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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咸鱼贵妃被弹幕剧透麻了(春桃柳妃)列表_全文咸鱼贵妃被弹幕剧透麻了

admin 美文故事 2025年08月15日

咸鱼贵妃被弹幕剧透麻了》是作者卡里多斯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讲述春桃柳妃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我正撅着**在***最偏僻的角落刨坑。想把我珍藏的那坛子梅子酒埋深点。淑妃那个狗鼻子,上次差点被她闻出来。“哎哟!”脚下一滑。整个人结结实实摔了个**墩儿。手里的酒坛子飞出去。没碎。稳稳当当落在一双明*...

我正撅着**在***最偏僻的角落刨坑。

想把我珍藏的那坛子梅子酒埋深点。

淑妃那个狗鼻子,上次差点被她闻出来。

“哎哟!”脚下一滑。

整个人结结实实摔了个**墩儿。

手里的酒坛子飞出去。

没碎。

稳稳当当落在一双明***的靴子前。

要命。

我脖子僵硬地往上抬。

龙袍。

再往上。

皇上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身后跟着的柳妃,正用帕子捂着嘴,眼睛里的幸灾乐祸都快溢出来了。

完了完了。

御前失仪,还私藏酒水。

够我喝一壶的。

我脑子一片空白,正琢磨着是立刻磕头请罪还是装晕比较划算。

眼前突然飘过几行半透明的字。

【前方高能!柳妃要搞事了!】【啊啊啊皇上小心!酒里有毒!】【柳妃这个毒妇,想在皇上面前诬陷贵妃下毒!】【贵妃快跑!这锅背不得!】啥玩意儿

我使劲眨了眨眼。

字还在。

花花绿绿,飘在皇上和柳妃头顶那片空气里。

像…像戏台子底下飘的弹幕

酒里有毒

柳妃诬陷我

我还没琢磨明白。

柳妃已经袅袅婷婷地弯腰,捡起了我那宝贝酒坛子。

声音甜得能齁死人。

“皇上您瞧,雷贵妃姐姐真是好雅兴呢,这酒香扑鼻的,想必是极品佳酿。”

她眼波流转,落在我身上,“姐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献给皇上尝尝

”皇上没说话。

眼神落在那酒坛上。

看不出喜怒。

我盯着柳妃头顶。

又一行字飞快飘过:【柳妃指甲里藏了‘红颜醉’,倒酒时就会弹进去!沾唇即倒!太医都查不出!狗皇帝差点嗝屁!贵妃被当场拿下冤死!】红颜醉

沾唇即倒

我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眼看柳妃那双保养得宜、涂着鲜红蔻丹的手,就要去揭酒坛的泥封。

“别动!”我嗷一嗓子。

声音劈叉了。

把皇上和柳妃都吓了一跳。

柳妃手一抖,差点把坛子摔了。

皇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皇…皇上!”我手脚并用爬起来,也顾不上拍**上的泥了,一个箭步冲过去。

不是冲向皇上。

是冲向柳妃。

在她惊愕的目光中。

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坛子。

抱得死紧。

“这…这酒不能喝!”我喘着粗气,心快跳出嗓子眼。

“哦

”皇上终于开口了,声音听不出情绪,“为何

”柳妃立刻接话,眼圈说红就红:“姐姐这是何意

莫非…莫非是嫌弃妹妹身份低微,不配碰姐姐的东西

还是说…”她欲言又止,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酒坛,“这酒…有什么不妥

”好一招以退为进!我看着她头顶疯狂滚动的弹幕:【来了来了!经典绿茶语录!】【贵妃快怼她!别怂!】【证据!指甲!抠她指甲盖儿!】证据…指甲盖儿

我目光猛地钉在柳妃那鲜艳的指甲上。

拼了!在柳妃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我抱着酒坛子,整个人像颗炮弹一样朝她撞过去。

