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爆!病弱军嫂竟是绝密王牌(贺长征文娟乔念)
主人公叫贺长征文娟乔念的是《惊爆!病弱军嫂竟是绝密王牌》,这本的作者是最爱麻辣鸭脖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军区大院的表彰大会上,丈夫的“好妹妹”文娟,因为替军属厂拉来一笔外贸大单,风光无限。她端着庆功酒,醉醺醺地将一纸协议摔在我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乔念,我忍你很久了!除了会撒娇,你就是个拖...

军区大院的表彰大会上,丈夫的“好妹妹”文娟,因为替军属厂拉来一笔外贸大单,风光无限。
她端着庆功酒,醉醺醺地将一纸协议摔在我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
“乔念,我忍你很久了!除了会撒娇,你就是个拖垮贺营长的病秧子!”“敢不敢签了这份对赌协议
一个月内,绣出《百鸟朝凤图》,绣不出来,就滚出军区大院,跟贺营长离婚!”所有人都等着看我这个“林黛玉”哭着求饶。
我却轻轻掸了掸协议上的酒渍,笑了:“我的军婚报告是军区首长亲自批的。
我的军嫂身份,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生产组长来指手画脚了
”01“乔念,你敢不敢
!”红布金字的“表彰大会”横幅下,文娟脸颊绯红,眼神里带着七分醉意和三分挑衅,将一份打印的协议“啪”地一声拍在我面前的桌上。
搪瓷缸子里的茶水溅出来,在我浅色的裤腿上晕开一小块深色的印记。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幸灾乐祸、同情、看热闹,不一而足。
今天是军属工厂的庆功会,表彰以文娟为首的生产小组,成功攻克技术难关,为厂里拿下了一笔价值不菲的出口订单。
作为营长贺长征的家属,我被邀请出席。
文娟,这位与我丈夫贺长征一同长大的邻家妹妹,如今是军属工厂的生产组长,大院里的风云人物。
她端着酒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字字句句都像是淬了毒的钉子。
“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嫁给长征哥快一年,你做过什么
整天在家待着,风吹一下就倒,不是头疼就是腿疼,跟个瓷娃娃似的,中看不中用!”“要不是你这个病秧子拖后腿,长征哥早就能心无旁骛地拼事业,说不定现在都升副团了!”“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她指着那份协议,声音扬得更高,“签了它!明天就来厂里报道,我亲自带你!一个月,把咱们厂里压箱底的那副《百鸟朝凤图》的绣样给做出来。
你要是做到了,我文娟当着全大院的面给你敬茶,认你这个嫂子!要是做不到……”她顿了顿,嘴角的笑容变得残忍,“你,就自己跟长征哥提离婚,净身出户,滚出我们军区大院!”我心头一阵火气上涌,却被我死死压住。
嫁给贺长征这一年,类似的话我听过不少。
我是空降来的军嫂,没人知道我的底细。
加上我确实体弱,深居简出,在大院众人眼里,我就是一个除了脸蛋一无是处的花瓶,配不上战功赫赫的贺长征。
尤其是在能干泼辣的文娟的衬托下。
所有人都觉得,文娟才应该是贺长征的良配。
我慢慢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她因激动而涨红的脸,又看了看周围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军嫂们,最后,视线落在那份可笑的“对赌协议”上。
我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安静的礼堂。
“文娟,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没喝多!”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尖叫起来,“乔念,你就是个懦夫!你不敢!”“我只是觉得奇怪,”我慢条斯理地拿起那份协议,指尖轻轻掸掉上面的酒渍,“贺长征是我法律上的丈夫,我们的结婚报告,是军区首长亲自盖章批准的。
我的军嫂身份,什么时候需要你一个军属工厂的生产组长来点头认可了
”“你!”文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我这话,直接把她的挑衅定义为了“僭越”。
“还有,”我将协议拿远了一些,仿佛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你说我拖累长征,影响他升迁。
这话要是让你们厂里的王政委听见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一个军人的进步,难道是由家属决定的吗
这是在质疑我们部队选拔干部的原则,还是在暗示长征的能力不行
”一番话,不疾不徐,却字字诛心。
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看我的眼神也从单纯的看热闹,多了一丝惊疑。
她们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病美人”,嘴皮子竟然这么利索。
文娟被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一张脸青白交加。
她求助似的看向主桌,那里坐着工厂的领导。
王政委皱了皱眉,显然对文娟这种借着酒劲闹事的行为很不满。
“文娟!胡闹什么!还不快给乔念同志道歉!”“我不!”文娟梗着脖子,眼眶都红了,“王政委,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干,就能安安稳稳地当营长夫人
