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失控!贺队他连夜跪地求复婚全书贺衍安琪在线
军婚失控!贺队他连夜跪地求复婚》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主要讲述了贺衍安琪的情感故事,喜欢这本的绝对不容错过!简介:我的丈夫贺衍从边境任务回来那天,带回一个女人的骨灰。他将那只黑色的盒子放在了我们的婚房主卧,正对着我们鲜红的结婚照。他说:“姜念,以后你睡次卧,别惊扰了她。”我看见他指腹一遍遍描摹着骨灰盒上那张黑白照片...

我的丈夫贺衍从边境任务回来那天,带回一个女人的骨灰。
他将那只黑色的盒子放在了我们的婚房主卧,正对着我们鲜红的结婚照。
他说:“姜念,以后你睡次卧,别惊扰了她。”
我看见他指腹一遍遍描摹着骨灰盒上那张黑白照片,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稀世珍宝。
而上一次他这样碰我,还是在新婚夜。
我笑了,在他冰冷的注视下,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甩在他脸上,“贺衍,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吧。
婚房归我,骨灰盒归你,你抱着她过去吧。”
我以为他会暴怒,或者至少会给我一记冰冷的眼神,可他只是死死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那双野狼般的眼睛瞬间红了。
01贺衍回来了。
带着一身硝烟和风尘,以及一个陌生女人的骨灰盒。
我们结婚三年,他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每一次回来,都像是一场短暂的、不带感情的军事任务。
他将那个沉甸甸的黑檀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主卧的床头柜上。
那个位置,曾经放着我的香薰灯。
“姜念,清一下你的东西,以后睡次卧去。”
他开口,声音带着任务归来后特有的沙哑和疲惫,仿佛我是他需要分配和调遣的某个物件,而不是他的妻子。
我的目光,从那个黑色的骨灰盒,移到墙上那张巨大的结婚照上。
照片上的我笑得甜蜜,挽着他坚实的手臂,而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嘴角是难得一见的、浅淡的弧度。
真讽刺。
新婚之夜,他就是用这副不带感情的腔调告诉我:“姜念,别对我抱有太多幻想,娶你,是服从命令。”
三年来,我努力捂热这块石头。
我以为,就算是块铁,也能被我焐出点温度。
现在我懂了,不是他冷,只是他暖的不是我。
我看着他从战术背包里取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国旗,庄重地盖在那骨灰盒上。
接着,又拿出那张黑白的小小的照片,用指腹轻轻擦拭,然后靠着盒子摆好。
整个过程,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
那专注而温柔的神情,是我在梦里都不曾奢求过的待遇。
原来,他不是没有七情六愿,只是他的柔情、他的专注、他的心,全都给了那个已经化为灰烬的女人。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再用力碾碎,疼得连呼吸都带着玻璃碴子。
“她是谁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干涩又飘忽。
贺衍高大的身躯一僵。
他缓缓转过身,那***隼般锐利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也淬满了冰。
他像是在审视一个敌人,而不是他的妻子。
“不关你的事。”
又是这四个字。
我的学业,不关他的事;我的工作,不关他的事;我的喜怒哀乐,从来都不关他的事。
那我算什么
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他应付上级、堵住悠悠众口的工具人
我自嘲地笑了,眼泪却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我迅速抹掉,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贺衍,”我走到他面前,平静地抬头看着他,“我们谈谈。”
他很高,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带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压迫感,我需要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
“我没时间,”他不耐烦地移开视线,再次落回那个骨灰盒上,“我还有后续的报告要写。
你只要记住,别去碰她的东西,也别惊扰到她。”
那语气里的珍视和警告,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我心脏最深处。
我所有的坚持、所有的付出、所有的自我催眠,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原来我在这个家里,连一个死人都不如。
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突然就不想再忍了。
凭什么
我凭什么要在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身上,耗尽我所有的青春和热情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客厅,从抽屉里翻出那份我早已准备好、却一直没有勇氣拿出来的文件,抓起一支笔,在末尾签上了我的名字:姜念。
然后,我走回他面前,将那份薄薄的,却承载了我所有绝望的纸,直接甩在了他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上。
“贺衍,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吧。”
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协议我看过了,这套婚房作为夫妻共同财产,归我。
你的东西可以随时搬走。
至于她……”我下巴朝着那个骨acg盒抬了抬,“你带走。
从此以后,你抱着你的英雄,过你的下半辈子去吧。”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纸张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贺衍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我,那双眼睛里,原先的冰冷被一种我看不懂的震惊和狂怒所取代。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压抑着一头即将出笼的野兽。
我以为他会像过去无数次争吵那样,用更伤人的话来刺我,或者直接转身离开,把我当成空气。
但他没有。