“啊!”柳妃尖叫。

我们俩一起摔在地上。

滚做一团。

场面极其混乱。

我死死抓住柳妃那只戴着华丽护甲的手。

用尽吃奶的力气。

把她的大拇指连同护甲,狠狠往地上的碎石块上一摁!“咔嚓!”精致的玳瑁护甲。

裂了。

一小撮几乎看不见的淡红色粉末。

从护甲和指甲的缝隙里。

洒在了灰扑扑的石头上。

“你疯了!雷静喧!”柳妃又惊又怒,尖叫声刺破耳膜。

我松开她。

抱着我的酒坛子,连滚带爬地躲开好几步。

指着地上那点红色粉末。

对着脸色已经沉下来的皇上。

豁出去了。

“皇上!柳妃要害您!毒就在她指甲里!这酒…这酒要是开了封,她倒酒时下毒,然后…然后赖在我头上!”我吼得声嘶力竭,破罐子破摔,“您要是不信!让太医来验!验这粉末!验她指甲缝!验这酒坛子口有没有被动过手脚!”空气死寂。

柳妃的脸。

瞬间白得像刚刷的墙。

她看着地上那点显眼的红粉。

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皇上的眼神。

冷得像冰。

在我、柳妃、地上那摊粉末之间扫了几个来回。

“来人。”

他声音不高。

两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侍卫幽灵一样出现。

“拿下柳妃。”

“封存此物。”

“传院判。”

柳妃被捂住嘴拖走了。

临走前看我的眼神。

像淬了毒的刀子。

皇上没再看我。

也没看那坛惹祸的酒。

转身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

抱着冰冷的酒坛子。

坐在***的泥地里。

后背全是冷汗。

风一吹。

透心凉。

眼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字还在飘:【**!贵妃牛逼!徒手拆甲!】【666!这波反杀漂亮!】【柳妃凉凉预定!】【只有我心疼那坛好酒吗

贵妃**姐快看看酒还能喝不

】我低头看看怀里的酒坛。

泥封完好无损。

酒还在。

可我一点喝的欲望都没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自从那天在***撞了邪。

眼前时不时飘字的毛病。

就落下了。

甩不掉。

关不了。

像个黏在眼皮上的狗皮膏药。

我试过各种办法。

拿冷水泼脸。

用被子蒙头。

甚至偷偷去太医院摸了点安神药吃。

都没用。

那些花花绿绿的字。

该飘的时候。

准时出现。

内容更是五花八门。

【温馨提示:太后下午要去***喂鱼,贵妃快避开!老太太今天心情不好,刚罚了淑妃抄经!】【御膳房给贵妃送的午膳里,海带汤千万别喝!负责采买的太监吃了回扣,买的是泡过药水的劣等货,吃了会拉肚子!】【皇上今晚翻了贤妃牌子,贵妃可以安心睡到日上三竿!】【重要通知!内务府新来的管事是柳妃余党!贵妃这个月份例里的银霜炭肯定会被克扣!提前找太后哭!】一开始。