我们这些军嫂,哪个不是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家庭,全力支持丈夫的工作
她呢
她只会给长征哥添乱!”她说着,忽然转向众人,大声道:“在场的各位姐妹们,你们给评评理!这样的女人,配得上我们军区‘优秀军嫂’的荣誉吗
她配当贺营长的爱人吗
”这话极具煽动性,瞬间点燃了在场不少军嫂心中那点隐秘的不平衡。
是啊,凭什么
我看着文娟那张写满嫉妒和不甘的脸,心中一片了然。
她今晚的爆发,看似是醉酒冲动,实则是积怨已久。
她喜欢的男人被我“抢”走,她引以为傲的“青梅竹马”身份,在我这个“正牌夫人”面前一文不值。
今天这场庆功会,是她的高光时刻,她要借着这股东风,把我彻底踩进泥里。
她以为我除了贺长征的庇护,一无所有。
她以为我只能哭着退缩,或者狼狈地向贺长征求救。
可惜,贺长征正在千里之外执行演习任务,联系不上。
而我乔念,也从来不是需要躲在男人身后寻求保护的人。
“好。”
在我吐出这个字时,全场再次陷入死寂。
文娟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站起身,个子虽然比她矮小一些,但脊背挺得笔直。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说,好,我签。”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支钢笔,拔掉笔帽,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
——乔念。
字迹清隽,笔锋却带着一股不容错辨的锐利。
“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我把签好的协议推回到她面前。
“什么条件
”文娟下意识地问。
“如果我赢了,”我环视全场,声音清冷而坚定,“你,文娟,不仅要当众向我敬茶道歉,还要在军区大院的公告栏上,贴出检讨书,承认你今晚的行为是无理取闹、搬弄是非,并且,从此以后,看见我,绕道走。”
文娟的脸色变了又变。
绕道走,这对于自尊心极强的她来说,是比当众道歉还要难堪的惩罚。
“怎么
”我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你不敢
”我把她刚刚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周围有人开始起哄。
“娟子,怕什么,跟她赌!”“就是,她一个连针线都没摸过的娇**,还能绣出《百鸟朝凤图》
做梦吧!”在众人的鼓动下,文娟一咬牙:“好!赌就赌!谁怕谁!”她抓起笔,飞快地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协议达成,尘埃落定。
我收回目光,重新坐下,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茶,轻轻啜了一口。
礼堂里的气氛诡异地热烈起来,人们交头接耳,兴奋地讨论着这场前所未有的大戏。
没有人注意到,我放在膝盖上的左手,正轻轻地、有节奏地敲击着。
一下,两下,三下……那是我在部队时,每次执行高难度任务前,平复心情的习惯性动作。
《百鸟朝凤图》
文娟大概不知道,苏绣,曾是我的必修课之一。
不是为了陶冶情操,而是为了训练极致的耐心和指尖的稳定。
因为我曾经的职业,要求我手中的每一个动作,都必须精准到微米。
02表彰大会不欢而散。
我和文娟立下赌约的事,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到一晚上就传遍了整个军区大院。
我成了所有人议论的焦点。
“听说了吗
贺营长家那个病秧子,跟文娟打赌了!”“赌什么
”“绣《百鸟朝凤图》!一个月!输了就得跟贺营长离婚!”“天哪!她疯了吧
那可是苏绣里最复杂的图样之一,咱们厂里最有经验的老师傅,也得绣上大半年呢!她一个娇滴滴的大**,能行吗
”“我看悬,八成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被文娟逼得下不来台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就等贺营长回来怎么收场吧。”
我推着那辆老旧的“永久”牌自行车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些闲言碎语就跟苍蝇似的,嗡嗡地往我耳朵里钻。
我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冷笑。
收场
贺长征回来,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这是我乔念自己接下的战书,自然由我自己来了结。
回到家属楼下,二楼的张嫂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热情地招呼我:“小乔回来啦
快上楼,嫂子给你留了刚出锅的肉包子。”
张嫂是少数几个对我没有偏见的人,她丈夫是贺长征的老战友。
“谢谢张嫂,我刚在礼堂吃过了。”
我笑着婉拒。
“吃过也上来坐坐,”张嫂压低了声音,“你跟文娟那事……别往心里去,那丫头就是被大伙儿捧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心中一暖:“我知道的,嫂子,您别担心。”
告别张嫂,我推着车进了楼道。
家在一楼,是个简单的两室一厅。
这是部队分给营级干部的标准住房。
屋子里很安静,贺长征不在,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打开灯,屋子里的一切都整整齐齐。
桌上,我前两天刚换上的野菊花还带着露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里有我努力营造的生活气息,可似乎所有人都觉得,我只是这个家的一个装饰品。
