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见厄运沈祈安厄运完本_当你看见厄运(沈祈安厄运)
当你看见厄运》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沈祈安厄运,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明天上午十点零七分,你站在写字楼的电梯前整理领带,金属断裂声会在15层响起,你蜷缩的身体将卡在八楼的钢梁间,肋骨刺穿肺叶。"清脆一声响,男人手中的咖啡杯突然炸裂,褐渍在定制西装上漫成血泊的形状。我看向...
“明天上午十点零七分,你站在写字楼的电梯前整理领带,金属断裂声会在15层响起,你蜷缩的身体将卡在八楼的钢梁间,肋骨刺穿肺叶。"
清脆一声响,男人手中的咖啡杯突然炸裂,褐渍在定制西装上漫成血泊的形状。
我看向坐在我对面的家伙,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一副上层社会的精英模样,此时正惊疑不定地看着我,额上青筋不断跳动着。
“这……这怎么可能
”他狠狠吐出一口浊气,皱起眉头,“我上班的时间通常在九点以前,而且我的办公室在二楼,一年有三百天我都是走楼梯上去的,你说的这种事,根本就不符合常理!”我没说话,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他被我漠然的眼神盯得发毛,仿佛我已经在看一具尸体。
他腾地一下起身,摔门而出,临走前还丢下一句:“怪物!神经病!”他一走,我有些支撑不住,一下倒在椅子上。
我浑身剧烈颤抖着,蜷缩成一团,脸色白得和纸没什么两样。
剧烈的疼痛从胸腔和肋骨袭来,仿佛把我整个人弯折成两半,我想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按铃,手才刚伸出一半,便硬生生地疼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被人抱到了床上,一睁眼,就看见了沈祈安那张忧愁至极的脸。
见我醒了,他的表情很明显松动了一下,站起身,把手上端着的平板塞到了我怀里。
我看了眼,是实时的新闻,说是华业集团的业务总监谭翔因电梯事故意外惨死,监控画面显示,谭翔生前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仔细听能听见什么“怪物”“见鬼”一类的词句。
我随意划拉了一下,把平板丢在枕边,脸上没什么表情。
“阿清,起来吃饭啦,做了你最爱吃的牛奶燕麦粥,还给你点了小蛋糕哦。”
沈祈安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并不意外,他也不太在乎,按照以往的经验,那个人走出这个屋子的那刻就已经是死人了,他只关心我快十二小时没进食了,就好声好气地哄我。
我点点头,他就像往常一样把我搀下床,我用手按了按肋骨和左侧的胸骨,疼痛感历历在目。
沈祈安留意到我的动作,怜惜地抱住我,吻我的额头,“真是的,到现在还疼吗
”我嗅到他身上熟悉又清爽的味道,安全感从心底蔓延到指尖,不由得含了些真心的笑,“还好,习惯了。”
牛奶燕麦粥温润清甜的口感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我的眉头舒展开来。
沈祈安像一只粘人的大猫,我吃饭,他就非得从身后抱着我,毛茸茸的脑袋靠在我肩上,叹气似的开口,“阿清又吃苦了。”
他的声音很宠溺,我漠然的表情在那瞬间柔和下来。
我父母都是海军军区的干部,父亲是机要处的处长,母亲是后勤的团级干部,我十六岁那年,他们俩人一同出海,遭了百年难得一遇的飓风,最后一个也没回来。
他们出差前一天,我们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晚饭,我突然看见父亲母亲头上都有一盏灯,那盏灯的光忽明忽暗,已经快灭了。
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梦见飓风来袭,父亲母亲坐的船被波涛汹涌的海浪卷走,第二天醒来时候,我的枕头湿了一大片,急急忙忙冲到客厅,人却都已经走了。