我吓得要死。

以为是自己摔坏了脑子。

或者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整天疑神疑鬼。

可这些“字”说的事。

一件件。

全都应验了!太后那天确实在***发了好大脾气。

淑妃抄经抄得手腕都肿了。

我没喝那碗海带汤。

结果当晚,喝了汤的小宫女跑了七八趟茅房。

贤妃侍寝那晚。

我睡得格外香甜。

至于银霜炭…我试着去太后宫里坐了坐。

“不经意”提了句今年冬天真冷。

老太太大手一挥。

直接把她份例里最好的红萝炭拨给了我两大筐。

那个新上任的内务府管事。

没过两天。

就被查出来手脚不干净。

撸了。

我抱着暖烘烘的红萝炭。

坐在烧得旺旺的炭盆边。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鬼东西”…好像…还不错

至少它能让我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

继续安安稳稳地当我的咸鱼。

只要我不去招惹那些麻烦事。

麻烦事好像…也绕着我走了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正轨。

吃饭。

睡觉。

躲清静。

偶尔看看眼前飘过的“字”。

当个乐子。

或者当个预警。

挺好。

我甚至给自己开发了新乐趣。

比如。

【***东角那株老梅树下,埋着前朝某位失宠妃子的私房钱!铜钱都锈了,但有两个小金锭还能用!贵妃快去挖!买零嘴!】我去了。

真挖出来俩拇指大的金锭子。

换了银子。

托出宫采办的小太监。

买了一大包糖炒栗子、蜜饯果脯、还有香喷喷的酱牛肉。

关起宫门。

和我的大宫女春桃。

吃得满嘴流油。

又比如。

【太后身边最得脸的孙嬷嬷,其实最怕猫!贵妃那只总想溜出去玩的肥橘,下次再跑,就往寿康宫方向赶!孙嬷嬷尖叫场面绝对下饭!】我试了。

把我家那只快胖成球的橘猫“阿福”。

故意放了出去。

然后“惊慌失措”地带着人往寿康宫方向“找”。

果然。

在寿康宫墙根下。

看到孙嬷嬷花容失色,被蹿上墙头的阿福吓得差点蹦起来。

我憋着笑。

一本正经地道歉。

把阿福“捉拿归案”。

转头回宫。

和春桃笑了足足半个时辰。

肚子都笑痛了。

靠着这些“天机”。

我雷静喧。

成了这深宫里。

最神奇的咸鱼。

位份不低。

圣宠…几乎没有。

但太后偶尔会召我说说话(因为我总能“恰好”避开她心情不好的时候)。

份例从来足额甚至超标(内务府不敢克扣一个总能提前知道他们小动作的人)。

麻烦事自动远离(我能精准预判各种坑)。

小日子过得。

滋润无比。

连带着我宫里伺候的人。

都跟着心宽体胖。

春桃的脸蛋都圆了一圈。

她对我的崇拜。

更是达到了顶峰。

“娘娘!您真是神机妙算!奴婢看啊,钦天监那帮老头子加起来都比不上您一根手指头!”我啃着新得的贡梨。

汁水香甜。

摆摆手。

“低调,低调。”

心里美滋滋。

这咸鱼贵妃的日子。

有弹幕加持。

简直不要太爽。

只要…忽略掉偶尔飘过的。

关于那位“皇上”的字眼。

【啧啧,狗皇帝又在御书房熬夜批折子了,肝火旺啊,明天肯定又得找人撒气。

】【贤妃今天送去的参汤被原封不动退回来了,脸都绿了。

】【皇上心里苦啊,但皇上不说。

先帝留下的烂摊子,北边旱灾,南边水患,国库穷得叮当响…】这些。

我一般选择快速划过。

不看不听。

不操心。

天塌下来。

有高个子顶着。

我这条咸鱼。

只想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晒晒太阳。

吃吃零嘴。

逗逗阿福。

人生圆满。

直到那一天。

眼前的弹幕。

毫无预兆地。

炸了。

那天天气挺好。

我在自己小院里的葡萄架下。

歪在躺椅上。

一边嗑瓜子。

一边指挥春桃给我捶腿。

阿福在我脚边。

睡得四仰八叉。

呼噜震天响。

日子惬意得冒泡。

突然。

眼前跟疯了一样。

无数条弹幕疯狂滚动刷屏。

速度快得我眼花缭乱。

【******!惊天大瓜!】【前方核能!非战斗人员速速撤离!】【我裂开了!编剧都不敢这么写!】【啊啊啊啊啊!皇上他…他居然是假的

!】【救命!先帝遗诏!狸猫换太子

!】【信息量太大我CPU干烧了!】【真正的皇子流落民间

现在杀回来了

!】【**!所以现在龙椅上坐着的这位…是冒牌货

!】【怪不得!怪不得他对柳家那么狠!柳妃她爹是先帝心腹啊!这是灭口

!】【细思极恐!那…那太后知道吗

】【楼上的!太后肯定知道啊!遗诏!遗诏在太后手里!】【完了完了!要变天了!贵妃快跑啊!你可是柳妃死对头!新皇登基第一个清算你!】瓜子仁卡在喉咙里。

呛得我撕心裂肺地咳。

春桃吓得赶紧给我拍背。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慢点!”我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死死抓住春桃的手。

