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麻辣花生,让前夫哥以为我得了绝症
和离第三年,上元灯节撞见前夫萧则行。他正为身侧的新欢戴钗,温柔缱绻。
我刚“劫富济贫”赚了笔钱,蹲在角落数碎银子。他看见我,眉头紧锁。
我笑着祝他和新欢百年好合,话没说完,喉头一甜,一口血涌了上来。他脸色骤变冲来,
我却躲开,将碎银塞给小乞丐,让他去点一盏长明灯,咒他:此生打仗不胜,升官无望,
孤独终老。这泼天的富贵没我的份,凭什么祝他前程似锦?01京城的上元节,人山人海,
热闹非凡。我叫姜宁,一个平平无奇的京城包子铺老板娘,**“正义使者”。三年前,
我也是这京中人人艳羡的对象——定北侯夫人。可惜,这福气我没接住,和离了。
理由很简单,他心里有个白月光,我只是个挡箭牌。此刻,我正蹲在角落里,
看着不远处那对璧人。萧则行,我那便宜前夫,还是那副清冷矜贵的模样,一身玄色锦袍,
衬得他越发挺拔。他身边的姑娘,一身粉裙,娇俏可人,一看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阿则,这个好看吗?”姑娘举着一支兔子花灯,笑得天真烂漫。萧则行嗯了一声,
掏出钱袋,动作自然地付了钱。我撇了撇嘴,心里有点泛酸。想当年,
我陪他从一个无名小卒爬到定北侯的位置,别说兔子灯,就是鬼火灯他都没给我买过。
“格局打开,姜宁。”我对自己说,“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
”我低头继续数我的“战利品”。刚刚顺手从一个人贩子团伙那里“劫富济贫”,
手里的碎银子还带着那**的体温。这年头,生意不好做,**的收入才是大头。
就在我数得起劲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我头也没抬:“大哥,让让,挡着我财运了。
”头顶没有声音。我有些不耐烦地抬头,正好对上了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萧则行。
他怎么过来了?他不是应该陪着他的小娇妻你侬我我吗?我心头一跳,面上却稳如老狗,
咧嘴一笑:“哟,侯爷,巧啊。”他身后的粉裙姑娘也好奇地看了过来,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带着几分敌意和审视。“你怎么在此处?”萧则行开口,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搞钱啊。
”我晃了晃手里的碎银子,一副市侩嘴脸,“不像侯爷您,日理万机,还有空陪美人逛灯会。
”我这话带刺,他听出来了,眉头皱得更紧。“阿宁,别闹。”“谁跟你闹了?”我站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忙得很,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祝您和新夫人,百年好合,
早生……呃!”一股熟悉的腥甜猛地从喉间涌上来。完蛋,***病又犯了。我赶紧捂住嘴,
可已经晚了,鲜红的液体从指缝里渗出,在灯火下显得格外刺眼。“姜宁!
”萧则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上前来扶我,却被我侧身躲开。“我没事,
”我含糊不清地说,感觉天旋地转,“就是……晚饭吃太辣了,呛的。”鬼才信。
我看见他眼中的慌乱和……某种我看不懂的痛楚。趁他愣神的功夫,
我迅速拉过旁边一个看呆了的小乞丐,把一块碎银子塞他手里,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飞快地说:“去,帮姐姐我点一盏长明灯,
就挂在相国寺最显眼的那棵许愿树上。”小乞丐懵懂地点头。我忍着喉咙里的不适,
又补充了一句:“卡片上写:愿萧则行,此生打仗不胜,升官无望,孤独终老。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身体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强撑着对萧则行摆了摆手,转身就想溜。
“站住!”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跟我去侯府。
”他的声音不容反驳。“凭什么?”我甩开他的手,冷笑道,“萧大人,我们已经和离了。
我现在就是个卖包子的,高攀不起您定北侯府。您还是快带您的心上人回家吧,
别让她等急了。”我说着,还故意朝那粉裙姑娘看了一眼。姑娘的脸色果然白了白,
怯生生地拉了拉萧则行的袖子:“阿则,我……”“你先回去。”萧则行头也不回地对她说,
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剧本不对啊。
不应该是他护着白月光,然后警告我这个前妻不要痴心妄想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02“我不去。”我态度强硬,开玩笑,去了侯府我还有命出来吗?