他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我,眼眶,竟然一点点地红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不可置信、痛苦和某种我从未见过的……恐慌的情绪。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姜念,你再说一遍。”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睛,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早干嘛去了
在我为了等他一个报平安的电话,彻夜不眠的时候,他在哪里
在我发着高烧,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医院打点滴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现在,我不要他了,他却做出这副情深似海的样子给谁看
我挺直了脊梁,迎着他骇人的目光,重复道:“我说,我要离婚。”
“因为她
”他下颌线绷得死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我摇了摇头,笑了,“不是因为她。
是-因-为-你。”
“贺衍,我累了,不想再爱你了。”
话音刚落,我看见他眼底最后一点光,熄灭了。
他高大的身体晃了晃,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创,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02贺衍不相信我会真的要离婚。
在他眼里,我大概就像一只被驯养的宠物,无论他怎么冷落,怎么忽视,只要他回家,我就会摇着尾巴扑上去。
他拿起地上的离婚协议,草草扫了一眼,然后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蔑视和不屑。
“姜念,别耍这些小孩子脾气。”
他将那份被我视若解脱的协议,随手扔在桌上,仿佛那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东西,“我刚从战场上下来,没精力陪你玩这些过家家的游戏。”
过家家
我为这段婚姻付出的一切,在他看来,只是一个笑话。
我的心脏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又冷又麻。
“贺衍,”我看着他,“我没有在玩,我很认真。
这三年的婚姻,就是一场错误。
现在,我只想纠正这个错误。”
他眉心紧锁,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烦躁。
他最讨厌的就是我这副“讲道理”的模样,他总说,女人就是麻烦。
“我警告你,姜念,把协议收起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别逼我动手。”
他语气里的威胁,是特种兵王惯有的压迫力。
过去,只要他这么一说,我就会乖乖闭嘴。
但今天,我不想再退了。
我退了三年,退到最后,连自己的位置都被一个骨灰盒给占了。
“动手
”我迎上他的目光,眼底一片荒芜,“你想怎么动手
像你在战场上对付敌人那样,一枪毙了我
还是把我像犯人一样铐起来
”“贺衍,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
哦,不对,很快就不是了。
我是一个独立的,受法律保护的公民。
你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就去军区告你家暴!”他大概没料到,一向温顺的我,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他瞳孔猛地一缩,捏紧的拳头骨节“咯咯”作响,手臂上青筋暴起,那是他暴怒的前兆。
我甚至做好了他会一拳砸过来的准备。
可他只是死死地瞪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客厅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万丈深渊。
空气凝滞了几秒,他突然泄了气。
那种感觉,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在最后一刻收起了利爪,只剩下满身的疲惫和无力。
他烦躁地耙了耙自己短硬的头发,转身走到那个骨灰盒面前,背对着我。
“随便你。”
他扔下三个字,冰冷,又决绝。
我看着他坚实挺拔的背影,那个我曾无比迷恋,觉得能为我撑起一片天的背影,此刻却显得那么陌生。
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从十五岁在军区大院里第一次见到他,到二十五岁如愿以偿地嫁给他。
整整十年,我的人生似乎都在为了他而活。
我放弃了保送名校的机会,选择了一所离他部队最近的师范大学。
我放弃了成为一名战地记者的梦想,因为他说,他不希望他的妻子跟他一样,随时可能把命丢在外面。
我放弃了我的朋友圈,我的社交,只为了能在他偶尔休假回家时,能第一时间陪在他身边。
到头来,只换来一句“随便你”。
我的眼泪,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但我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不想让他听到我的哭声,不想让他以为,我还在奢求他的怜悯。
我回到次卧,关上门,隔绝了那个男人,也隔绝了我可悲的爱情。
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个家里,大部分东西都是我一手置办的,真正属于我的私人物品,只有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
我的衣服,我的书,我偷偷藏起来的,关于我曾经梦想的那些资料。
我一边收拾,一边哭,把这三年来受的委屈,都随着眼泪一起流干。
哭到最后,我眼睛肿得像核桃,嗓子也哑了。
但我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轻松。
像是终于卸下了一个背负多年的沉重枷锁。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间。
贺衍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夜没睡。
他脚边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锁住我。
“你要去哪
”“这个家已经不欢迎我了,我还能去哪
”我淡淡地回答,“贺衍,我会尽快找律师处理离婚的事,你等通知就好。”
说完,我不再看他,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传来,将我整个人拽了回去。
我猝不及防,撞进一个坚硬又滚烫的胸膛。
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我瞬间包裹。
“我不准!”贺衍的胳膊像铁钳一样箍着我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他低着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廓,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姜念,我还没同意离婚,你哪儿都不许去!”03“放开我!”我用力挣扎,可他的手臂如同钢铁铸成,纹丝不动。