眼睛却惊恐地盯着那些还在疯狂刷新的字。

假的

皇上是假的

先帝遗诏

真皇子流落民间

新皇登基清算

每一个字。

都像一道惊雷。

劈得我魂飞魄散。

之前所有的安逸。

瞬间成了笑话。

在这深宫。

知道得太多。

从来都是催命符!尤其是我这种。

无宠无子。

还“恰好”知道惊天秘密的妃子!跑

往哪跑

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我浑身发冷。

如坠冰窟。

春桃还在焦急地问我怎么了。

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拼命摇头。

“没…没事…呛着了…”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春桃担忧地看着我。

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我和打呼噜的阿福。

阳光依旧温暖。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那些弹幕还在刷。

速度慢了点。

但内容更加惊悚。

【可靠消息!真皇子已经联络了戍边的镇北将军!兵马正在秘密调动!】【京城各要害位置都被渗透了!就等一个时机!】【宫里有内应!级别很高!】【太后那边压力山大!遗诏成了烫手山芋!】【假皇帝这边好像也有察觉了!暗卫最近活动频繁!】【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贵妃!听我的!现在立刻马上!装病!闭宫不出!谁叫都别开门!熬过这段!说不定能活!】装病!对!装病!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猛地从躺椅上弹起来。

“春桃!春桃!”我尖声叫道。

春桃连滚爬爬地冲进来。

“娘娘

”“快!去太医院!”我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就说…就说本宫心悸气短,头晕目眩!起不来床了!快!”春桃被我吓坏了。

“娘娘您别吓奴婢!奴婢这就去!”看着春桃飞奔出去的背影。

我腿一软。

瘫坐在地上。

阿福被惊醒。

不满地“喵呜”一声。

蹭过来舔我的手。

冰凉。

我抱住它暖烘烘、毛茸茸的身体。

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要变天了。

这咸鱼的日子。

到头了吗

我开始了“病重”生涯。

闭门谢客。

谁来都不见。

连太后派来探视的嬷嬷。

都被我隔着门。

用“虚弱不堪”的声音打发了。

咳咳…实在起不来身…怕过了病气…待臣妾好些…再去给太后娘娘磕头…”装病是个技术活。

尤其要骗过宫里的太医。

幸好。

有弹幕这个***。

【太医署今天值班的是陈太医,医术平平,但人老实。

贵妃就喊心口疼,喘不上气,他摸不出毛病,只会开些太平方子。

】【药熬好了让春桃偷偷倒掉一半,再兑点温水,颜色差不多就行。

】【晚上要是有人偷看,就让春桃守在床边,拿着帕子时不时给你擦擦‘冷汗’。

】【明天太后可能会派她信得过的刘太医来,这老头精得很!贵妃,咬舌尖!真弄出点脸色苍白、冷汗涔涔的效果来!他号脉时,你拼命想最伤心的事!比如…比如你爹娘走得早!情绪低落也能影响脉象!】我一一照做。

陈太医果然被我糊弄过去。

开了几副安神养心的药。

刘太医来时。

我心一横。

狠狠咬了下舌尖。

剧痛袭来。

眼泪瞬间飙出。

脸色估计也白了。

刘太医皱着眉。

搭着我的脉。

我拼命回想我爹娘早逝,自己小小年纪就被送进这深宫。

孤苦伶仃。

越想越伤心。

眼泪吧嗒吧嗒掉。

脉象自然又虚又乱。

刘太医捻着胡子。

沉吟半晌。

“贵妃娘娘这是…忧思过重,惊悸伤神,邪风入体…需得好生静养,切忌再受**。”