指不定被他那个白月光怎么磋磨呢。“姜宁,你非要如此?”萧则行的眼神冷得像冰。
“不然呢?难道要我回去给你当牛做马,看着你和新人双宿双飞?”我嗤笑一声,“萧大人,
我这人没那么大度。当初和离的时候咱们可是说好的,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我特意加重了“各不相干”四个字。他身后的粉裙姑娘咬着唇,眼眶都红了,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啧,高手。“哥,你别这样,
这位姐姐好像身体不舒服……”姑娘柔柔弱弱地开口。哥?我愣住了。萧则行是家中独子,
哪来的妹妹?“云窈,你先乘马车回去。”萧则行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却依旧强硬。
被叫做“云窈”的姑娘似乎很怕他,扁了扁嘴,不敢再多说,行了个礼就带着丫鬟走了。
现在,只剩下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他重新看向我。“走去哪?
医馆?”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病了,死不了。
”我转身就走,这次他没有再拦我,只是不远不近地跟在我身后。我走得快,他也快,
我走得慢,他也慢。我烦了,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瞪他:“萧则行,你到底想干什么?
玩***?你一个堂堂定北侯,很闲吗?”“送你回家。”他言简意赅。“我谢谢您嘞!
”我没好气地说,“我家包子铺,全京城都知道,不劳您大驾。”我住的地方离灯会不远,
拐过两条街就到。那是我用和离时萧则行给的“分手费”盘下来的一个小铺子,前店后院,
日子过得也算安稳。一路上,我俩谁也没说话。我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背上,
如芒在背。终于到了包子铺门口,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扯出一个假笑:“侯爷,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请回吧。”他没动,只是看着我,月光洒在他脸上,
给他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晕。他忽然问:“你刚刚……咳血了。”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哦,”我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说了,吃辣呛的。”“你从不吃辣。”我心头一梗。
他居然还记得。没错,我从小到大滴辣不沾,这是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的习惯。
我的标志性动作,就是每次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会下意识地用指尖蹭蹭鼻尖。
我刚做出这个动作,就看到萧则行的眸色沉了下去。“太医。”他忽然吐出两个字。然后,
不等我反应,他直接打横将我抱了起来。“萧则行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惊呼出声,
拳打脚踢地挣扎。“再动,我就在这里吻你。”他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廓上,
让我浑身一僵。这个狗男人!还是这么会拿捏我的软肋!我瞬间不敢动了。
被人看到堂堂定北侯抱着一个包子铺老板娘,我明天就能“荣登”京城八卦头条。他抱着我,
轻车熟路地踹开院门,走进我的卧房,将我轻轻放在床上。“你……”我刚想骂人,
就见他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竟真的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头走了进来。“张太医,劳烦了。
”萧则行对他拱了拱手。那位张太医显然是宫里的老人,看到这阵仗也是见怪不怪,
捋着胡子点点头,就朝我走来。我认命地闭上眼,伸出手腕。张太医搭上我的脉,
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萧则行站在一旁,拳头紧握,比我还紧张。半晌,张太医收回手,
表情有些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萧则行说:“侯爷,这位姑娘……并无大碍。”“无碍?
”萧则行显然不信,“她方才咳血了。”“咳血……”张太医沉吟片刻,斟酌着开口,
“从脉象上看,这位姑娘只是气血有些虚浮,加上……似乎是先前吃了什么燥热之物,
急火攻心,才导致了少量呕血。并无性命之忧,休养几日便好。”吃了燥热之物?
我脑中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傍晚的时候,隔壁王大妈送了我一包她自己炒的麻辣花生,
我嘴馋,多吃了几颗……所以,我这惊天动地的咳血,就是因为几颗花生米?
这也太社死了吧!我偷偷睁开一条缝,看到萧则行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看着太医。
“当真?”“千真万确。”张太医一脸笃定,“侯爷若是不信,
老夫可以开一副清热去火的方子,姑娘服用两日,便知分晓。”萧则行沉默了。
我尴尬得脚趾都快在鞋子里抠出一座紫禁城了。03送走一脸“我尽力了”的张太医,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萧则行。气氛比刚才还要诡异。“麻辣花生?”他忽然开口,
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我的脸瞬间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侯爷日理万机,
怎么对这种小事也感兴趣?”“你的事,再小也不是小事。”他走到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索性破罐子破摔:“是,就是麻辣花生,怎么了?