我心急如焚,给两个人拨了十几通电话,全部石沉大海,再之后就是部队送来的噩耗和抚恤金。
后来我发现只要我想,我能看见所有人的厄运,除了……沈祈安。
但一旦我告知那个人他的厄运,我便会经历同等级的痛苦,别人烫伤手臂,我的手臂也会有强烈的灼烧感;如果别人被车碾了,那我也会承受被五马分尸的痛苦。
但这种痛苦只持续片刻,我的身体便会恢复如初。
我本想隐藏我的能力,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我并不想多管闲事,然而,这种平静的日子只持续了一会儿就被打破了。
我周围亲近的人开始频频倒霉,先是我养了三年的猫失踪了,最好的朋友在雨天踩到了年久失修的井盖掉进了管道,后来是我的堂哥钓鱼的时候溺水而亡,而前一天我还跟他吃过晚饭,我没有看到任何的预兆。
父亲有个至交好友姓任,也是军区的干部,任伯伯来看我时,身后几个哥拎着礼物,我一眼就看见了他第二日将面临飞机失事。
那天我留他在我家做客,绞尽脑汁想如何让他不坐明天那个飞机,我只能如实告诉他他会死,最终他只当一个小女孩儿开玩笑,他走的时候,他身后带着的兵看我的眼神却都不太好了。
飞机是凌晨飞,那天晚上我睁着眼,强烈的灼伤感持续了十几分钟,我疼得在床上打滚,受不住了就一直撞墙,想着昏了就好,却又痛醒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床边一滩干涸的血迹,奇迹般的,当灼伤感消失的时候,头上的伤口也不咋疼了。
是的,那个时候还是实时发作,到现在就变成了即刻发作了。
去吊唁任伯伯的时候,那天五六个兵只剩下俩,剩下的都没了。
他们看到我,眼神很复杂,那种情绪年轻的我从来没见过。
我的心很麻木了,我甚至感觉不到它还在跳动,面无表情地把花放在这位戎马一生的军人墓前,我端端正正地鞠躬了三次。
奇怪的是,任伯伯的死换来了我周围短暂的平静,假如不算惊动了师级干部把我召见了去的话。
我看了那中年男人半天,摇摇头,说他没什么厄运。
他的表情很严肃,但最终没对我做什么。
那天我见到了沈祈安,他就站在那个男人身后,就像现在一样,我看不到他任何的未来。
这一年我二十二岁,他二十岁,彼时我刚从北方的军工类学校毕业。
我搬了,离开了这个在我人生里腥风血雨的地方。
这些人都因我而死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整理东西的时候我翻到了我父亲的一张旧照,当我擦拭相框时,一张稚嫩的脸庞慢慢显现在相片的角落,那是个少年人的背影,穿着海魂衫,身段瘦削而挺拔,是年幼时候的沈祈安。
他那时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的样子,我怎么不记得,父亲身边有他这么个小孩子呢
我把相框放回了原位,带着行李箱前往火车站。
在那之后,我开始避重就轻地去跟身边人提他们的厄运,然后承受一些不痛不痒的伤害,日子过的挺平静的。
老提别人厄运的家伙当然是不讨喜的,我独来独往,形单影只,避免与任何人为伍。
我工作的单位是属于军科院的,随意一位同事都是国家培养出来的科研顶梁柱,我自己搞网络安全的,这么多年,我一心扑在信息安全上。
我脑子里始终有个念头,为国家做点什么。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家门口站着一个男人,那是二十六岁的沈祈安。
他看上去与二十岁的时候并无二致,除了轮廓分明了些。
他的眼神忧郁而柔软,你几乎不会在一个军人身上看到那种眼神。
像之前一样,我还是无法看透他的厄运,我不能明白,他与其他人的区别在哪里。
“万**,好久不见。”
他穿着便服,浅笑着和我打招呼,仿佛我们是多年的好友。
我记得他这张脸,记得他这种人畜无害的眼神,根本不像当兵的人。
“找我什么事
”我的态度算不上热络,睨了他一眼,他也不恼,含笑看着我,“上面有命令,把你调回去,手续什么的已经办好了。”
笑是在笑,说出来的话可不怎么给人留有余地,我冷笑,“理由呢
”他像是没看见我的敌意,依旧言笑晏晏,道:“遇到了点麻烦。”
我知道回去是一场鸿门宴,我好不容易营造了的平静生活,大概率又要被搅得一团糟了。
然而,我想过,他们找我无非是需要我的能力。