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右腿的旧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是在三年前,西南边境的一次秘密行动中。
我为了掩护队友撤离,被一块爆炸的弹片击中了右腿膝关节。
那次任务,我们成功了。
而我,却永远告别了我的岗位。
我曾是总参最顶尖的技术侦察员之一,代号“夜莺”。
我的手指,能在一分钟内发出上百个精准无误的电码,我的耳朵,能从嘈杂的电流声中分辨出最细微的信号。
我精通密码学、精通多种外语,也精通……伪装。
苏绣,就是我伪装身份时,学会的众多“才艺”之一。
那次受伤后,我经历了漫长的手术和康复治疗。
最好的军医为我主刀,也只能保住我的腿,让我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却再也无法进行高强度运动。
组织上给了我极高的荣誉,也给了我最优厚的待遇,想让我转到后勤或研究岗位。
但我拒绝了。
一个无法再上战场的“夜莺”,留在一线部队,只会成为昔日战友们心里的一道疤。
我选择了退役,带着所有的功勋和秘密,彻底消失。
在疗养院里,我遇见了前来探望老首长的贺长征。
他是那种身上带着光的男人,正直、强大、如青松般挺拔。
他的世界简单纯粹,只有国家、荣誉和责任。
他不知道我的过去,只以为我是一个因病退学、身体孱`弱的普通女孩。
他被我身上那种与世无争的安静气质所吸引,而我,也在他身上找到了久违的安宁。
我们的结合,简单而迅速。
我以为,我可以就此褪去一身锋芒,做一个平凡的军嫂,洗手作羹汤,等他归家。
但我错了。
大院里的生活,是另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我的“格格不入”,我的“体弱多病”,都成了原罪。
我不想解释。
我的过去是绝密,解释不清。
我也不想给贺长征惹麻烦,他的工作性质特殊,不能有任何污点。
所以我一再退让,直到今天,退无可退。
也好。
既然他们都觉得我是个只会撒娇的“病秧子”,那我就让他们看看,这“病秧子”的手里,到底藏着怎样的乾坤。
我走到卧室,打开那个我从不让贺长征碰的樟木箱。
箱子里,没有女儿家的漂亮衣服和首饰,只有一些看起来很普通的东西。
几本外文原版书,一个老旧的半导体收音机,还有一套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苏绣工具。
那套工具,是我当年的老师,一位真正的苏绣大家送给我的。
针是特制的,细如牛毛,泛着幽幽的冷光。
丝线是顶级的,五色斑斓,在灯光下流转着丝绸独有的光泽。
我轻轻抚摸着那冰凉的油布,尘封的记忆和手感,一点点复苏。
第二天一早,我准时出现在军属工厂。
文娟显然没想到我真的会来,她抱着胳膊,一脸讥讽地把我领到一间独立的空房间。
“喏,这就是你的‘工作室’了。”
房间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绣架。
绣架上,绷着一块白色的底布,上面用淡墨勾勒出了《百鸟朝凤》的繁复图案。
凤凰居中,百鸟环绕,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旁边,放着一个大筐,里面是各种颜色的丝线,杂乱地堆在一起。
“乔念,别说我欺负你,”文娟抱着胳膊,下巴抬得高高的,“料子和线都在这了。
不过,这理线、劈线、上绷、配色,可都得你自己来。
我们厂里的人都很忙,没人有空帮你。”
这是第一道下马威。
苏绣的第一步,也是极考验功底的一步,就是理线和劈线。
要把一根普通的丝线,劈成几分之一,甚至几十分之一的细丝,才能绣出细腻的质感。
这活儿,没个一年半载的苦功,根本拿不下来。
“知道了。”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文娟见我反应平平,自觉无趣,撇了撇嘴,扭着腰走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几个军嫂探头探脑地凑过来,名为关心,实为看笑话。
“哎呀,小乔,你真要绣啊
”“这劈线可是个细致活,当心伤了眼睛。”
我没理会她们,径直走到绣架前,拿起一缕最普通的红色丝线。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将线头含在口中,用唾液濡湿,两手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捻。
那根原本完整的丝线,瞬间被分成了两股。
接着,是四股、八股、十六股……我的手指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一根头发丝粗细的丝线,就被我均匀地劈成了三十二股,每一股都细若游丝,在晨光中几乎看不见。
整个房间,瞬间鸦雀无声。
门口那几个准备看笑话的军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其中一个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结结巴巴地问:“她……她刚刚那是……劈线
”“好像是……而且是劈成了三十二丝……天哪,咱们厂里绣了三十年的刘师傅,最多也就能劈十六丝啊!”“她不是说连针都没摸过吗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震惊,自顾自地开始整理线筐。
红橙黄绿青蓝紫,深浅过渡,上百种颜色,被我分门别类,按照色谱顺序,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分迟滞。
一个小时后,原本杂乱如鸡窝的线筐,变得井井有条,赏心悦目。
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文娟也被惊动了,她挤进人群,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淡淡地开口。