“贺衍,你这是非法拘禁!”“非法拘禁
”他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带着一股疯狂的偏执,“姜念,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
我想对你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他的唇擦过我的耳垂,带着一股滚烫的温度,激起我一阵战栗。
这还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和我如此亲密。
可我只感到恶心和屈辱。
“贺衍,你**!”我扬起手,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手腕。
他将我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他的眼睛红得可怕,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汹涌情绪。
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我不敢深想的恐慌。
“我**
”他一字一句地问,像是要将这两个字嚼碎了咽下去,“姜念,为了我,你连命都不要过。
现在就因为一个死人,你要跟我离婚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捅进了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是啊,我曾经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那是我们刚结婚没多久,他所在的小队在执行一次境外任务时,遭遇伏击,与后方失去了联系。
整整一个月,杳无音信。
所有人都劝我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不信。
我不信那个如神祇般强大的男人,会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倒下。
我拿着我所有的积蓄,背着所有人,一个人跑去了边境。
我找到当地的向导,告诉他们,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进入那片原始丛林,我要去找我的丈夫。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
可我就是疯了。
我在那片被称为“死亡禁区”的丛林里,整整找了七天七夜。
我被毒虫咬过,被毒蛇追过,从山坡上滚下去,摔断了腿。
就在我饿得奄没一息,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那里的时候,贺衍他们,像天神一样出现了。
原来他们完成了任务,只是为了躲避追兵,一直在丛林里迂回。
我记得贺衍看到我的那一刻,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震惊和……心疼。
他抱着断了腿的我,一步一步走出了那片丛林。
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但箍着我的手臂,却一直在微微颤抖。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心里也许是有我的。
可等我伤好出院,等来的却是他更胜以往的冷漠和疏离。
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姜念,以后别再做这种蠢事。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
从那以后,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即便回来,也从不在家里过夜。
我成了整个军区大院的笑话。
如今,他竟然还有脸提起那件事
“贺衍,你不配提那件事。”
我的心冷到了极点,“在你心里,我做什么都是蠢事。
是,我就是蠢,我蠢到花了十年时间,去爱一个根本没有心的人!”“谁说我没有心!”他突然失控地低吼,那声音里带着压抑许久的痛苦和绝望。
“我的心早就给了你!在你十五岁第一次闯进靶场,替我挡下那颗走火的子弹时,就给了你!”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他说的什么
十五岁……靶场……走火的子弹……一段被我刻意尘封的记忆,猛地涌上了脑海。
那年夏天,我刚搬到军区大院,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我偷偷溜进了不对外开放的射击场,正好看见一个穿着作训服的少年在练习射击。
他就是贺衍。
那时的他,已经是在特种兵预备队里崭露头角的天才。
我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看他。
阳光下,他举枪的姿势,帅得让人心跳加速。
就在我看得入迷的时候,旁边一个同样在练习的士兵,手里的枪突然走火了。
子弹飞出的方向,正是背对着那边的贺衍!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他受伤。
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从柱子后面冲了出去,扑到了他的背上。
子弹擦着我的胳膊飞了过去,留下了一道**辣的伤口。
所有人都吓坏了。
而贺衍,那个我以为冷酷无比的少年,却在转身看到我流血的胳膊时,第一次露出了慌乱的神情。
他脱下自己的作训服,紧紧地包住我的伤口,打横将我抱了起来,疯了一样地冲向医务室。
后来,我因为这件事,还得了一个“英勇小家属”的称号。
但我一直以为,贺衍早就忘了。
因为从那以后,他见到我,总是刻意绕着走。
我以为,他讨厌我这个“麻烦精”。
“你……你都记得
”我颤抖着问。
“我怎么可能忘!”贺衍的眼睛红得更厉害了,他将我抱得更紧,仿佛要将我嵌进他的身体里。
“姜念,我欠你一条命。
所以我告诉自己,这辈子,我必须对你负责。
可我是一个特种兵,我随时可能会死在外面!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我怕我耽误了你!”“我故意疏远你,故意对你冷淡,我就是希望你能对我失望,能去找一个更好的人!可你为什么这么傻
为什么非要嫁给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一颗滚烫的液体,突然滴落在我的脖颈上。
我愣住了。
这个流血不流泪的铁血硬汉,哭了。
为了我。
04贺衍哭了。
这比世界末日还要让我感到震惊。
我呆呆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和他剧烈的心跳,大脑一片空白。
他说,他疏远我,是为了让我放弃他
他说,他娶我,只是为了负责
这算什么
自我牺牲式的伟大爱情
可我从来不稀罕这种“为我好”的牺牲。
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平等的,坦诚的爱。
“所以呢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吓人,“所以这三年的冷暴力,这三年的漠不关心,都是你所谓的‘保护’