如果他们都不能解决,那得是多么大的事……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何师长亲自接待了我,交谈中他告诉我,像我这样的特殊能力者,他们后来也遇到了一些。
组织现在成立了特殊能力管理局,这个部门刚成立不久,各方面机制都不太成熟,其中便有一条:特殊能力者需要接受一对一的考核。
“我们需要评估特殊能力者能力的危害性,和他本人的危险程度,来保证社会稳定。
如果三年内他无过错,没有拿特殊能力违法犯罪,可以在考核之后签下承诺书,恢复原本的生活。”
我没什么表情听着,无非就是要监视我嘛,没关系的,我可是五好青年……不对!我蓦然回头,身后的沈祈安笑得一脸人畜无害,那瞬间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有点混乱了,“我的考核人不会是他吧!”何师长轻咳一声,“组织暂时没收那么多女性到这个部门里……你和小沈见过一面,也算是认识,让他照顾你也挺好的。
你是万沙的女儿,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沈祈安还是在笑,表情看上去很愉悦:“万**,以后请多多关照。”
其实我没什么想法,但我看不到沈祈安的厄运,我总归是疑惑的,总觉得他好像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素。
我很快就没时间想他的事了,因为何师长说了第二件事。
“这次把你召回来,不单只是你考核的事,而是我们需要你的协助。”
何师长从手边拿了一个文件夹,递给我,表情很严肃,“一个三十多人的大案,万清同志,你先看一下。”
我倒吸一口凉气,接过文件夹,快速翻看起来。
三十多人,死者犯罪手法各不一样,冗长的作案手法不是万清的专业,她直接往后翻,发现文件最后标了一行红色的字。
所有案件犯罪手法与小说《杀字诀》完全吻合,疑似特殊能力者作案。
“这个小说是连载的,他现在刚好更新到第32章,是一桩分尸案,死者连姓名都与现实吻合。
第32章的更新是四天前,而第三十二个受害人的死亡时间,法医在做了尸检之后,正是四天前。”
“如果是模仿犯罪的话,未免也太快了点。
这桩案子牵连关系太大了,现在消息都快藏不住了。
必须尽快缉拿犯罪嫌疑人。
小说第32章发布时,我们第一时间在全市范围内进行排查,但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小说里作案时间只有二十分钟,最后到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我拧眉,“这案子不应该和***门合作吗
还跟军方有关系呢
”“公安没钱养我们这帮人,有事的时候倒知道来求我们了。”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侧头看向沈祈安,青年神色带着点揶揄,又带着点悲天悯人的忧虑,“组织现在对于这种特殊能力者犯罪,没法用常理性的证据来判定,除非抓个现行,否则没办法定罪,自然也没办法收缴。”
我不觉皱眉,“我能做些什么
”何师长向沈祈安示意了一下,后者上前,从袖中抽出了一叠报告,放在我手上,“这是组织里一个有占卜能力的同志,占卜得出的结果。
你可以看看。”
我翻看了一下那叠报告,耳边持续响起沈祈安温润的声音。
“他用占卜占出了下一位受害者的姓名,是个不算太大众的姓名,又经过三十多轮的占卜,确定了最终人选。
我们想让你去见见这个最终的受害人选。”
我脑子里刹那闪过很多念头……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能力具体是怎么样的,仅凭一次事件就敢笃定我能帮助他们
不可能。
我深吸一口气,一瞬就明白了什么,在我离开的这三年,我从未真正离开过他们的视线。
也很正常,毕竟我仍然是为部队打工,因此我给周围人预知厄运的事儿,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我的指尖停在了纸上的那个名字。
陈芳彤。
和我初中的班主任同名同姓。
“那个同志这么厉害,怎么会还需要我。”
我蹙眉,淡淡道,“让他且占卜完全部犯罪过程不就好了。”