“可以开始了吗,文娟组长
”我的记忆锚点,或许就是这双看似柔弱无骨,却能化腐朽为神奇的手吧。
03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成了军属工厂的“名人”。
我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到,晚上六点离开,中午就在工厂食堂解决。
除了吃饭和上厕所,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钉在那个绣架前。
我的“工作室”门口,永远围着一群人。
一开始,她们是来看笑话的。
后来,她们是来看“西洋景”的。
再后来,她们的眼神里,就只剩下纯粹的震惊和敬畏了。
“快看!她开始绣凤凰的眼睛了!”“我的天,她用的是‘三散针’!这种针法早就失传了,能让绣出来的眼睛像活的一样,从不同角度看,眼神都不一样!”“不止!你们看那凤凰的尾羽,她用的是‘虚实针’,层层叠叠,你们看,是不是感觉那羽毛在发光
”人群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是厂里退休的老绣娘刘师傅。
她扶着老花镜,看得目不转睛,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这女娃不简单,不简单呐……这手艺,别说是我们厂,就是放到苏州那边的绣庄里,那也是顶尖的大师傅级别!”文娟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她想尽了办法给我使绊子。
第一天,她借口说我用的丝线太珍贵,万一弄错了颜色,整幅绣品就毁了,要求我每次用线前,都要她亲自核对色号。
于是,我每次换一种颜色,就要停下来等她。
她则故意磨磨蹭蹭,半天不来。
我也不催。
她不来,我就闭目养神,脑子里构思接下来的针法布局。
等她终于姗姗来迟,我只用一秒钟就能指出我需要的颜色在哪一排哪一格。
精准无误,让她连挑刺的机会都没有。
几次下来,她自己先受不了了,浪费的都是她的时间。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她开始在工厂里散播我的谣言。
“切,绣得好又怎么样
还不是个狐狸精,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本事,专门勾引男人!”“我可听说了,她以前在老家名声就不好,要不然怎么会跑到我们这儿来嫁人
”这些话,总会通过各种渠道传到我耳朵里。
我置若罔闻。
舆论战,是我早就玩剩下的东西。
对付这种级别的谣言,你越是在意,对方就越是得意。
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
当你的实力碾压一切的时候,所有的流言蜚语,都会变成笑话。
我的进度飞快。
第一周,凤凰的主体已经完成。
那只百鸟之王昂首挺胸,神采奕奕,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布面,引吭高歌。
第二周,牡丹、梧桐等背景图案初具雏形,整个画面的布局和气势已经显现出来。
到了第三周,各种珍禽开始在我的针下逐一显现。
仙鹤的飘逸,孔雀的华美,黄鹂的灵动……每一只鸟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整个军属工厂都轰动了。
就连隔壁几个单位的人,都听说了军属厂出了个“绣神”,纷纷跑来围观。
我的“工作室”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王政委来看过几次,每次都站着看半天,临走时拍着我的肩膀,不住地感慨:“乔念同志,你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天大的惊喜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埋没了你这样的人才!”文娟彻底坐不住了。
她看着那副日渐完美的绣品,看着周围人对***益增长的赞誉和敬佩,脸上的嫉妒和恐慌已经掩饰不住。
她知道,她要输了。
输掉的不仅是这场赌约,还有她在大院里苦心经营多年的“能干”人设和声望。
那天下午,我正在绣一只绶带鸟的尾羽,需要用到一种极细的金线。
我起身去储藏室取线,刚走到门口,就和迎面走来的文娟撞了个满怀。
她手里端着一杯滚烫的开水,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我的右手上。
“啊!”剧烈的灼痛感传来,我下意识地抽回手。
手背上瞬间红了一大片,火烧火燎地疼。
“对不起,对不起!乔念,我不是故意的!”文娟惊慌失措地道歉,脸上写满了“无辜”和“愧疚”。
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来。
“天哪!烫得这么厉害!”“快!快用凉水冲!”有人手忙脚乱地拉着我去水龙头下。
冰凉的自来水冲刷着伤口,疼痛感稍微缓解了一些,但那片红色却愈发触目惊心。
我知道,这只手,在短时间内是别想再碰绣花针了。
而距离一个月的期限,只剩下最后五天。
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不远处还在“自责”的文娟。
她的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真是不好意思,乔念,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走过来,假惺惺地关心道,“你看这手伤得……哎,要不,这赌约就算了吧
我认输,行吗
”她嘴上说着认输,姿态却摆得极高,仿佛是在施舍我。
如果我答应了,那这场赌局就成了她“大人有大量”,主动叫停。
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成了个笑话。