”“对不起……”贺衍将脸埋在我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充满了悔恨,“对不起,念念……我知道我做错了,我错得离谱……我以为,只要我不去碰你,不去爱你,万一哪天我牺牲了,你就不会那么难过……”“可是我错了。
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不去爱你。
每次任务结束,我最想见的人就是你。
看到你给我发的那些短信,那些照片,是我在枪林弹雨里活下去唯一的动力。
我只是……我只是不敢……”“你不敢
那你抱着别的女人的骨灰盒回家,你就敢了
”提到那个骨灰盒,我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再次翻涌上来。
我一把推开他,指着主卧的方向,声音都在发抖。
“贺衍,你别以为你说了这些,我就会原谅你!那个女人是谁
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你要是不说清楚,这个婚,我离定了!”贺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沉默,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原来,他还是不能说。
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他宁愿看着我误会,宁愿我们的婚姻走向终结,也不肯透露分毫
“好,很好。”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贺衍,你厉害。
你赢了。”
我不再看他,转身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这一次,贺衍没有再拦我。
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如同野兽悲鸣般的低吼,然后是“砰”的一声巨响。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这个我爱了十年的家,从这一刻起,彻底回不去了。
我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初秋的阳光,透过路边的梧桐树,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我心里一丝一毫的温暖。
我掏出手机,给我最好的闺蜜,安琪,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安琪那咋咋唬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念念
我的天,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你家那位‘活阎王’放你出来了
”听着闺蜜熟悉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蹲在马路边,嚎啕大哭。
“安琪……我没家了……我跟他,要离婚了……”“什么
!”安琪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离!必须离!这种狗男人,留着过年吗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接你!告诉我,你在哪儿
”半小时后,安琪开着她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我面前。
她跳下车,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脚边的行李箱,二话不说,冲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哭,哭出来就好了。”
她拍着我的背,柔声安慰我,“为了那种渣男,不值得。
从今天起,你就是钮祜禄·念,谁都别想再欺负你!”我被她逗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
安琪把我塞进车里,带着我回了她的公寓。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那家伙又怎么欺负你了
”安'琪递给我一杯热水,坐在我旁边,一脸的气愤。
我断断续续地,把贺衍带骨灰盒回家,以及我们之间发生的争吵,都告诉了她。
安琪听完,气得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这贺衍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把别的女人的骨灰盒放婚房里
他还当那是给他立的牌坊呢
!”“念念,我早就跟你说过,军嫂不是那么好当的。
尤其是贺衍那种,把命都拴在裤腰带上的男人,你跟着他,除了担惊受怕,什么也得不到!你看看你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安琪的话,句句戳在我心窝子上。
“我知道错了……”我低下头,声音沙哑,“安琪,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是不聪明,但不是你的错。”
安琪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一两个渣男呢
现在醒悟过来,也不晚。”
她顿了顿,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念念,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
”我的梦想
我愣住了。
“战地记者啊!”安琪提醒我,“你忘了
你当初可是我们学校新闻系最有才华的学生,所有老师都说,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要不是为了贺衍那个渣男,你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咱们国家最牛的战地玫瑰了!”是啊,战地记者。
那个曾经让我热血沸腾,不顾一切想要去追求的梦想,已经在婚姻的琐碎和等待中,被我遗忘在角落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安琪,我……”我有些犹豫,“我都这么多年没碰过相机了,我还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安琪用力地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我,“相信我,念念,你可以的!你的才华,不会因为嫁了人就被磨灭。
离开那个让你窒桑的牢笼,你才能重新找回那个闪闪发光的自己!”“从明天起,你就住我这儿。
我帮你联系老师,帮你找机会。
我们不靠男人,我们靠自己!”看着安琪脸上灿烂的笑容,我心里的阴霾,似乎也被驱散了不少。
是啊,我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
我为贺衍,已经浪费了最好的十年。
我的下半生,要为自己而活!就在我下定决心,准备开始新生活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