何师长与沈祈安相视一眼,我问的问题涉及到了组织的机密,但他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与我说了:“他的能力虽然强,但是以记忆为载体的。
占卜的东西越精细,随机失去的记忆就越长。
为了占卜出受害人的姓名……他已经忘记自己二十岁到现在所有的记忆了。”
沈祈安道;“按照他所说的,要占卜出地点,场景,作案过程的话,他估计立马就会从世界上消失了。”
我了然,将陈芳彤的个人资料摊开,入眼那张脸,与我记忆中完全吻合。
我拧眉,直觉这不会是巧合,故而我问:“这个受害人,现在在哪里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看见两人的表情刹那间沉了下去。
沈祈安快步上前拉开门,来者神色紧张,手里拿着平板:“师长,《杀字诀》更新了!”我感觉我的喉咙被紧紧扼住,忽然有点喘不上气,何师长接过平板,边阅览边问那人,“陈芳彤现在在哪
派人看着了吗
”“在审讯室,寇研和薛斌看着。”
我的眉心突突直跳,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到最后,我有些遭不住地伸手,拽住沈祈安的衣角,沉声道:“现在,马上带我去审讯室。”
审讯室在隔壁栋大楼三楼,我和沈祈安一路疾走,到了三楼,我一把推开审讯室的门,在三人惊愕的目光中闯进去,我先是掐住陈芳彤的手去看她的厄运——来不及细看,看到了熊熊的烈火。
我又转头去看薛斌和寇研的,忽然瞳孔剧缩,如遭雷击——我竟然无法看见他俩人的厄运!“怎么回事
”陈芳彤头顶的灯开始闪烁,我的心随着闪烁的频率一下一下跳动着,发狠似的咬住下唇,一下拽住沈祈安和寇研,发了疯似的往外冲,“走!都走!快离开这里!”陈芳彤一脸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没动,薛斌站在她身侧,看到我拉着沈祈安和寇研直接冲出了审讯室,那瞬间他也有点慌乱了,反应过几秒之后,想起何师长下的命令——寸步不离,于是也站着没动。
我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审讯室的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我的耳边好像空了,只回荡着齐力又尖锐的求救声。
“着火了!着火了!救命啊——”我恍惚地抬起眼,发觉声音是从审讯室里传出来的……不,不单是。
我刚才看到了也听到了,陈芳彤在火里,撕心裂肺地呐喊。
沈祈安不笑了,盯着门,寇研发现薛斌没出来,冲上去想拽开审讯室的门——不管他怎么破门,门都纹丝不动。
他呆若木鸡,看着我,又看看沈祈安,张了张嘴,“见鬼了
”他只是个普通人,也不知道特殊能力的事儿。
我站在原地,感觉脑子嗡嗡地响,因为没告诉陈芳彤,我没法对她的处境感同身受。
但我知道这是她的命运,已经没办法更改了。
但……薛斌,薛斌会怎样
“去通知陈芳彤的家人吧。”
沈祈安拍了拍寇研的肩膀,把他撵走了,然后才看向我,道:“你看到了对吗
但你改变不了,是吗
”我有些茫然地看了眼他,改变……改变什么
陈芳彤是我母亲生前的好友,我在她手下受尽照顾。
她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万清,我看你坐空调边容易吹感冒,给你带了姜茶。”
“你腿伤了呀,那弃权吧,我开车搭你去医院看看先。”
“没吃早饭吗
给你带了手抓饼。”
“你这次又是我们班第一诶,学真好!”“万清,你考了区的单科状元耶!”……泪水,毫无征兆地流下。
我颤抖地去碰那扇门,感受到火烧的灼热感,我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疯狂地去拍那扇门,流着泪嘶吼:“老师!老师!”沈祈安在旁边看着我,他又露出那种很忧伤的神情,仿佛能与我感同身受一般。
忽然,我感觉他从身后抱住了我,清爽的气息裹挟住了我的呼吸,我浑身都僵住,他就在这瞬间,捂住了我的眼睛。
“睡吧。”
他哄着我,哄着我……声音环绕成温柔的海洋,托起了我坠入谷底的心脏。
我的手从门上垂下,眼皮愈发沉重,最终放弃抵抗,倒在他怀里。
我梦见了好多好多事。