别人只会说,是我运气不好,而不是我技不如人。
“不必了。”
我关掉水龙头,用干净的毛巾轻轻印干手上的水珠,声音冷得像冰。
“赌约,继续。”
说完,我转身,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向绣架。
我看着那副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的《百鸟朝凤图》,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我坐下来,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拿起了绣花针。
“她要干什么
!”“用左手
疯了吧!”“左手怎么可能绣花
还是这么精细的活儿!”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我将丝线穿过针眼,稳稳地落下了左手的第一针。
是的,左手。
当年的训练,为了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我的左手,同样被训练得和右手一样灵活、精准。
左手执针,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障碍。
只是,这个秘密,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包括贺长征。
我能感觉到,文娟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
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还有这一手。
她以为烫伤我的右手,就能让我前功尽弃。
她错了。
一只真正的“夜莺”,永远不会只有一个备用计划。
我低着头,专注于眼前的方寸天地。
左手运针如飞,速度甚至比之前用右手时还要快上几分。
一针,一线,都带着我无声的怒火和决绝。
文娟,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不,这仅仅是个开始。
04我用左手绣花的事,再次引爆了整个大院。
这已经超出了“技艺高超”的范畴,进入了“匪夷所思”的领域。
“怪物!她就是个怪物!”这是文娟的原话。
她亲眼看着我左手运针如飞,脸色煞白地跑出了工作室。
而那些原本只是看热闹的军嫂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敬畏、好奇,甚至是一丝恐惧的复杂情绪。
她们开始在我背后窃窃私语,猜测我的来历。
“你说,这个乔念,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谁知道呢
看着娇滴滴的,本事这么大。
贺营长从哪儿找来这么个神仙
”“我听说……她会不会是什么大家族里出来的
专门培养的那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不像。
你看她那股劲儿,一点都不像娇生惯养的大**。
倒像是……像部队里出来的。”
说这话的,是张嫂。
她那天也来看我,看着我左手刺绣的模样,愣了半天,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听见了,但没有回头。
张嫂,你猜对了一半。
我确实是从部队里出来的,但不是普通的兵。
右手被烫伤后,我没有去医务室。
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只是用食堂要来的烫伤膏简单处理了一下,就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疼痛可以磨练意志。
这是我的老教官,当年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
最后五天,我几乎是住在厂里。
吃饭有人送到嘴边,喝水有人递到手上。
王政委特批,所有人都不得打扰我。
我的工作室门口,第一次变得清净起来。
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等着一个月期满的那一天。
终于,在距离赌约结束还有半天的时候,我落下了最后一针。
我为凤凰点上了最关键的睛。
当金色的丝线在眼珠中央绣出一个小小的光点时,整幅《百鸟朝凤图》仿佛瞬间活了过来。
那只凤凰,目光灼灼,睥睨天下,带着一种君临一切的威严和华贵。
它周围的百鸟,或高飞,或低语,或栖息,或梳羽,无一不朝着凤凰的方向,呈现出朝拜的姿态。
整个画面,繁复而不杂乱,艳丽而不媚俗,气势磅礴,又充满了生机。
“成功了……”我放下绣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连续一个月的高强度工作,加上后期的左手操作,对我的精神和体力都是巨大的考验。
右手的伤口已经结痂,但右腿的旧伤却因为久坐而酸痛难忍。
我扶着绣架,慢慢站起来。
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人。
王政委、刘师傅、张嫂……还有工厂里所有的工人,大院里几乎所有的军嫂。
文娟也站在人群里,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死死地盯着那副绣品,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副堪称艺术品的杰作震撼了。
许久,还是刘师傅最先反应过来,她颤抖着走上前,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想要触摸,却又不敢。
“神了……真是神了……”她喃喃自语,眼眶里泛起了泪光,“老身绣了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