他开了方子,又叮嘱春桃,“务必让娘娘安心静养,万不可再劳神动气。”

“是是是!奴婢一定谨记!”春桃连连点头。

送走刘太医。

我瘫在床上。

像打了一场大仗。

浑身脱力。

舌尖疼得厉害。

但心里更慌。

弹幕带来的信息越来越吓人。

【镇北军动了!前锋营已到京郊百里!】【九门提督被软禁了!他副将是真皇子的人!】【宫里的禁军统领今晚换防!要出事!】【太后下午去了奉先殿!独自一人待了很久!】【假皇帝在御书房砸了杯子!召见了暗卫统领!】【风雨欲来!就在今夜!】就在今夜!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心跳得像擂鼓。

“春桃!”我哑着嗓子喊,“把…把咱们宫里的门!全都闩死!顶结实了!还有窗户!都给我关严实!”“娘娘

”春桃不明所以,但看我脸色惨白如鬼,也不敢多问,“是!奴婢这就去!”沉重的宫门一道道落闩。

窗户也关得密不透风。

只留了寝殿里一盏昏暗的烛火。

我和春桃。

还有缩在我怀里的阿福。

挤在拔步床的最里面。

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

死寂。

却又像隐藏着无数惊涛骇浪。

时间一点点流逝。

每一分每一秒。

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个时辰。

也许是两个时辰。

外面。

终于传来了声音。

不是风声。

是喊杀声!由远及近!兵刃碰撞!人声惨呼!还有…沉重的、整齐的脚步声!像闷雷。

滚过整个皇宫的地面!震得我身下的床榻都在微微颤抖!“娘娘!”春桃吓得死死抱住我的胳膊,浑身筛糠一样抖,“外…外面…”“别出声!”我捂住她的嘴,自己的牙齿也在咯咯打架。

来了!真的来了!宫变!怀里的阿福也感觉到了危险。

炸着毛。

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喊杀声越来越近。

似乎就在我这宫苑的墙外!火光透过窗纸映进来。

忽明忽暗。

映得屋子里一片鬼魅般的红光。

突然!“砰!”一声巨响!好像是我宫苑的大门被撞开了!沉重的脚步声!甲胄摩擦声!急促地逼近!“啊!”春桃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我死死咬住下唇。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心脏快要停止跳动。

寝殿的门。

被粗暴地踹开!几个浑身浴血、穿着陌生黑色甲胄的士兵冲了进来!刀尖还在滴血!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搜!仔细搜!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为首的低吼。

冰冷的刀锋。

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他们开始粗暴地翻箱倒柜。

屏风被推倒。

桌椅被掀翻。

瓷器碎裂的声音刺耳无比。

我和春桃缩在床角。

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士兵提着刀。

朝拔步床走来。

完了!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把春桃和阿福紧紧搂在怀里。

就在那士兵的手。

即将掀开床帐的瞬间!“住手!”一个清冷、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寝殿内翻找的声音。

瞬间停止。

那士兵的手也僵在半空。

我颤抖着。

一点点睁开眼。

透过薄薄的床帐缝隙。

看到门口逆着火光。

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同样穿着黑色甲胄。

但样式更精致。

气势凛然。

脸上似乎沾着血污和烟尘。

看不清面容。

只能看到一双眼睛。

在跳跃的火光映衬下。

锐利如鹰隼。

冰冷。

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

让我觉得有点眼熟的轮廓。

他一步步走进来。

甲胄发出沉闷的声响。

每一步。

都像踏在我的心尖上。

那些翻找的士兵立刻垂首退到两边。

大气不敢出。

他走到拔步床前。

停下。

目光。

似乎穿透了床帐。

落在我身上。

冰冷。

审视。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我抱紧怀里瑟瑟发抖的春桃和阿福。

指尖掐进掌心。

强迫自己不要晕过去。

死寂。

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外面远处隐约传来的喊杀声。

和屋内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他抬起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