梦见了我父母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母亲轻抚我抽痛的太阳穴时,家里门突然被敲响,穿着海魂衫的少年探头进来,握住了我的手。
梦见了我趴在书房的门上,听着里面传来的争吵。
“小沈的身体也快到极限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行,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不能让阿清变成怪物。”
……梦见我抓住沈祈安的衣领,质问为何看不见他的厄运,他只是笑,将手按在我的心脏,跟我说,这里装着比死亡更重要的东西。
后来的事情我就都没意识了,不知道我是怎么从审讯室门口到房间里的……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沈祈安陪了我多久。
“你的能力很强。”
我不知道沈祈安陪了我多久,而这,是我醒来的第一句话,我侧躺着,沈祈安就端坐在旁边的桌子上,他始终穿着一身雪白的短袖衬衣衬裤,眼神忧郁而温柔。
听到我的话,他只是笑,那种笑不仅温柔,而且人畜无害。
他乖乖地眨了眨眼,“万**醒了就好,我们可都等着万**为我们办事呢……”“薛斌呢
”我没回答,我很关心这个问题。
“被抹杀了。”
沈祈安轻描淡写道,“他没存在在小说里,能力生效的时候他被判定成非法,自动被抹杀了,连骨灰都没留下。”
我的呼吸又是一窒,感觉自己的指尖在床褥上狠狠划过,垂下头。
我知道了,我当时看不到薛斌和寇研的厄运,是因为他们的命运被篡改了。
一旦被篡改,厄运就黑了,就像当寇研出来后,他的生活恢复正轨,我就又能重新看见他的厄运。
痛,我的头好痛。
哪怕我能直接看到厄运,却也无法抓住凶手,不是吗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我的平板,把《杀字诀》打开,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把第32章看了一遍。
其实第32章非常短,短的称不上小说,更像是纪实。
死者:陈芳彤。
死因:火灾。
“有人在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她所在的屋子,用汽油点燃了她的书桌,而这一切,她并不知道。”
……“陈芳彤没料到,门已经被反锁死了,她回头望,火焰已经窜出三米高了,她拍门呼救,但逃无可逃。”
区区五六百字,这章就结束了,我的表情越来越冷,眼神变得锐利。
这个作者写得极其无厘头,除了死者姓名具体,凶手身份含糊,作案手法简洁明了,并不追求华丽悬疑的小说感,仿佛这个人,写这篇小说不是为了读者,也不是为了赚钱,就是为了描述陈芳彤被杀这件事。
“联系这个小说网站的负责人查过实名身份吗
”我觉得沈祈安他们不可能连这点都没考虑到,后者沉吟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他一直用游客身份发文,ip地址不是在网吧就是在海上,很难追踪到是谁。”
“网吧没有监控
”“他每次挑的机子都是网吧的死角。”
我的脸色沉了下去,这件事相当蹊跷……不过他是谁,似乎也没有很重要。
我的表情透露出几分森冷,攥着床单的手紧了又松,我一点都不关心他为什么要害我的老师,也不关心这件事是不是巧合,现在如果继续等下去,那个占卜能力者定是吃不消的,而且还不知道要赔几条人命进去。
这不值当。
一个念头刹那间在脑海中划过,我抬头,沈祈安正一瞬不动地凝视着我,我心中一动,便看见他的眼神也动了一下,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
有他在,我全然不好行动,如果过不了他这关,我自身难保。
我垂下眼,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狠厉,我已经没时间了,有些时候,真相也许没有那么重要。
我就在床上打开电脑,把《杀字诀》所在的小说网站翻出来,入侵了该网站的管理员权限。
所有发布的小说都要审核,我在要审核的文章里搜索了一下《杀字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