我命令道。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一阵轻微的咳嗽又涌了上来。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顺从地往下滑了滑,拉高被子。
我满意地点点头,走到窗边,把茜纱窗帘拉上一些,让光线更柔和。
又检查了一下熏炉里的安神香。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你……”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为何如此
”我正拨弄着博古架上的绿萝叶子,闻言回头:“什么为何如此
”“照顾本王。”
他看着帐顶,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你不是很讨厌本王
只想躺着
”我噎了一下。
讨厌吗
好像也说不上。
就是觉得这人太拼,活得累,看着都替他觉得窒息。
“谁讨厌你了
”我撇撇嘴,走回床边的小杌子上坐下,“王爷付我月例银子,管我吃穿住行。
您要是病倒了,倒霉的还是我。
我这是为了自己能继续躺着享福。”
我实话实说。
他侧过脸,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
半晌,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直。
“歪理。”
他闭上眼,不再说话。
萧承的身体底子确实好,加上药石得力,很快退了烧,咳嗽也减轻了。
病去如抽丝,但那份卷王的工作狂本质,却像野草一样,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天,我端着一盅刚炖好的***雪梨走进卧房,准备履行一下名义上王妃的职责。
一进门,就看到萧承又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厚厚一沓公文,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全神贯注。
床边的矮几上,午膳几乎没动。
我心头那股无名火“噌”地就冒起来了。
“萧承!”我连名带姓地吼了一声,把炖盅重重地放在矮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被我这平地一声吼惊得手一抖,公文差点掉下去。
抬起头,眼神里带着被打断的不悦和一丝茫然:“何事
”“何事
”我气笑了,几步冲到他床边,一把抽走他手里的公文,“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膳都凉透了!你病才刚好点,又在这里熬心血!你是铁打的吗
还是嫌命太长
”我越说越气,声音拔高:“我告诉你,你再这样下去,下次就不是风寒这么简单了!到时候两眼一闭腿一蹬,留下这么大个烂摊子,谁给你收拾
指望我这条咸鱼吗
我只会躺平数钱!”我连珠炮似的吼完,胸口起伏,怒瞪着他。
萧承被我吼懵了。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劈头盖脸地骂过,尤其还是被自己这个有名无实、成天只想着躺平的王妃骂。
他看着我,眼神从最初的错愕、不悦,渐渐变得深沉,复杂。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