不行吗?我三年没吃辣,突然想尝尝鲜,不可以吗?”“可以。”他点点头,
表情却一点也不像觉得可以的样子,“就是动静大了点。”我:“……”伤害性不大,
侮辱性极强。“说吧,你到底想干嘛?”我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瞪着他,
“专门来看我笑话的?”“我以为你……”他顿住了,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但我们都心知肚明。他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命不久矣。也是,
毕竟当年我离开他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借口。我说我身患绝症,不想拖累他,
所以求他放我走。他一开始不信,直到我当着他的面,咳出了“血”。当然,
那是我用藏在嘴里的鸡血包做出的特效。没想到三年后,历史重演,
只是这次的道具换成了麻辣花生。“让你失望了,我活得好好的。”我没好气地说。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在我床边坐了下来。床垫陷下去一块,我紧张地往里缩了缩。
“那个女孩,叫谢云窈,是我姑姑家的女儿,今年刚从江南来京城投亲。”他解释道。“哦,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所以呢?”“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却不动声色:“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有没有未婚妻,未婚妻是谁,都与我无关。
”“有关。”他定定地看着我,“姜宁,当年你为什么要走?”又来了,
这个问题他三年前问了无数遍。“我不是说了吗?我病了,不想拖累你。
”我重复着当年的台词。“你没病。”他一针见血,“你的那些小把戏,骗不过我。
”我心里一惊。他知道了?什么时候?“那你还放我走?”“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放,
你会用更极端的方式离开我。”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比如,真的让自己‘病’了。
”我哑口无言。他太了解我了。我这个人,一旦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为了达到目的,对自己下狠手是家常便饭。当杀手的那些年,我早就习惯了。没错,
在成为定北侯夫人之前,我是“隐月楼”最顶尖的杀手,代号“惊鸿”。我的任务,
就是接近当时还是四品将军的萧则行,窃取兵防图。可我没想到,我在任务里,把心给丢了。
为了脱离组织,也为了不连累他,我用假死脱身,然后编造了身患绝症的谎言,离开了他。
这些事,我以为他永远不会知道。“你怎么会……”“你袖子里的匕首,
”他指了指我藏在袖口的位置,“是‘隐月楼’的制式。你手腕内侧的月牙形疤痕,
是‘隐月楼’杀手的印记。还有,你每年七月十五,都会去城西的乱葬岗烧纸。那里,
埋着‘隐月楼’当年被剿灭时,所有死去的人。”我的心一寸寸凉了下去。他全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我声音沙哑地问。“我怕你走。”他答得很快,
像是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我怕我一说破,你就真的消失了,让我再也找不到。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是谁,知道我的过去,
却还是选择装作一无所知,只为了把我留在身边。而我,却亲手推开了他。“萧则行,
你……”我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伸出手,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
动作温柔得不像话。“阿宁,回来吧。”他说,“三年前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再问一遍。
你愿不愿意,再做我的定北侯夫人?”04我承认,那一瞬间,我心动了。三年的故作坚强,
三年的自我麻痹,在他这一句话面前,溃不成军。可是,我不能。“萧则行,我们回不去了。
”我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谁,你比我清楚。一个前朝杀手,
手上沾满了血。而你,是当今圣上最器重的定北侯,前途无量。我只会是你的污点和软肋。
”“我不在乎。”“我在乎!”我猛地坐起来,激动地看着他,
“你以为‘隐月楼’真的被剿灭干净了吗?没有!他们的楼主还活着!他就像一条毒蛇,
随时可能窜出来咬你一口!只要我还和你在一起,你就永远不得安宁!
”这也是我当年执意要离开的真正原因。“隐月楼”的楼主,是一个心狠手辣,
睚眦必报的人。我作为他最得意的“作品”,背叛了他,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我留在他身边,
只会给萧则行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和危险。“所以,这就是你宁愿在市井里卖包子,
也不愿意回侯府的原因?”他问。“是。”我点头,“萧则行,算我求你,放过我,
也放过你自己。我们各自安好,不行吗?”他定定地看了我许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像三年前一样,再次妥协。然而,他却笑了。那笑容里,
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偏执和疯狂。“不行。”他一字一句地说,“姜宁,三年前我放你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