带着薄茧。

还沾着暗红的血迹。

缓缓地。

伸向床帐。

我屏住呼吸。

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帐帘的刹那。

我眼前。

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

疯狂祈祷着。

弹幕不负所望地跳了出来。

只有一行字。

却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混沌的恐惧:【别怕!他是当年冷宫墙外饿晕的小乞丐!你偷过太后小厨房的馒头救过他!】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冷宫…墙外…小乞丐…馒头…尘封在记忆深处、几乎被遗忘的碎片。

猛地被翻了出来!那是我刚入宫不久。

才十三四岁。

因为性子闷,不懂讨好,被管事嬷嬷刁难。

罚去打扫靠近冷宫那片荒废的园子。

就在那堵高高的、爬满枯藤的宫墙下。

我见过一个蜷缩在角落的小男孩。

瘦得脱了形。

破衣烂衫。

气息微弱。

好像快饿死了。

我当时也不知哪来的胆子。

趁着嬷嬷不注意。

溜回住处。

把自己省下来准备当宵夜的两个白面馒头。

又偷偷跑去小厨房(那时小厨房管得不严)。

顺了一小碟咸菜。

用帕子包了。

跑回那墙角。

塞给了他。

我记得他当时睁开眼。

那眼睛黑漆漆的。

像饿狠了的小狼崽。

警惕又凶狠地瞪着我。

抓起馒头就狼吞虎咽。

噎得直翻白眼。

我吓得赶紧把装咸菜的小碟子也推过去。

他看也没看。

抓起咸菜就往嘴里塞。

吃完。

他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很复杂。

然后爬起来。

一瘸一拐地。

消失在了宫墙的阴影里。

我后来再也没见过他。

也早把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兮、饿得半死的小乞丐…是如今这个…率领大军杀回皇宫、浑身浴血、气势逼人的…真皇子

!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隔着薄薄的纱帐。

死死盯着外面那个模糊的高大身影。

那只伸向床帐的手。

停在了半空。

似乎也因为我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而顿住了。

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他身后那些士兵。

面面相觑。

大气不敢喘。

寝殿里只剩下烛火摇曳。

和我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他沉默着。

那只手。

缓缓放了下来。

负在了身后。

隔着帐子。

我能感觉到他那道锐利的目光。

依旧钉在我身上。

带着探究。

还有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都出去。”

他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沙哑。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在殿外守着。

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那些士兵如蒙大赦。

迅速而安静地退了出去。

还带上了寝殿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哐当”一声轻响。

屋子里。

只剩下我们。

隔着薄薄的一层纱帐。

烛火跳动。

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投在墙壁上。

像一座沉默的山。

我依旧缩在床角。

抱着抖成一团的春桃和阿福。

脑子乱成了浆糊。

他知道了

他认出我了

他会怎么做

杀人灭口

还是…“出来。”

他再次开口。

命令简短。

带着久居上位的冷硬。

我浑身一僵。

心脏缩紧。

春桃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惊恐地摇头。

我深吸一口气。

事到如今。

躲是躲不掉了。

是福不是祸。

是祸躲不过。

我轻轻拍了拍春桃的手背。

示意她松开。

然后。

用尽全身力气。

压下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恐惧。

一点点。

挪到床边。

颤抖着手。

掀开了那层隔绝视线的纱帐。

烛光一下子涌进来。

有些刺眼。

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才看清站在床前的人。

黑色的甲胄上布满刀剑划痕和暗沉的血迹。

脸上确实有血污和尘土。

但依旧能看出深刻的轮廓。

鼻梁高挺。

下颌线条冷硬。

尤其那双眼睛。

比记忆里更深邃。

褪去了幼时的凶狠。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

此刻。

正毫无温度地。

俯视着我。

像在审视一件物品。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手脚冰凉。

几乎是滚下床的。

腿软得站不住。

扑通一声。

直接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额头触地。

“参…参见…陛…陛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连自称都混乱了。

他站着没动。

也没叫我起来。

沉默。

像巨石一样压下来。

压得我几乎窒息。

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和他身上传来的。

淡淡的血腥气。

“抬起头来。”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浑身一颤。

艰难地。

一点点抬起头。

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

“你刚才的话,”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什么意思

”我喉咙发干。

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还是不说

说了。

他会不会认为我在挟恩图报

或者干脆杀我灭口

不说…看他这架势。

恐怕也糊弄不过去。

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剧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

赌一把!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豁出去了。

抬起头。

直视着他。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抖。

“民…民女的意思是…当年…冷宫墙外…那两个馒头…还有一小碟咸菜…您…您还…还要吗

”说完。

我就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说的什么蠢话!果然。

我看到他深潭般的眼底。

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

快得抓不住。

随即。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周身的气息。

好像更冷了。

完了。

我绝望地闭上眼。

等着***之怒。

或者冰冷的刀锋落下。

然而。

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降临。

只听到一声极轻的。

几乎以为是错觉的。

哼。

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

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起来。”

依旧是冰冷的两个字。

我愣住。

茫然地睁开眼。

他…不杀我

“朕说,起来。”

他语气加重了一点,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是…是!”我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

腿还是软的。

趔趄了一下。

差点又摔倒。

一只手。

突然伸到我面前。

骨节分明。

带着薄茧。

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我愕然地看着那只手。

又看看他。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眼神依旧冷。

但那只手。

稳稳地停在那里。

意思很明显。

我迟疑了一下。

巨大的恐惧和一丝荒谬的求生欲交织。

颤抖着。

把自己的手。

放进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很大。

很凉。

掌心粗糙。

却异常有力。

轻轻一带。

我就被拉了起来。

站不稳。

晃了一下。

他另一只手虚扶了一下我的胳膊。

很快松开。

仿佛只是怕我摔倒。

随即。

他便松开了手。

负手而立。

仿佛刚才那短暂的搀扶从未发生。

“叫什么名字。”

他问。

语气平淡,像是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雷…雷静喧。”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雷静喧…”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听不出情绪,“先帝封的贵妃

”“是…”“怕死

”我猛地抬头。

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

诚实地点点头。

“怕。”

声音带着哭腔。

他看着我。

片刻。

“怕死,就管好自己的嘴。”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今天你看到的事,听到的话,包括你刚才说的那些…都烂在肚子里。”

“是!是!民女…不!臣妾一定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说!”我如蒙大赦,拼命点头。

他不再看我。

转身。

走向门口。

甲胄发出沉闷的声响。

“看好这里。

没有朕的旨意,她不许踏出宫门一步。

也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这话是对着门外守着的士兵说的。

“遵旨!”脚步声远去。

寝殿的门再次被关上。

留下我和惊魂未定的春桃。

还有一脸懵懂的阿福。

我腿一软。

靠着床柱滑坐到地上。

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刚才那一幕。

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劫后余生。

却依旧心惊肉跳。

春桃扑过来。

带着哭腔:“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吓死奴婢了!”我摇摇头。

说不出话。

只是抱着她。

感受着彼此剧烈的心跳。

还活着。

暂时。

接下来的日子。

我这小小的宫苑。

成了皇宫里最特殊的存在。

外面天翻地覆。

血流成河。

清洗、镇压、肃清…新皇的铁腕手段让整个京城都笼罩在腥风血雨之中。

而我这里。

像被遗忘的孤岛。

宫门紧闭。

重兵把守。

一日三餐。

准时由沉默的士兵送来。

放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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